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在院子裡等待新娘,一眾山匪端著酒碗說著恭喜的話,氣氛熱鬧非常。

黃山喝了好幾碗酒,不經意問道:“二弟呢?”

沉浸在美酒中的人似乎沒聽到他的問題,時間過去一刻鐘,黃山決定去接新娘。他看了眼旁邊的喜堂轉身走回婚房,開啟門後床上嫁衣還是擺放的整整齊齊,他以為蘇九微逃跑了,連忙就要喊人去尋,轉眼便看到窗邊梳妝檯前坐著白衣少女。

少女正對著鏡子梳妝,描眉,僅僅一個背影都讓人心癢難耐。

“怎麼還沒好?吉時都過了。”黃山原本就要暴怒的神情在看到蘇九微時漸漸平靜下去。

蘇九微擦去唇上的口脂,緩步走到床前,伸出白玉似的手拿起那件不知道多少人穿過的嫁衣,冰冷的聲音透著殺意:“吉時已到!”

黃山還來不及反應,大紅的嫁衣朝他面上飛來,他感受到那股子強烈的殺機,迅速拔出腰間長刀,將嫁衣一劈兩半。

“還以為你聽話,原來也是個不安分的!”黃山冷笑出聲。舉刀朝蘇九微砍去,這女人如此欺他,他要斬斷她的手腳,把她掛在寨子外的榕樹上!

刀劈一半,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血順著脖頸片刻就浸溼衣領。

“你是什麼人?敢來我黃山撒野!”黃山怒不可遏。

“要你命的人!”蘇九微走上前,奪過黃山手裡的長刀,一雙清冷的眸子迸射層層殺機。

這個女子,怎麼會有這樣強烈的殺氣?她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樣子,怎麼可能?

“來人!來人!二弟!”黃山扯著嗓子喊道。

“別喊了,大哥。”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男子一身青衣,容顏溫潤。

“你這個叛徒!這女人給了你什麼好處!”黃山頓時明白自己中了別人的計,這個男人當初救自己就是為了埋伏在他身邊,想殺他!

“別恨了,恨也沒用。你如果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蘇九微將刀尖指著黃山。

“哼!”他怎麼可能被一個小丫頭唬住?這丫頭這麼小怕是血都沒見過,還敢殺他?

“二弟,不管這丫頭給你什麼好處,我都可以給你一百倍,一千倍,我寶庫的鑰匙也給你,都給你!你來做這黃山寨的老大,行不行!”黃山不懼蘇九微,只一個勁兒想要策反身後的男人。

“什麼二弟?我叫白莫竹!”白莫竹的劍又往前送了一分。

黃山幾乎反應不過來,白莫竹?

憶櫻堂主白莫竹?月亦樓的人?

“看來我們的大當家還沒想明白呢!”蘇九微一刀劃在黃山右邊大腿上,大紅的婚服瞬間被血液浸泡成暗紅色。

黃山一陣哀嚎卻是忍著疼痛,直到額頭冒出冷汗才顫抖問道:“我與月亦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何必苦苦相逼?”

“上個月你們在大福村劫走一個七歲男童,可還記得?”蘇九微將刀橫在眼前,看著被染紅的刀鋒,露出一個邪魅至極的微笑。

黃山渾身一陣戰慄。

“什麼男童?我不知道!”黃山心中震驚立刻高聲否定。

刺啦——

白光閃過,黃山左腿又被狠狠劃一刀,這一刀用了極大力氣,銳利的刀鋒幾乎擦著骨頭而過。

黃山哀嚎聲震天,整個人猛然跪在地上,鮮血如注,他渾身顫抖抽搐,只得雙手死死捂住傷口,然而那血卻洶湧外露不止。

“那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蘇九微欺身上前,居高臨下俯視黃山。黃山揚起滿是橫肉的臉,猶不可信,眼前漂亮如仙的女子竟在這一刻化身魔鬼!

“上月五號你帶著二三十兄弟深夜風塵僕僕去了大福村,沒搶沒燒沒砸,第二天中午才回寨子,而且還很高興。那麼請問大當家,你去幹什麼了?為什麼如此高興?為什麼你平常十天就要下山去搶劫一次,這一回卻一個月沒下山?”

蘇九微白玉似的手指沾了刀鋒上的血跡,抹在黃山臉上,巧笑嫣然道:“是你耳朵聽不懂人話,還是你的嘴巴不會說人話?”蘇九微語氣極慢,一字一句,清晰鑽入他的耳朵,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她分明是在告訴他,再不說實話就要割了他的耳朵!

“什麼男童?我不知道,我帶回來的明明是個女童!”黃山顫抖著聲音辯解。

蘇九微將刀狠狠插在地面,黃山渾身一抖,這可是青石鋪的地面,她竟然如此輕鬆將刀插入石頭中,她的內力肯定不簡單!她究竟是什麼人?

黃山沒有抬頭,卻清清楚楚感覺到一股殘忍冰寒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

身下是散開滿地的血,那是他的血,是他正在流逝的生命。他如果再不說,就會血液流盡而死。

他無法忍受這種痛苦壓抑生命被人握在手中的恐懼,“我說我說!只要你饒我不死,我什麼都說!”

黃山額頭觸地,叩頭乞求道。

“那天下午有個全身包裹在黑衣斗篷的男人來了黃山寨,他給了我二萬兩白銀還一幅畫像要我去大福村帶走一個女童,我們很順利地找到那個女童,把她帶到禹州碼頭。這生意很好做,也很簡單,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女童身邊還有什麼人?”蘇九微蹙眉問道。

“有個丫頭,不過被那個人殺了。”黃山連忙回答,“他讓我把那個女孩身邊的人也都帶到禹江邊,然後他打暈女童,用繩子把那個丫頭勒死扔進禹江裡了。”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蘇九微繼續問道。

“他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裡,我們什麼都沒看見,而且他說話很少,我甚至聽不出他的口音。”

“你想清楚了,可還有什麼遺忘的細節?”蘇九微收起周身冰寒的戾氣,放緩聲音好心提醒。

黃山心中石頭稍落,畢竟是個小姑娘,殺人怕是不敢做的,看來這個少女會說話算話,饒他一命。

“我想到了,他右手虎口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紅痣,而且他好像是左撇子!”黃山連忙回答。

“還有嗎?”

“沒了。”黃山肯定道。

蘇九微抬步往門外走去,院子裡幾匹馬引起她的注意。黃山長出一口氣,眼中露出兇殘的光。

這個魔鬼終於走了,月亦樓你等著,老子以後定要將你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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