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正在排練的楊云溪接到柳舒白的電話:

“我在白公館樓下,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柳舒白語氣霸道,沒有給她第三種選擇。

楊云溪納悶道:“前夫哥,你又想搞什麼飛機?我在排練呢!”

“好,我上去。”柳舒白不容反駁。

正要出門的周舟正推門出來,柳舒白麵色不善地趁開門上了樓。

周舟邊攔邊說:“柳先生,突然到訪什麼事,我和白哥說一聲。”

柳舒白低氣壓道:“讓開!”

周舟正尷尬之際,白鳳卿從二樓下來。他譏諷道:“柳舒白,你是有什麼毛病,兩次了,不請自來,不知道我不歡迎你嗎?”

柳舒白不屑道:“白公館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楊云溪不在這,我應該這輩子都不會踏足。”

楊云溪見兩人又劍拔弩張忙道:“行了,你們倆鬥雞嗎?一見面就吵架!你來幹嘛?”她問柳舒白。

柳舒白眼睛掃過白鳳卿、蘇小野、周野,挑眉道:“楊云溪,你要當著這些人的面談我們的事嗎?”

楊云溪不願意蘇小野、周舟知道她和柳舒白的關係,畢竟和他們還是新相識,她不願意讓他們知道她和柳舒白的關係。

於是她和眾人道:“今天也練了很多次了,我回家消化下,我先回去了。”

柳舒白和楊云溪出門後,蘇小野驚訝地說白鳳卿:“偶像,她們什麼關係呀?”

白鳳卿冷哼一聲說:“冤家!”

白公館外。

楊云溪不悅道:“你最好有事,柳舒白!”

柳舒白說:“上車。”

楊云溪鬱悶道:“你到底有什麼事?玩我呢!”

柳舒白靠近氣鼓鼓的楊云溪,近到楊云溪都能感覺得他胸膛中的噴薄的怒意,壓迫感十足。他語氣嘲諷:“什麼事?我的老婆跟別人接吻,你問我什麼事?”

“我們已經……”楊云溪要說我們已經走上離婚這條路了,卻被柳舒白打斷:“現在是夫妻,一天你沒簽離婚協議,一天你就是我的所屬物。離婚協議你籤嗎?”

“休想!”楊云溪道。

柳舒白道:“那麼,柳太太,你的丈夫現在要求你上車。”

楊云溪駁斥道:“柳先生,第一,即便是夫妻,我們也是兩個個體,你無權干涉我的事業。第二……啊!”楊云溪第二還沒說完,就被柳舒白一把抱上副駕。

楊云溪瞪著上車的柳舒白怒道:“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嗎?!”

“這叫物歸原主!柳太太!”

“你到底想幹嘛?!”

“不準參賽!”

“休想!”

柳舒白邊開車邊諷刺道:“我就不懂了,你壓根就不是演員這塊料,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這是柳舒白的實話,在他眼裡,楊云溪一直都是驕縱的楊家千金,高中畢業後就做起了全職太太,似乎並沒有什麼特長,更別說演戲。這在楊云溪聽聽來卻覺得恥辱。

楊云溪道:“是,你是大影帝,你天賦異稟,但那又怎麼樣?你吃肉別人連肉湯都不能喝了?就因為你是演藝界的權威,別人想當演員在你看來就是笑話咯!”

柳舒白無奈笑道:“我不是小瞧你,我是在中肯地評價你。”

楊云溪冷哼一聲:“那我會用我的實力證明你的評價一點都不中肯!停車,我要下車!我不想和你這種瞧不起我的人多待一秒!”

柳舒白失笑道:“你是吃了龍骨壯骨顆粒了嗎?一夜之間這麼有骨氣?”

楊云溪氣道:“停車,放我下車,不然我報警了啊!”

柳舒白不理會她,轉了個方向繼續開。

楊云溪急道:“你去哪!停下!”

柳舒白說:“帶你去看人魚啊,給你考前開小灶。”

楊云溪心中一喜,可嘴上卻傲嬌地說:“你不是不想我參賽嗎?怎麼還幫起我了?”

柳舒白道:“雖然你一定會輸,但夫妻一場,我也不想看你輸得太難看。”

一句話讓原來陰轉晴的楊云溪又晴轉雷暴天氣。

*

柳舒白帶著楊云溪到了海邊,登上一艘大型遊輪,乘著遊輪出了海。

服務員把他們帶到遊輪一樓,是一家人魚主題餐廳。

餐廳以海藍色為基底,3D彩繪著一隻只相互追逐的人魚,一條巨大的人魚尾巴上鑲嵌著明珠,座椅是發光的貝殼。

餐桌臨窗,窗是全玻璃,透過窗,可以看見華麗的海底,有各色的魚、發光的水母游來游去,粼粼水光襯托得場景如夢似幻。

“好美啊!”楊云溪趴在玻璃窗前看著窗外的游魚驚歎道。柳舒白轉頭,看到楊云溪沉醉痴迷的模樣,失了神。

“是,很美。”柳舒白道。

楊云溪很美,如果蕭夢竹是一朵幽靜的蝴蝶蘭,那麼楊云溪就是一朵明豔的紅蓮,靜而沉斂內秀,動而張揚明豔。此刻的楊云溪沉浸在美麗的海底景色裡,靜美雅秀。

楊云溪忽然轉過頭黑著臉問:“柳舒白,你怎麼知道這麼好的地方?是不是揹著我和別的女人……”

柳舒白失笑,忽然想起楊云溪今日和別人拍吻戲的事,於是故意惹楊云溪道:“前妻小姐,你好像沒權利問東問西。”

楊云溪怒目圓睜,卻又不想表現得在意對方,畢竟是要離婚的關係,於是故作輕蔑一笑:“誰稀罕知道。”

此時,菜上了。

柳舒白嘴角含笑地剝蝦。

楊云溪不爽地吃著松露,忽而一隻蝦被放到面前的盤子裡。

楊云溪抬頭,柳舒白微笑地看著她。

他說:“沒有別的女人,上次拍戲劇組在這裡採景,我這是第二次來。”

楊云溪心情轉晴,嘴角勾起,可是卻嘴硬道:“要你交代了嗎?”

柳舒白好笑地捏住她下巴故意說反話:“沒有,我有露心癖,就喜歡和別人說心事。”

楊云溪失笑。

用過餐,楊云溪迎來了她的考前小灶,影帝輔導小白,就好像清華學生輔導小學生。楊云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學,她不想輸!

可是,楊云溪第一次面對面和柳舒白對戲。她只要一看柳舒白的眼睛,就不可控制地緊張、害羞。

“楊云溪,你眼神老躲什麼,看著我!”柳舒白命令道,“你連對手的眼睛都不敢看,還怎麼演戲?!”

楊云溪深吸了口氣,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柳舒白念臺詞:

“我喜歡你,愛你。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確定我今生無法再愛上別人了。我……”柳舒白的眼睛直視著楊云溪,楊云溪的心狂跳著,好像第一次接吻時那樣不可控制。她怎麼了?明明和白鳳卿對臺詞的時候很順暢啊。

在柳舒白專注的注視下,楊云溪忘詞了,她氣餒地邊低頭看臺詞邊說:“你可不可別盯著我看。”

柳舒白失笑:“你聽到哪個演感情戲的一個看天上一個看地下?你可不可以先把臺詞背熟!”

楊云溪不滿地努努嘴:“我早就背八百遍了,和白鳳卿對戲的時候特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盯著我看我就大腦空白,聽著聽著就忘詞了!”

難道這就是影帝表演的感染力?楊云溪納悶地想。

柳舒白卻低頭含笑,他說:“那你最好祈禱比賽那天不會和我對戲。”

柳舒白接著念臺詞,心裡卻不由地發甜,作為影帝級的演員,他當然知道楊云溪為什麼看到他大腦當機,因為她對他還有情,所以才會落入“臺詞陷阱”,一時忘詞。

“在人類中身為異類的我,過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你跟著我,是要受流離的苦,人類的嫌惡,你跟著我做什麼呢?”柳舒白深情款款地念著男主的臺詞。

“你第一天認識我麼?我若連愛你的勇氣都沒有,就不會對你說出我的愛。天涯海角、黃泉九天,我都隨你去。你要我麼?”楊云溪說著女主的臺詞。

這裡,劇本上男主用吻回應了女主,只是不過是演練,楊云溪略過吻戲,要翻下頁,卻聽見柳舒白叫:“楊云溪。”

“嗯?”

楊云溪抬頭,柳舒白身體跨過桌子,捏著她的下巴吻了她。猝不及防的吻叫楊云溪腦袋裡一瞬沉寂,之後瘋狂放煙花,心撲通撲通狂跳。柳舒白溼熱地唇輕咬著楊云溪,楊云溪閉上眼睛,心想這是為藝術獻身,她抬頭想回應,柳舒白卻坐回位置,嘴角含著笑。

他說:“每次走戲都要當表演,這叫敬業。”

楊云溪愣愣地點點頭,舔了舔唇角,心裡悄悄想道:“演員可真是個幸福的差事!”

兩人走了幾遍戲,楊云溪的嘴都被親腫了。柳舒白看著楊云溪紅腫的嘴唇,眼神變得幽暗,身體裡一股慾望越燒越烈。他深吸了一口氣說:“今天就到這吧。”

楊云溪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她覺得這戲她在走下去,要把柳舒白直接“就地正法”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上次行房還是半個多月前,她已經快要失控了。

上了遊輪甲板,遊輪緩緩歸岸,身上的燥熱被海風吹著,十分愜意。

楊云溪突然問:“你平時在戲裡也是這樣跟女演員親的?”

楊云溪一想到柳舒白和別的女人也這樣親吻,嫉妒就讓她想殺人!

柳舒白無奈地看著楊云溪笑道:“我是演員,某種意義上,身體是商品。所以……我不想你入這行,它有很多身不由已。”

楊云溪不悅道:“柳舒白,你現在不止精神出軌,身體也出軌!你罪大惡極,罪不容誅!你怎麼贖罪?!”

柳舒白苦笑道:“你希望我怎麼贖?”

楊云溪一把把柳舒白撲到牆壁上,拉下柳舒白的領子,狠狠地吻了上去。兩人唇齒纏綿,難捨難分。

柳舒白是個情種,即便做了演員,也潔身自好。與蕭夢竹也始終發乎情止乎禮。嚴格講,他只有過楊云溪一個女人。而楊云溪,心底喜歡著柳舒白,即便知道他心裡有一半位置是留給蕭夢竹的,但是喜歡這種事,不是理智說不,心就不再愛了的。

因此兩個人情動之時,乾柴烈火。

只是沒想到,遊輪抵岸,竟被人偷拍了。

花邊報的一狗仔李曉跟柳舒白有段時間了,今天柳舒白和楊云溪爭執,一時大意,沒發現車被跟了,李曉跟著柳舒白到了海邊,柳舒白上了遊輪,遊輪是會員制,李曉就在岸邊死等,沒想到讓他拍到了這驚天爆料!

柳舒白與楊云溪吻得正忘我,餘光看見岸邊有微弱的閃光一閃,常年的防偷拍讓他心下一驚,莫不是被人偷拍了!他馬上用西裝蓋住楊云溪躲進船艙。

楊云溪也是一驚問:“有人偷拍嗎?”

柳舒白藏在門後看了看岸上,半晌空無一人,心想應該是自已多心了。

“應該沒事,不過,以防萬一,我們坐小艇從另一邊上岸吧!”

*

李曉在草叢又蹲了半宿,直到日頭東昇,遊輪靠岸,遊客下船。只是陸陸續續出倉的遊客已不見柳舒白和他的緋聞物件,他恨恨罵道:“還真他媽機靈,不過……有這些夠賣個好價錢了!”李曉看著自已相機內勝利的果實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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