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木易蓮都在忙著整理上一世自已見到的種種可疑的細節,她甚至都忘記了還有個未婚夫沒處理。

而段醫羽再出現出現,已經是他花邊新聞被爆出的半個月後了。

他的電話撥打過來時,木易蓮正窩在沙發裡和發小几人玩著遊戲。

她頭髮凌亂披散著,穿著皺巴巴的家居服,沒有一點女星該有的模樣。

她那白嫩的雙手飛舞在手機面板上,精緻的小臉上滿是亢奮,嘴裡還時不時高吼出聲。

“快快快,向後合圍,對,就這樣,殺…”

眼看她們小隊就要勝利了,段醫羽的電話搞的她的手機一陣卡頓。

她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結束通話來電,看到的就是遊戲閃退的畫面。

木易蓮那原本雀躍的小心臟,瞬間沉入谷底。

奶奶的,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她的絕殺之名不會敗在這一個電話上吧!

本想繼續開局呢,可轉念一想,就算自已現在重新登入遊戲也不見得有什麼用了吧,那還不如坐等那幾個小崽子帶她起飛來得快。

看著段醫羽對她的連環奪命催。

木易蓮狠狠的呼了幾口氣,才慢悠悠的接起了電話。

“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對面終於被接起電話的段醫羽一愣,聽著木易蓮那賊衝的語氣自然感受出了她的不耐煩。

他不奇怪木易蓮會是這種反應,俗話說泥人都有幾分氣性,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人呢。

木易蓮眉頭微皺,見那頭的人久久沒有出聲,徹底不耐煩了“喂,說話,沒事我掛了。”

段醫羽本還在神遊天際呢,木易蓮這一出聲他才猛然回神,急忙開口:“蓮蓮,我們見個面吧,我們的事….”

段醫羽不禁一頓,儘管他很厚臉皮,也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在木易蓮也不打算和他多叨叨,直接打斷他。

“嗯,明天老地方見!”

之後就果斷的掛了電話,她還得去看看她的小崽子們給不給力呢,才沒工夫和他嗶嗶。

那頭的段醫羽見她掛的如此乾脆,不禁滿頭黑線有些不適應。

怎麼搞得好像木易蓮才是那個想擺脫他的人一樣。

不得不說段醫羽真相了,就現在的木易蓮來說,還真想快點擺脫他這個狗東西。

這人呀只要沒有煩惱,生活自然無比愜意啊。

木易蓮就是如此,回來到現在,她每天整理整理記憶,吃吃大餐,沒事健健身,就真的很美啊。

相較於她的充實,段醫羽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可謂是水深火熱。

想他堂堂段氏娛樂鑽石王老五,那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

可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在河邊溼了鞋。

他怪木易蓮對他太過窮追猛打,一心想要結婚。

而他礙於種種原因只能一直拖著,不敢快刀斬亂麻。

哪曾想,自已優柔寡斷的後果來的格外迅速。

他沒想到江家為了拿捏他,居然不聲不響的給他挖了江甜這個大坑。

這下好了,公司的命脈有一大半被套牢在了江家的專案裡,段醫羽自已也淪為了砧板上的鹹魚。

這些天他死命的周旋才扭轉了些局勢,好在木易蓮沒有找自已麻煩,而她背後的木家更是沒有出現過,這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他起初倒是心驚膽戰的過了一段時間,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也開始權衡著江、木兩家的利弊。他想著,與其等著靠木家這座虛無縹緲的大山,不如就套死江家這棵唾手可得的大樹。

在謀劃一番後,他也終於決定,藉著這次事件,徹底與木易蓮劃清關係。

至少在木家干預之前,搶佔先機。

有江家這股東風,他相信段氏可以更上一層樓。

至於事後木家是否會有動作,段醫羽可不在意。

等到那時,段氏早經今非昔比,誰還會怕他一個遠在西南邊陲的木家。

第二天,段醫羽起了個大早,想著今天以後他的未來將無限光明,嘴角總不自覺的上揚著。

他走進餐廳,對正吃早餐的段父段母親熱的打著招呼。

“爸、媽早。”

正吃早餐的兩人不禁一愣,畢竟他們也清楚自家兒子的那點破事。

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每天都拉著個臉,活脫脫一個怨婦。

乍一看到這明媚的模樣,兩人還有一絲不適。

不過這種寂靜也只是一瞬,隨即段母就對著段醫羽問道“兒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段醫羽手中攪拌著粥的動作沒停,隨意回道“我和蓮蓮約好了等會出去把我倆的事說清楚,所以得出去。”

段父、段母聽著他的回答一陣沉默。

自已的兒子什麼德行他們最清楚,以前因著段母孃家與木家那不遠不近的姻親關係擺在那兒。

雖然段母不喜歡體弱多病的木易蓮,但是想到木家家境雄厚,他們倒也喜聞樂見了。

段母對於自家兒子在外風流的事更是早已知曉。只是她沒有想過,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的給她搞出了個孫輩。

不過她倒是開心的,畢竟誰知道木易蓮以後好不好生養。

老段家就段醫羽這麼個兒子,不可能斷了香火。

至於木家,這麼多年她也看開了,這麼多年她也沒見自已兒子從那的到過什麼好處。

木家也沒管過木易蓮,做個小明星也幫不了自已兒子什麼。

在她看來,兒子、孫子才是她的根。

段母一邊給段父夾菜,一邊對段醫羽吩咐著。

“是該好好說說了,畢竟這樣拖著別也不好,我前幾天遇到了小甜,我看著她人也不錯,溫溫柔柔的,比小木也不差。

而且江家在金源市也算有頭有臉的家族,多少人看著呢,我們段氏可丟不起那臉。

你這邊解決好,我們也好給小甜個交代。”

段醫羽聽著自家母親的嘮叨,倒也沒反駁,畢竟確實也是這個理:“嗯,我知道。”

段母聽兒子也認可她的話,立馬就開啟了話匣子。

“你看禮金這些準備多少?要風光點吧!畢竟我才你這麼個兒子。”

段醫羽越聽越離譜的母親嗯嗯啊啊的敷衍著。

段父見母子倆你來我往,不住嘆了口氣,橫了一眼還想出聲的段母,對自已那不省心的兒子說道:

“當初是你追著人家小木的,木家雖然沒人支援你們相處,可你想過沒有,木家那樣得人家,就真沒給你出過力?

人家明面不說,可暗地裡做了多少你計較過嗎?

不然你以為就你和小木兩人,段氏會在短短几年就到現在的高度?

你再看看小木為你付出了多少,眼看都已經快喜結連理了,現在你自已又搞了這一出…”

段醫羽聽著自家父親的指責有些煩躁,他啪的放下勺子,打斷了自家老父親的話。

“我會看著辦,你不用管。”

這麼多年他自然也知道木易蓮為他付出了很多,可他不想承認自已的成功裡有那家人的存在。

那時他們將自已比作塵埃,為了阻止木易蓮和他交往不惜斷絕關係,他怎麼會去相信他們會幫自已。

對,那是不可能的,木家人誰不想看自已笑話,又怎會幫自已。

段醫羽又如以往一般,一遍遍的說服著自已。

段父看著他變化莫測的臉色哀嘆一聲。

“小羽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可作為你的父親,我還是得提醒你,花無百日紅,人亦是一樣,在做出選擇的同時,也要承擔其後果。”

“我知道,我怎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父親你無需多言。”

段醫羽放下揉著眉心的手,拉開椅子就起身離開,不想在聽父親的教誨。

“誒誒…兒子在吃點呀,才吃這點哪行。”

段母見他才吃了幾口的粥,不禁開口,想要留他。

可段醫羽壓根沒有停留,拿起外套和鑰匙就大步離開了。

段母紅著眼指責自家丈夫“我說你,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看把兒子都氣跑了。

我看江家沒什麼不好,人家就不像木家那麼眼高過頂,以前的事你也清楚,兒子那時多受氣呀!”

段父皺眉,厲聲打斷她的抱怨。“好了別說了,你懂什麼!口腹蜜劍你懂不懂,江傢什麼樣你不清楚,可我清楚。

而且當年小羽什麼樣你不知道?要是我有女兒我也不會同意她找小羽這樣的。

而且你看木家這些年有干預過他嗎?

以木家在H國的威望和實力,想做點什麼會做不到?

人家沒給他使棒子就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了。

你居然還和他一起胡鬧,有你們哭的時候。”

段父有些生氣的說完,也拿起東西去公司了。

他的話讓段母閉了嘴,看他離開也沒鬧。

畢竟自家兒子的確不是什麼良人。

可作為母親的人,知道是一回事,心卻還是更偏向著自已的孩子不是嗎!

不得不說,段父的話無疑給了段醫羽狠狠一擊。

心底還是泛起了那麼一點波瀾,可這點波瀾不過一瞬就被他壓下。

他相信自已的成就不會止於此的,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再雀躍,而是歸於平靜。

隨後他就一臉堅定的朝兩人約定相見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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