如意得令,上前“啪啪啪”就是幾耳光,直打的本就體弱的馬三娘暈頭轉向,栽倒在地。

大堂外擠滿看熱鬧的人,見到端禾如此作為,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莊河道見此也是一陣唏噓。

“汙衊朝廷命官,莊大人說說該如何處理?”端禾滿意的看了看馬三孃的狼狽又問莊河道。

莊河道看了眼大堂外的百姓,心中鬱悶。今年的考核在即,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不能走冤案錯案,可面對端禾這個張揚跋扈的公主他又不得不謹慎對待。

“公主殿下,這本是瀚州的案子,如今到了京都,臣還未完成取證,實在無法下判斷。”莊河道小心回道。

“哦?原來是越級上告。”端禾笑容明媚,清麗的聲音莫名讓人感到膽寒,她悠然說道:“本宮聽說越級上告者需受三十大板,莊大人可有此事?”

……

“確有此事。”莊河道猶豫片刻回道。

“都聽到了?莊大人為官最是公正,你們還不動手!”端禾掃了眼大堂上的官差,厲聲催道。

莊河道面色難堪,一個女子竟然在他的公堂上指手畫腳,他卻畏懼她的身份不敢違背。

差役看過來的時候,他只能點頭。

立刻有人抬著受刑長凳將馬三娘按在凳子上,巴掌寬的板子“啪啪”落在她身上,馬三娘疼的慘叫連連。側頭一雙血紅的眼睛直愣愣盯著端禾,端禾再跋扈也未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面,她想要處死一個人從來都是拉的遠遠的。

只聽慘叫,不見血腥,此時馬三孃的眼神讓她有片刻的不安。

三十大板下去,馬三娘後背一片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

人群裡雙喜憤怒地看著這一幕。

受刑結束,馬三娘被隨意丟在地上,莊河道不忍看。他一直相信越級上告者必定有不為人知的苦衷,所以很多時候只是走過場隨意打幾板子,可今日端禾公主在此,他不能徇私。

端禾目光卻是落在莊河道身上,莊河道頓時如芒在背,束手束腳,審了幾十年的案子,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此案關係虢國公郭大公子,郭大公子又是瀚州軍的中郎將,本官實不敢審。馬三娘你且回家等著,等本官上報陛下後再行傳喚。”莊河道想了想說道。

虢國公大公子殺人,這可是天大的事,他一個京兆府尹也不敢擅自審理,需要稟告陛下後,再行定奪。

“不可啊,大人!我再回瀚州就是死路一條!”馬三娘顧不得全身入骨的疼痛,跪行上前,嘶聲哭泣。

端禾冷哼一聲,“你若清白怎麼會心虛至此?”

“公主,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馬三娘目眥欲裂瞪向端禾。

“大膽賤民!”端禾陡然起身,指著馬三娘咬牙切齒道:“以下犯上,給本宮打!”

差役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還愣著幹嘛!”端禾怒火中燒,一個平民竟敢這樣看她,這讓她無法忍受。堂外百姓指指點點,都覺得端禾太過無理取鬧。

端禾看向自己帶來的侍衛,身穿甲衣的侍衛得令,攜著冷風衝上前將馬三娘扣押住,有人拿來板子就要動手。

端禾公主的護衛自然非同一般,他們又為端禾命令是從,下手極重,幾板子下去馬三娘恐怕會沒命。

“公主殿下!”莊河道連忙上前阻止侍衛動手。

端禾冷眼掃過,縱然是為官三十年的莊河道也被端禾身上上位者氣息所震懾,想要求情的話生生噎在喉嚨間。

“皇姐!”趙成毅大步流星從堂外走進來,面帶笑容,看上去心情頗好。

“五弟,你怎麼來了?”端禾看向來人,有些驚訝。

“我聽說皇姐在這裡審案,好奇,就來看看。”趙成毅露出個好奇的笑容。

“你來的正是時候!”端禾走幾步,站到趙成毅面前,居高臨下看向馬三娘,輕蔑道:“你說瀚州的案子是不是由瀚州審理?”

趙成毅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馬三娘,惆悵道:“皇姐說的有理。”

莊河道一驚,怎麼堂堂五皇子也由得一個女子在堂上指手畫腳?

端禾心中一喜,今天處理的一個抹黑郭家的賤民,皇后娘娘一定很高興,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可是,她已經受了三十大板,再說這打出去的板子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趙成毅不慌不忙,似不經意想起。

“你!”端禾猛然看向趙成毅,“你可知她汙衊的是郭家!”

“是非曲直自有莊大人斷定,如今莊大人也無法斷定,自然要問過父皇的意思。皇姐一個女子還是不要插手朝堂上的事,免得惹父皇不悅。”趙成毅偏頭問身邊的男子,“你說是不是?”

“五殿下說的有理。”崔景恭恭敬敬站在趙成毅旁邊,不說話的崔景,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崔景!”端禾不悅。

崔景垂首,眼觀鼻,鼻觀心。

“皇姐今日打扮如此漂亮,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別在這裡耽擱了。”趙成毅好心提醒。

端禾一愣,忽然想起今天自己出宮的目的。

看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

端禾掃了眼馬三娘,帶著一群人離去。

人群中雙喜轉身離開。

“來人,將馬三娘帶走!”趙成毅揮手讓身後的侍衛上前,隨後看向莊河道,“待父皇決斷後,我再將人送回來。”

“是。”莊河道放下心,只要送走無理取鬧的端禾,一切都不是問題。

趙成毅和崔景並肩走出京兆府。

煙雨茶樓,二樓雅間。

雙喜進屋後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蘇九微聽,蘇九微聽到趙成毅帶走馬三娘時有些意外。

“端禾公主怎麼會去京兆府?”蘇九微不解。

“那是去右相府最近的一條道,以前端禾公主也經常從這條路上去右相府。”雙喜說道。

“哦,這麼巧今天也要去右相府?”蘇九微眼角微挑,冷嘲道。

女子絕麗的容貌似染上華光,豔若桃李,灼若芙蕖,竟有種渾然天成的嫵媚,讓人移不開眼睛。

“京都人人都知道端禾公主喜歡蕭夜離,從不允許別的女子近他身邊,隔三差五就要去右相府。”雙喜倒覺得這件事不過湊巧而已。

“右相官拜太傅時曾入宮教導過皇子皇女,端禾公主情竇初開對年輕有為,容色無雙的太傅心有所屬也不奇怪,只可惜一日為師……”蘇九微一雙清冷冷的眸子流露出一絲憂傷,彷彿已經看透端禾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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