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簽了很多書,工作人員收拾的時候,我出來買咖啡。”

見周輕帆臉紅一陣白一陣,聞星來解釋了一句。

周輕帆聽了他的話,臉徹底紅了:“我說的不是那天。”

“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天。”

聞星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你知道?”周輕帆突然傻了,“一般來說,你不該這麼快掉馬甲的。”

聞星來一步跨到周輕帆面前,擋住了她的腳步,看著她認真說道:“當年第一次見到你,你在後臺陪別人,我跳舞時往側面看了一眼,你鼓掌鼓得很認真。”

“你記得我陪的是誰嗎?”周輕帆突然打斷道。

“沒有印象……那次跳舞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我以前從沒跳過舞,上臺時候很緊張,我覺得自己很滑稽。我都不敢看臺下,我想肯定有很多人在看我笑話,我怕自己跳不下去……”

周輕帆回憶了當時的場景,他描述的和和她看到的不一樣。

“你不記得向晚臨,竟然記得我?!”周輕帆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學長學姐給大一新生準備的迎新晚會,那年,周輕帆和向晚臨都已經大二了,所以,向晚臨準備了一個歌伴舞,她是主唱。

向晚臨是不緊張,周輕帆一個陪同者倒是緊張得不行。

“你緊張什麼?待會兒上臺的是我不是你,你只要鼓掌就行了。”

向晚臨看出了周輕帆的不自在,便拍了拍她的手臂。

“是嗎?”

周輕帆便開始鼓掌,像是在為一會兒向晚臨上臺演習。

周輕帆幾近痴呆般鼓了一會兒掌,臺上的人看了過來,她懷疑自己的掌聲影響了對方的發揮,便暫停了一會兒。

之後,她才開始看臺上到底在表演什麼節目。

原來是一個團舞,剛才看過來的男生在裡面很突出——腿比別人都長。

雖然周輕帆沒學過跳舞,但是陪著向晚臨彩排了好幾次,還是能看出哪種算跳得好,哪種算跳得不好。

臺上的男生不是跳得好不好的問題,只是一有大點的動作就害羞,一害羞就笑,一笑臺下的觀眾們就開始歡呼。

好!

死迴圈來了!

觀眾一歡呼,他就害羞,接著就開始笑……

周輕帆看著看著,又開始麻木地鼓掌。

她還是很緊張,只能雙手互拍緩解緊張。

音樂聲結束,向晚臨已經在候場了,男生直接跑到了後臺,來到周輕帆面前,臉還是紅的。

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羞。

“謝謝你為我鼓掌!”

周輕帆這才發現,男生不僅個子高,長得還很好看。

笑起來時,她只想到四個字,春暖花開。

看著他,周輕帆又開始緊張了,不自覺又開始雙手互拍。

眼見男生疑惑地看過來,周輕帆看看自己的雙手,尷尬一笑:“你跳得特別好,特別好……”

“向晚臨那天也在?”

“是啊!”

“我沒看到她。我只看到你一直在鼓掌,我想你可能是在鼓勵我,我安心了些。”

聞星來的聲音把周輕帆拉回了現實。

“你沒聽到當時觀眾的歡呼聲嗎?”周輕帆隨口問道,“他們不是在笑你,是覺得你跳得很好。”

撩人不自知,惹得觀眾尖叫,而主角卻以為別人在笑話他。想到這裡,周輕帆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鼓勵我。”聞星來開心地捏了捏拳頭。

周輕帆好笑地看了看他。

“當詩人可惜了,你這樣的就應該去男團,起碼也是個舞擔。”

“我喜歡你……”聞星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周輕帆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漏了什麼。

怎麼突然就告白了?

於是,眼帶疑惑地看了過去,說道:“你走錯片場了吧?”

聞星來思索片刻,認真看著周輕帆說道:“一般來說,我不應該這麼直接表白,但是,我覺得你的時間很寶貴,所以,想問問你介不介意多我一個朋友?”

“你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馬甲掉這麼快不說,表白也如此直球……”

周輕帆在腦海裡翻了一遍,找出自己對於愛情為數不多的見解:“照理說,你不是應該先和我相處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再說這些?”

聞星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我沒有瞞著你的意思,上次見面戴口罩是籤售會時就戴著的,因為當天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他人。”

周輕帆點了點頭,聞星來才繼續說道:“我認為,和人相交,貴在坦誠。現在靠近你,也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我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

周輕帆覺得這段話說得還算真誠,但不知為何,想逗一逗他:“你真的什麼都能和我說?”

“除了幾歲開始不尿床,其他知無不言!”聞星來悄悄看了周輕帆一眼。

周輕帆卻開始追問:“幾歲開始不尿床?”

……

“有時候,就很無助……”聞星來佯裝委屈,“3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輕帆大笑了起來,聞星來似是被感染了一般,也笑了起來,隻眼睛時不時瞟一眼周輕帆。

兩人笑了一會兒,聞星來望著天說道:“有些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可你第一次見他,就會覺得這個人很親近,想靠近。而有些人,他同樣什麼都沒做,你看他一眼,就會覺得這人不會是你的朋友。”

周輕帆理解了一番說道:“你很相信眼緣?”

“是的!”聞星來又笑了,“不過,這聽起來不太科學,是不是違背了你堅持的科學精神?”

周輕帆也忍不住一起笑:“也沒有。這點我和你想的一樣,和人相處靠感性。”

“不過,在你看來,我為你鼓掌了,這算不算是被理性干擾了?”

周輕帆把問題拋了出去。

“就算那天沒有相遇,就算你沒有為我鼓掌,我也會在後來認識你。”聞星來突然害羞了,“你作為學生代表發言時的自信大方,你拿到大獎時的謙虛有禮,你幫向晚臨錄影片時的認真執著,你……”

“等等,前面兩個場合也就算了,都是公共場合。幫向晚臨錄影片,你也在場?”

周輕帆突然警惕了起來,這該不會是個跟蹤狂吧?

“你別誤會,我那會兒已經畢業了,我只是回校感謝老師幫我找出版社,剛好經過球場邊……我確實關注你,但真的沒有跟蹤你……”

周輕帆一算時間,心情突然有些微妙。

作為學生代表發言,每年都有,不知道是哪次。

拿大獎,目前只有“腎臟原位再生技術”那次的獎,在她看來算大獎。

向晚臨出道前在球場邊拍影片的時間倒是確定的。

但那也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竟然有人默默關注了自己這麼多年……

周輕帆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你只是喜歡我的詩嗎?”

周輕帆一直不吭聲,聞星來忍不住輕聲問道。

“你能不能試著愛屋及烏?”

“我知道,像我這樣只會咬文嚼字的呆人,確實難登大雅之堂……”

周輕帆只是算了算時間,沒料到讓人誤會了。

她突然踮起腳尖,想仔細看看面前的人。

聞星來似乎並不知道周輕帆踮起腳尖是要做什麼,只是看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屈著膝,平視周輕帆說道:“你不必踮腳。”

周輕帆定定看了聞星來好一會兒,直到聞星來兩隻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看一般左右飄忽。

再仔細看,他臉紅了,耳尖也紅了。

周輕帆覺得,再看這張臉,也覺得真好看,溫和沒有攻擊性。

她認識的好看的人,向晚臨自不必說,楚立泓也好看,但兩人的好看和聞星來的好看不同。

向晚臨沒有刻意練所謂的氣場,她天生氣場就很強,可能和她的氣質、身高,以及那張美到有些凌厲的面孔有關。

她的好看,是有攻擊性的,一出現就霸佔你視線,讓你再也移不開眼看別人那種。

當然,她和相熟的人在一起也還是比較放得開——笑起來像傻子的時候也不少。

楚立泓的好看,除了極為分明的輪廓,還有一點很特別的東西——周輕帆覺得,這人隨時給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他的好看,也是有攻擊性的。

不過,周輕帆和他不算熟,大多時候是關注科技新聞時看到他。

那種時候,人的行為一般帶有表演性,所以,真實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周輕帆並不清楚。

聞星來呢,也很好看,尤其笑起來,讓人忘憂。

她想到這裡,不自覺被印象中的忘憂笑感染,又看到對面的人已經不笑了,連忙說道:“不必妄自菲薄,詩很好,詩人也很好。你們剖開自己的心,裝點世人的心靈,啟迪迷茫的心扉,何嘗不是心靈工程師?”

聞星來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般,呆呆看了周輕帆一會兒,然後呢喃道:“真的嗎?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當然!”

聞星來開心極了,差點蹦起來,想把雙手放在周輕帆肩膀上,卻還是縮了回來:“那你願意試著瞭解我,接受我嗎?”

周輕帆又看了看聞星來,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妙不可言。

然後,大致想了想自己的現狀,已經工作了,算是有了穩定且還不錯的收入,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算是有了戀愛的資格。

母親也在催著找物件,應該不會干涉兩人的交往。

最重要的是,他們此前只見過彼此一面,卻默默關注了彼此好多年。

這幾年買聞星來的詩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因為詩的成分多,還是因為人的成分多。

“當然!”

那天以後,兩人交往漸漸多了。

聞星來作為詩人,算是自由職業,時間比較靈活。

所以,不久之後,周輕帆的同事們都打趣她:“你好像個肉包子。”

周輕帆不明所以:“我不胖吧?”

“你男朋友每天送你上班時的眼神,都像心愛的肉包子打了別的狗。來接你下班時,興奮得像肉包子回來了。”

周輕帆忍不住笑著回:“你直接說他像狗狗不就得了?”

劉希也賤兮兮地笑她:“對!忠犬男友!”

“走啦!投資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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