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吃了個差不多,扭頭問孟姝樂:“咱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離席?”

孟姝樂:“啊,吃飽了就能走啊。”

“啊,這樣,那我先走了。”

古意說著便掙扎著起身,想去找到長久和嬋媛然後早點回去。

結果被孟姝樂一把攔下來。

“唉唉唉,等等。”孟姝樂又重新把古意拽回到墊子上,“沒看我給你的請帖嗎,等會兒還有下一個局呢。”

古意:“嗯?還有?一會兒還要幹什麼?”

“去孟家別莊啊。”孟姝樂在她的杯子裡添了些新茶,端給古意。“喝點,潤潤嗓。”

古意有些苦惱。

“可我想回家……要不你們玩兒,我先走一步?”

“不行,你好不容易陪我過一次生日哪能這麼輕鬆讓你走了。”

孟姝樂死摟著古意的胳膊不讓她動。

“可是……我真的想早些回去……”

古意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臂往外抽。

孟姝樂重新一把拽過古意,又把她重新扯進懷裡。

“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別怪我以後和你祖母串通一氣,讓你一天見十個公子哥!”

古意也為難:

“可我答應了舅父要早些回去的……”

孟姝樂:“那有什麼的,派人回去知會一聲不就好了。你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樓老先生不會說什麼的。”

古意自己心裡雖然也不太想留下來,但看著孟姝樂這樣子又實在是拒絕不了,便沒忍住答應:

“那……我就再多待些時辰?”

孟姝樂:“好哎!”她歡呼一聲,站起身來拉著古意。“走走走,咱們上我屋裡午休去。”

古意裹著披風,跟在孟姝樂身後亦步亦趨的跑著跟上。

……

孟家世代為官,在皇城中根基牢固,財力地位也是可見一斑。

此次孟家獨女的生辰宴在整個城中都算得上是大事,城裡排得上名號的太太小姐,以及在孟非實五品以上的同僚全都來了。

嘈嘈雜雜的,人實在是不少。

古意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掀開窗簾看向車外。

這山路顛簸坎坷不好走,她被搖的有點想吐。

猛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之後,古意扭頭望向身後的孟姝樂:

“咱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我好像……有點暈車。”

“啊,暈車啊……”孟姝樂吐掉嘴巴里正嚼著的話梅核,嘟囔著朝古意道:

“這好像是最後一顆話梅乾了哎。”

她邊說邊伸手掏掏一旁的零食袋子。

“果然一個也沒剩了。”

古意重新坐好,擺擺手深呼一口氣:

“沒事不用……我還能忍。”

孟姝樂也掀開簾子,朝車窗外看。

孟家斥巨資於這座被稱為於龍脈同根同源的太君山上搭建了孟家別莊。

這裡依山傍水,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古意剛來時就在山下感受到了這裡無比充沛的靈力,是一個於修於人都十分優越的好地方。

況且今日下了雪,整個太君山漂亮的不像話。

“我想到個好主意!”

孟姝樂放下車簾,興奮的拉著古意朝外跑,“走走走!咱乾脆別坐車了!反正也快到了,直接下去走得了!”

古意想著雖然有些冷,但暈車的話下去確實能緩解不少。便和孟姝樂一起稀裡糊塗的下了馬。

年輕人到底是低估了寒風的肆虐。古意和孟姝樂下去走了不到五分鐘,渾身胳膊腿就凍得僵硬。

孟姝樂冷的上下牙直打顫:“早、早知道剛剛淺塘攔著我不讓我下車的時候,我、我就聽她的話了……”

古意吸著鼻涕點點頭。

她冷的說不出話來,把雙手緊緊插進袖筒子裡。

長久好像確實是有些不舒服,古意去看的時候嬋媛她的連見也不讓她見,說怕病氣過給古意。

她沒辦法,只好原路照返。

所以這趟她也沒讓長久和嬋媛跟來,想著自己估計不多時便會回去,就隨便帶了兩個臉熟的侍女在身邊照應一下。

古意又吸了吸鼻子。如果長久在的話,一定也會極力勸阻她不要下車的。

而且長久和嬋媛走得時候著急,把她的暖手爐也帶走了。

“兩位小姐何故在此徒步?”

古意聞聲扭頭,看見來人後,她臉色微變。

是姚長暮。

孟姝樂明顯也和姚長暮不熟的樣子,看見他冷不丁的一個人出現在她們兩身後,孟姝樂手輕抓著古意,臉上不由的帶了幾絲警惕。

但面上依舊笑著打哈哈。

孟姝樂:“我們兩個本來是覺得車上有些悶出來透透氣的,加上這也沒多遠,打算最後這一點路途走著上山。沒想到下來之後實在是太冷了。”

姚長暮面無表情的點頭附和:“的確,這兩日的氣溫確實是有些過低。”

古意顧不上和麵前的人打太極,直截了當地問:

“那姚公子又為何獨自來此處?有什麼事嗎?”

古意又往他身後探了探腦袋:

“怎的也是一個家丁都沒帶?”

她倒沒有孟姝樂有那些顧慮,不僅知道姚長暮但凡發生點什麼都是一個當場跪地投降的慫包,而且這裡距離孟家別莊已經很近了,孟姝樂作為東道主,姚長暮但凡長點腦子都不會在她身上找不快。

就是不知道他這鬼鬼祟祟的跟在她們兩個身後到底是要幹什麼。

姚長暮悶頭沒回古意的話,把玩著手裡順路撿的石子。

然後一個上步朝著孟姝樂斜後方的松柏扔了過去。

轟隆一聲,無數堆積雪應聲而落,松柏依舊筆直挺拔。

孟姝樂連忙扭過頭去看:“嗯?怎麼回事?這雪為什麼會好好的抖落下來?”

“鬧鬼了??”

古意也沒明白這是什麼操作,剛想跟孟姝樂說一聲這都是姚長暮背後搗鬼,卻突然感受到一陣耳邊吹來的風。

“把你的同伴支走,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那天在密室裡發生的所有事在今天公之於眾。”

古意一隻眼斜著看孟姝樂扭回來了沒,一邊小聲又快速的朝姚長暮低聲:“說什麼?咱倆沒什麼好說的。”

“你快點走,我不想和你多廢話。”

姚長暮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姿勢,筆直的矗立著。

聽見古意這話,淡然道:“這你倒不用擔心,全皇城都知道我好龍陽之風。不會有人為難你的。”

古意:“……”

莫名其妙的驕傲是哪裡來的?

孟姝樂又打算重新從樹下跑回古意身邊,邊過來邊說:“沒說是山裡什麼松鼠之類的。”

古意動動她的衣袖。

“姝樂,我突然想起來我那暖手爐好像落剛才的馬車上了,你能不能試著追追,把我拿回來?”

孟姝樂很奇怪:“啊?你的暖手爐不是掉長久和嬋媛那了麼?去馬車裡拿什麼?”

古意撒這個漏洞百出的謊目的就是讓孟姝樂看出姚長暮的意圖,然後別信。沒想到這丫頭更牛,她還沒回話呢,直接一拍大腿,自接自話道:

“噢!我明白了!”孟姝樂的眼神在古意和姚長暮兩個人之間遊離,最後化為一種痛苦不甘心和難以置信。

她滿臉複雜的拍拍古意的肩,說:“我懂,我都懂。”

然後便拎裙襬,頭也不回的朝遠處跑去。

邊跑邊喊:“你們說!我先走啦哈!!”

古意:“……”

你到底懂什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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