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皓月國的公主,她劉鳶算什麼東西?!

想到這,她微微昂起頭。

剛進了御花園口,枯燥的眼中盛了幾抹豔色,恰好陽光正好,散落在花上,就連晨露也照的晶瑩剔透,或許是受好天氣的薰染,宣紫曦語氣有些歡快,“這幾株落玉迎春開的甚好。”

“是啊,瞧瞧這花苞開的多圓潤。”

南宮雅瞥見皇后身旁的劉鳶,走到宣紫曦面前開口:“母后,今天春光正好,不如一人一句聯,也可考察翰林府學子的才學。”

她這一言出,似是有意針對劉鳶,誰人不知,朝陽公主雖在皇后名下,但這翰林府只教導皇族血脈及旁支,賜她公主已是大賞,再入翰林府學習難保不會有人上奏,故而理論上來說,劉鳶是沒有資格入內的。

南宮雅這是有意讓她難堪,劉鳶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只是,她並未惹過她,怎麼一上來就針對她?倒是讓人費解。

南宮雅望向她的眼神怨毒,帶著不屑以及一瞬而過的憤恨,劉鳶一看就懂了,今日皇后對她抬愛,讓她“大出風頭”,這南宮雅是嫉妒了,不過也算好事,明面上使壞總比背地裡使壞強。

宣紫曦不說話,有些猶豫,阿鳶並未在翰林府學習,這若是對不上來,豈不是失了面子。

南宮雅好心提醒道,“母后放心,只是普通的詩詞作對,再說了,往年的百花宴,這詩詞雅賦自是必不可少。”

“靜和公主真是好生威風,這今年的詩詞歌賦不等皇后娘娘起頭,何時輪到你開頭了?”玄梟走上前道。

南宮雅被他懟的有些難堪,但是眼神一接觸他不自覺變得炙熱和柔情,這個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她喜歡他的張揚,恨的是,他的挺身而出並不是為了她。

陸蘭在旁憤憤不平,“玄梟,你這是什麼意思?敢這麼對靜和公主講話,還有沒有規矩?”

南宮躍站出來作和事佬,“好了好了,百花宴一年一次,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玄梟並未理陸蘭,走宣紫曦面前,“拜見姑母。”

“梟兒,本宮有許久未見你了,算起來,那還是五年前,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玄梟淡淡道,“回姑母,梟兒一切都好。”他態度恭敬,顯得不親近也不生疏。

宣紫曦點點頭,心中稍安,“那就好,那就好。”

劉鳶一愣,姑母?他是皇后母家人?腦中搜尋資訊,他母親莫非是宣家二小姐?可若是皇后的侄子,那在宮中,又怎會有人苛待他?

她想想,五年前,她依稀記得皇后確實很關心她這個侄子的,經常時不時託人送衣送食,只是無奈處於深宮之中,桎梏眾多,他父親的身份,也導致她不能與他走的太近,故而五年才看一次,吃穿不少,那能夠解釋的,只有,那些宮中宮人看他年紀尚小,不懂宮中事務,偷偷剋扣了不少。

思及至此,她柳眉微蹙,這些宮人狗眼看人低,真是該死!看玄梟這樣子,怕是不知道內情,得尋個機會告訴他。

劉鳶輕扯宣紫曦衣角,示意她寬心,南宮雅要鬥,她就陪她鬥。

“既然靜和公主開口了,那便來幾輪。”開玩笑,她可是由秦墨道親自手把手教的,要論這文學造詣,她未必不能勝過她。

南宮雅幾乎能預見她對不上來的羞愧樣,好心道,“朝陽公主可是想好了,到時若是對不上來,可就有損皇家顏面。”

“還請公主出首聯。”

“滿園春色將映紅。”

劉鳶略一思索,“夜風襲來把春渡。”

眾人有些驚歎,真是沒想到劉鳶竟是真對了出來,那接下來該輪到眾人了。

陸蘭道,“不知何時君來顧?”

何玉茹接過,“翹首以盼笑春風。”

隨行的男眷誇讚道,“好詩!好詩!”

那些妃嬪也道,“想不到各位貴女對的一手好詞句,真是我皓月國之幸吶。”

“是啊,是啊。”

為何要等君來顧?劉鳶心中不忿,什麼好詞?這是好詞?這首雖面上講的是這滿園的春花,卻也是這宮中妃嬪女子的一生,女子為何要巴巴去求得男子寵愛過活?又為何要以男子為尊?

當然,這些話,劉鳶心中明白就可,若是講出來,必會落得一個大逆不道,違背倫常的下場。

宣紫曦格外高興,沒想到阿鳶真的能對出來,這孩子在外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心中也愈發心疼。

對了,剛忙著高興,燦兒這小子去哪了?也不出來接客,真是越發的沒有太子樣了。

她招來侍衛,“太子呢?”

“回稟皇后娘娘,方才見到太子殿下與貴妃娘娘聊天,屏退了眾人,這隨後就不見了。”

宣紫曦皺眉,“什麼?那還不派人去找,百花宴這麼重要的宴會,太子不在成何體統?找不到太子,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那人領命,“是!屬下領命!一定把太子帶到。”

南宮躍安慰道,“皇后娘娘莫急,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我也派人去找,會找到的。”

玄梟嘟囔道,“怕只怕,我那荒唐表兄不知在哪行荒唐之舉呢?”他聲音很小,只在場的劉鳶與宣紫曦聽見。

宣紫曦心中忐忑不定,私下裡放浪形骸也就算了,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參加這個典禮的還有朝臣之子,若是宴會當日行荒唐之事,被這些人傳入朝臣的耳朵,他這個儲君之位只怕是不保,更何況聖上一直隱約有廢褚的想法。

她一直都知道她這個兒子不是當皇帝的料子,只是先帝對宣家的依仗,當今聖上對宣家現如今只餘她一人的憐愛之心,以及他嫡長子的身份,才讓他當上這儲君。

但若沒了太子之位,誰能知道下一個帝王登基,會不會留他?因此這事,不能鬧大。

阿無匆匆來報,伏在宣紫曦耳邊說了些話。

宣紫曦清了清嗓子,“諸位且自行由四殿下帶領賞花,太子已找到,本宮去去就來。”

劉鳶小聲道,“母后,我陪你一起去。”

宣紫曦知阿鳶是擔心她,“好。”

宣紫曦經過南宮躍身旁,“有勞四殿下。”

“皇后娘娘且去,這裡有我。”

玄梟也想趁亂開溜,無奈被人叫住。

“玄梟,你站住!”

玄梟不回頭,越走越快,後面那人小步跑上,拽住他。

“玄梟,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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