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哭窮

就在賈張氏回屋之後不到10分鐘，街道辦的王主任就來到了四合院。

看著狼狽不堪的一大爺夫妻兩個這會兒正在安慰哭得很悽慘的秦淮茹，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王主任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剛剛他進大院之前已經找人詢問過了，事情並不是他們說的這個樣子的，結合之前。那些人的調查，再加上現在這三個人的工資，他可以非常確定這些竟然是反著來的。

剛剛在前院李家烈屬老太太的話他是最相信的，再聽聽這些人說的是什麼鬼？

李老太太可說了賈張氏剛開始並沒有鎖門，是秦淮如自己不願意去推門，這件事不是賈張氏的錯。

再看看眼前的秦淮茹，一臉委委屈屈的告狀：“王主任，您一定要為我做主，我這都快活不下去了……”

“是啊，王主任這賈張氏真的是越來越不做人了，這淮茹還懷著身孕呢，就被趕出來已經有兩餐沒吃了，昨天也沒讓進門，還是在我家的雜物房裡湊合著呢……”一大媽一想到可以可以踩賈張氏立馬就上前幫腔了。

原本已經退散的鄰居，在看到王主任的時候，也已經又聚攏到了中院了，聽到一大媽說這種有失偏頗的話，一個個眼神古怪的盯著他們幾個人。

他們從來不知道，在他們眼裡老好人的一大媽竟然是這個樣子的，跟秦淮如一樣也是個能顛倒黑白的。

易中海也看到了周圍的人，更看到了那些人聽到一大媽說的這話臉色變得古怪的模樣，趕緊伸手掐了一大媽一把，讓她趕緊住，嘴省得說多錯多到時候可能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這情況對他們非常不利。

雖然知道可能不是賈張氏的錯，可是王主任還是上前去敲門了。

張翠枝女士本來是想開口大罵的，可是感覺不太對勁，住院這裡的人敲門可沒這麼斯文的，所以這一次來的不是廠裡的人，就是街道辦的。

“誰呀？稍等一下……”

這溫柔的聲音讓站在王主任身邊的秦淮茹和一大爺都愣了一下，他們都沒有想到，賈張氏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跟他們剛剛敲門的情形完全是反著來的。

“張大媽，我是街道辦的王主任，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一下……”王主任話還沒說完，門就被開啟了，這完全跟易中海他們說的不一樣，老太太並不暴力，開門還挺輕柔的，這也跟他印象中的張大媽不甚相似。

“王主任，有啥事先進屋了吧，不過給小聲點，家裡兩個小崽子還在睡覺呢。”張翠枝女士一邊引著王主任進屋，也沒管旁邊的那兩個人，還給王主任倒了杯熱水放在小几上。

他們家這屋子總體面積有55個平方，如果是現代緊湊一點可以說出2室1廳還能弄個陽臺了。

現在這屋子隔出了兩個房間，一個廚房還有一個小客廳，陽臺是沒有的，衣服都是晾在外面的院子裡。

因為做了炕，所以看起來房子比較窄，加上現在的衣櫃都比較笨重，所以看起來房子比較擁擠。

小客廳也幫助飯廳，一張圓桌，一張小几，幾條凳子就連放個小櫃子的空間都沒有了。

“張大媽，你這樣不行，這秦淮茹還是個孕婦……”

“王主任，你也知道我一個老婆子沒工作，沒收入，這房子當年老賈死的時候是過戶給了我，賈東旭是我兒子，當初結婚他們一家在這裡住，我就不說什麼了，現在我兒子去了，我一個老太婆靠著供應糧，也養不起這麼多個。這秦家不是人，我兒子昨天才剛入土，他們下午就來鬧事，打算搶東西，您覺得這樣的兒媳婦兒我能要嗎？”張翠枝女士拿起小帕子開始抹眼淚，說起來這個也不是張翠枝瞎說，他們家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挺慘的。

張翠枝女士多年來並沒有工作，有的也就是之前老賈上班的時候給的一些家用和老賈的撫卹金，原身是個嘴饞的，三不五時就會偷偷買肉自己吃。

原先他自己偷偷存下來的錢。換成了，現在通用貨幣之後還能剩下100來塊，後來老賈死在軋鋼廠，軋鋼廠賠了500塊錢的撫卹金，喪葬費也是軋鋼廠出的，後面娶媳婦兒只花了5塊錢彩禮，縫紉機貴點花了200塊，酒席易中海贊助了100塊錢，還是這老太婆在易中海面前哭窮說買了縫紉機，手裡錢不夠，沒錢辦酒席，還說湊不到錢，酒席就不辦了。

易中海怎麼可能幹看著，眼看拉肚子就要大起來了，如果肚子再大一點，應該就瞞不住了，所以他也著急呀，很乾脆的就掏了100塊錢贊助了整場酒席。

不過這100塊錢也沒有全部用在酒席上，而是被扣下來了50。

酒席雖然有些寒磣，但是有意中還兜著，還算過得去。

張翠枝女士扒拉到這些細節，簡直想把這老太婆掐死，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她竟然還能在裡面扣下一半的錢，那酒席寒磣的她都不忍心看。

秦淮茹那個時候帶了50塊錢嫁妝和幾身破衣服就過來了，後面那50塊錢也慢慢的被老太婆給摳了出來，買零嘴和肉自己吃了。

賈東旭成年之後頂替了老賈的崗位，去了軋鋼廠上班，前面三個月是學徒工，一個月才18塊錢，賈東旭每個月都會給她10塊當生活費8塊錢自己花，後來成了正式工，一個月變成了27塊，為了攢下老婆本，他一個月給這老太婆20塊。

直到他娶媳婦兒的時候，他已經升到了三級工，正式工是27塊的工資，考上了一級鉗工就是32塊，二級37塊，棒梗出生的時候他很好考了三級工，已經有42塊了，再加上三塊錢的補貼一共是45塊錢。

賈東旭這個人除了愛喝點貓尿，還喜歡賭錢，所以賈張對他身上零花錢的控制特別嚴格，因為母子兩個相依為命好些年，所以他還算是個比較聽話的。

每個月除了給秦淮茹15塊錢的。家用剩下的自己留下10塊錢，其他的都交給他媽了。

理清楚所有記憶的張翠枝女士才知道他手裡那麼多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了，不過在別人眼裡他們家可是很窮的，所以她在王主任面前哭窮，哭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