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個問題，”安妮認真看著他，“我跟你媽吵架了你向著誰？”
歐文正覺得這是道送命題，跟媳婦和媽媽掉河裡先救誰是一個系列，
他感覺頭皮一緊，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我餓了，去下個面吃。”
“別跑，”安妮不依，從後面抱住他，“回答我。”
歐文正將她撲倒在床上，壓住她，親了半天才道：“向著你。”
安妮被吻得氣喘，眸底亮晶晶的，嘴上卻說：“信你才怪。”
歐文正拉著她一起下樓找東西吃……
歐文正從冰箱裡找出一顆西紅柿，兩個雞蛋，一把小青菜，不一會就變出一碗西紅柿雞蛋麵。
歐文正盛了兩碗，大碗的給自已，小碗的給安妮。
兩個人邊吃邊聊。
“你還沒告訴我，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你媽說，讓我勸勸你，找關係把歐文峰和歐文輝的案子跟眾世切割，早點結案別影響眾世。
眾世是你們歐家三代人幾十年的心血，你有責任要維護它的名譽。”
“還有嗎？”歐文正問，他不信蔣書慧沒說點別的。
“呃……，別的都是小事。”
“她還拿我們的婚事做要挾對嗎？”歐文正追問。
安妮沉默一下，等於預設了。
稍後才說道：
“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早知道丁家的案子會給你家帶來地震。我們前陣子不是還因為這事差點要分手？”
歐文正也沉默了，兩個人安靜吃麵。
歐文正想了會又說，
“我爸兩個兒子被抓，他可能也會來跟你求人情，不如你別見他吧？”
安妮訕笑，“ 他是你爸、是長輩，我能不見嗎？”
歐文正帶著歉意：“我不想讓他們影響你的心情。”
“如果我跟你沒有關係，我可以不理他們，可他們不是你父母嗎？為了你我不能不管不顧。”
“辛苦你了，”歐文正將手搭在安妮手背上，滿是感激，
“辛苦你應付他們，他們要是說話過分你就告訴我，我來對付他們。”
安妮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神色淡淡：
“我早料到會有這些麻煩，心裡有數，你日子也不好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歐文正握緊她的手，示意她放心，“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忍了。”
……
清晨，歐文正一到鹿城就先回了父母家。
歐世宏和蔣書慧剛起床，正準備吃早餐，
見歐文正這麼早趕來，吊著臉很嚴肅，面色不太好看，
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蔣書慧和歐世宏面面相覷，又看向歐文正：
“怎麼了這是？”
歐文正開門見山，“我剛從花城趕回來。”
蔣書慧一下就明白，歐文正這是為安恬而來，她走到沙發前落座。
歐世宏感到氣氛不對，看母子像是要攤牌的樣子，也跟著過來坐下。
蔣書慧沒說話，等著歐文正開口。
氣壓很低，歐文正少有的周身帶著怒氣，
保姆送來熱茶，他喝口茶水壓一壓火，才道：
“案子還在審理階段，都還沒移交法院呢，你為什麼要去找安恬？”
蔣書慧以為安妮背後翻是非，心裡不滿，“她告訴你我去找她了？”
“不是，我從別的地方知道的。”
“哼，”蔣書慧不相信，淡淡哼一聲，“她跟你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