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月光中鬼王周圍靈力越來越強,作等死狀的王應墨閒著也是閒著,死死盯著那氣息節節攀升的趙元啟,他這是第一次觀看別人突破靈胎境,不是沒機會,委實實在東海州時靈胎境修為實在不入流,沒必要浪費時間,但此方天地大道有缺,天地偉力甚至在若有若無的壓制修行者修為。

他們這些原住民感受不到,王應墨卻有所察覺。

隨著他對此界認知的逐漸加深,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此界與五州天下的差距,不但靈力稀薄太多,而且修行也有一種阻塞感,與東海州修行環境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王應墨心裡不由嘆息,以鬼王這般天賦心智,放到外界恐怕也是一方梟雄,可惜生在此界,終究難以登高。

當下更加感覺到來自此界修行者的壓力。

修行一道,人之天賦雖然重要,但很多時候心智,謀略也不可或缺,縱然你天賦再高,能堪稱曠古絕今又怎麼樣?王應墨在王家受多少人寄予厚望?

可他今天要是死在這裡呢?不也是黃土一抷?與凡夫俗子有何區別。

然而壞訊息是,他今日怎麼看自己好像都得栽在這裡了啊。

怨天尤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在觀察鬼王突破的同時也在默默恢復靈力,神靈玉是不敢現在用了,那東西要是現在取出來,從頭到尾看起來都很和善的老道大概立馬立就得紅了眼殺人越貨。

清冷女子雙目微閉想來是在調息。

老道士則是饒有興致的看向王應墨,此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靜下心來觀摩趙元啟突破,倒是頗為難得的心智。

於是乎先前還戰鬥激烈的月山巔此刻反而是寂靜下來。

與月山截然相反,月湖鎮已經亂成了一團,因為就在不久前一艘載貨駛出月湖進入流塞河的商船撞上了一道無形屏障,商船沉沒,僅有數人逃了回來,而著數人帶回來的不僅僅是那道屏障的訊息,還在月湖鎮掀起了一鎮騷亂。

月湖鎮鎮長姓錢名成,是個半吊子二境修士,這些年在鎮上撈了不少油水,從他那大腹便便的身材就能看出,但月湖鎮也算個商業重地,青陽城好些個生意都得從這邊過,所以青陽官府對月湖鎮的重視向來不低,所以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散修會在此地撒野,錢成在月湖鎮那是橫著走的存在。

那商船逃回來的幾名商客將訊息帶回來時錢成還在自個新納的一房小妾屋裡雲雨。

直到管家敲門才不耐煩的提起褲子在小妾的嬌小挽留中走出走出房門,那小妾好生黏人,幾乎是一絲不掛還黏糊著錢大鎮長到房門口才停步。

管家眼睛盯著腳尖半點不敢逾越。

錢成在小妾滾圓的翹臀上又摸了一把這才關上門問道:

“何事?”

這管家跟了他好些年,沒有要緊事不會這般莽撞,直接來敲門。

管家將商船遇到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請人去看過了麼?”錢成聽完後問道。

管家自然知道老爺說的請人指誰,於是回道:

“孟供奉去看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微胖的灰衣男子走進院中。

“錢兄,恐怕有大事發生,那攔截商船的屏障是一座大陣,我沿途檢視了一番,估計以月山為中心方圓十里左右都在陣法範圍中,我們被困住了。”

灰衣男子正是那管家口中的孟供奉。

錢成臉色一變快速對管家道:“去把那個不孝子叫回來,通傳各房今夜一律不得離府。”

錢家在他當上鎮長前就有些勢力,在月湖鎮一帶小有名氣,他當上鎮長後更是有了長足發展,如今頗有些小家族的氣候,人數不少。

至於他口中的那個不孝子,自然是錢家那個整日花天酒地的大公子了。

管家依照吩咐去了。

錢成則是又對孟供奉道:

“孟兄,當下只能先找樓先生商議一番。”

孟供奉道:

“正有此意。”

兩人便向錢府深處一座雅緻小院行去。

這些年錢成撈了不少有誰,手頭闊綽起來,一連花重金招了孟、樓兩名家族供奉,這孟供奉是二境就罷了,不知道他那裡來了路子還請動了那姓樓的三境修士。

這些年向來對那樓先生畢恭畢敬,從不將其當作家族家族供奉看待,一般尋常事宜也不會去請他出手。

徐樞更早便收到了訊息,畢竟那些落水商客最先便是返回客棧。

錢成一無所知,徐樞卻是心裡門清楚,想必是月山那邊有動作了,難道是白大人他們佈下大陣圍堵噬魂宗修士?

不管月山那邊有什麼變故徐樞也不曾忘了來此地的目的,莫公子能以身涉險親自前往月山,那他徐樞既然決定護住月湖鎮百姓安危,自當竭力而為。

收到訊息的還有驛站和埋伏在月山下的巡境司眾多修士。

這一夜月山小小一地方圓十里聚集的修士比青陽城幾年都多。

但是道脈境界就有不下七人,還死了兩個,跟何況山巔還有一個靈胎境的老道,一個正在躋身靈胎的修羅鬼王。

而隨著大陣籠罩而下,這片地域氣氛瞬間沉重起來。

其中巡境司眾人最為緊張,留在驛館的一種低階修士不知道白玉金虎的計劃,月山下的指揮使們卻清楚,這大陣絕對不是巡境司的手段,一時間都意識到山上形式不容樂觀。

山下此時一幅風雨欲來的光景,山上的風雨卻早已過去,一個被打趴的金虎,一個沒了鬥志的白玉,還有個默默等待機會的王應墨,能翻起什麼風浪。

就在此時,鬼王不再是盤膝而坐的姿態,他長身而起,脫下身上穿黑衣露出裡面一件月白長衫。

此時的鬼王,身姿瀟灑,面容英俊,哪有什麼魔道邪修的影子,倒像是個要飛昇而去仙人。

他張嘴一吐,一道白光從其口中飛出,王應墨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尚未完全成型的靈胎,其實此刻鬼王已經算是是靈胎境了。

此靈胎一出,月華不在籠罩鬼王,而是盡數流向靈胎,那道白光慢慢凝實,好似在生長一般慢慢長出手腳頭顱,最終完全化作人形,五官靈動,手腳胖乎乎的,儼然是一個幼年版的鬼王模樣。

直到此刻鬼王才張口一吸,將靈胎收回丹田。

恍惚間山巔眾人好像看見天上月亮都暗淡了一些。

王應墨目瞪口呆,這是他第一次失態。

剛突破靈胎境就能將靈胎凝作人形,還吸收月華而成,這不是家裡那個老夫子說的月魄仙胎麼?

修行一道境境都有鴻溝,道脈境看天賦簡單粗暴,就看靈脈寬廣程度。

而靈胎境,從凝聚出的靈胎便可見修行者資質之高低。

靈胎境修行就好似將一個還未成形的嬰孩慢慢培養長大,而一入靈胎境界便能化作人形的那便是在無數修行者中都難出一個先天靈胎啊。

而先天靈胎又各有不同,王應墨只能記住一些,而這個月魄仙胎能讓他記住,是因為家裡那個老夫子說過當今五州天下已經幾千年沒出過月魄仙胎了。

王應墨打死也想不到,他能在這碰見一個。

此時他才意識道,恐怕這修過鬼王早就能突破靈胎境了只不過是在等今日時機要在月山上成就完美無缺的仙胎,否則他哪能如此輕鬆,幾乎只是在此修行了一番便成功躋身靈胎境,還能塑造如此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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