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思緒流轉之間,與上官羽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上官羽便離開了觀看區,前往玄劍宗議會廳。

此時,已經距離‘魔神’現身過去了五分鐘。

各個地區的正道魁首已經聚集在一處,商討會議。

站在一旁的風清雲此時突然傳音,“這就是你所圖的?”

但這東西他還真見過,在仙魔邊界特別盛產。

風清雲還以為是魔族特產,殺了一大片之後,在這群東西龜縮到魔族領域之後,就沒再管。

“不是,這是一部分,魔族還沒有露出馬腳。”尹川搖頭,這一次,可是一舉好多得。

既可以將這種噁心東西暴露給上層,又可以讓學生見識一下這種隱藏在暗處十幾年的玩意。

更是可以給學生們見識一下修仙界的險惡,就算做了十足把握,令牌如何做手腳,秘境之中如何佈置,若是真有惡人來犯,這些外部手段也不一定保的全所有人。

但最關鍵的是,尹川要釣出魔族的人,光是魔修是不夠的。

他必須抓到一個魔族的探子,問一問魔域究竟發生了什麼!

“逍遙閣魔域的生意已經從除了北疆全覆蓋,到現在只能龜縮在南疆的部分部落地盤,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風清雲沉默,皺了皺眉,“怎麼?魔帝死了?”

只有中央集權失控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情報販子都做不了生意的情況。

甚至,比失控還要亂,因為逍遙閣無法摸底,就意味著他們已經與原來的臥底失聯了。

逍遙閣作為下界情報中轉站,有必要在非戰時與魔域保持一個友好的關係。

比如送臥底。

三年到五年送一批人去,活下來的,就是精英。

死了的....建碑安置親屬。

裡裡外外,逍遙閣也不知道送了多少人進去,只知道很多人都死了。

但自從十七年前的一天,突然間大批次臥底死亡,逍遙閣就意識到出事了。

可還沒等他們想要查清楚,魔域發了禁令。

部落之間,無聯姻情況下,禁止一切互通。

直接斷了逍遙閣以商隊名義偵查的路子。

所以現在,逍遙閣的魔域負責人由原本儒雅的五長老,替換成兇狠的大長老。

明面上的所有‘眼’,全部被新上任的魔帝剷掉,逍遙閣整體轉到地下。

“上一任魔帝早封印了,聽說是自我封印,你能不能聽聽兩界事態的訊息呢?”尹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這傢伙還是那麼落後。

風清雲愣住,“可五年前我們還打架了.....”

他不能是跟鬼打了一架吧?

尹川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之現在我們連真正敵人的底都沒有摸清,非常難受。”

那群蟲子就像是哪兒都有,但又哪兒都沒有。

抓不到,可不抓,它們又各處成立這個會那個教,蠱惑人去信仰。

一個不留神,就成了哪裡的蛀蟲甚至毒瘤。

而當派人去處理,又發現打著打著,他們就都跑了,甚至不惜自爆,給其他人換取逃跑時間。

實在不行,他們就龜縮到魔域。

所以,尹川推測,魔域出了大問題,非常大。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魔帝陣營或者說保守陣營的魔人來問一問。

這十萬令牌,既是誘餌,又是援助之手。

如若魔族真的被腐蝕殆盡,無法自救,那麼活著的魔人,有理想的魔人,會利用這次機會,向修仙者求救。

“你確定?我們可是世仇。”風清雲只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魔族人向修仙者求救?

開什麼玩笑?

修仙者恨不得魔族都死光!

尹川搖頭,眼神十分複雜,“風清雲,這不是小打小鬧,這是場災難。”

他的聲音悠遠又帶著些許縹緲和迷茫。

“我的夢告訴我,如果再不做點什麼,我們就完了。不只是魔族,還有我們,還有妖族,甚至,全下界的所有生靈。”

那個夢,困擾了尹川近百年。

血腥,絕望,沒有任何出路。

所有人都在死。

尹川只能看著,朋友的逝去,親人的逝去,最後醒來,滿身冷汗。

直到...十七年前,尹川又做了個夢。

他看見了命運。

一個叫慕雲的小孩,會改變結局。

尹川信了,他要賭一手,他要在整個修仙界被魔族和蟲子搞得千瘡百孔的局面下,保下這個結局。

“...我師姐也說過類似的話,你們究竟看到了什麼?”風清雲有些惱火,為什麼大家都不跟他說呢。

他很強,可以將災難根除的!

尹川只是嘆氣,“災難,全世界的災難,但沒關係,我們做了準備,至於為什麼不跟你說,因為你是很重要的棋子。”

棋子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盯上。

而又很巧。

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

萬年,甚至百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風清雲。

居然不是這一代選中的氣運之子。

他沒有被命運眷顧。

若是沒有被命運眷顧,卻貿然闖入這個雷池,只會死的體無完膚,甚至死的荒誕可笑。

所以他的朋友們不敢讓他知道太多。

他們怕這個曾經輝煌得如驕陽烈日般的人,為了給氣運之子們讓路,突然間如流星般隕落。

那也太令人遺憾了。

沒人敢賭的。

那可是烈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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