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沒帶這些牲畜呢?”周海晨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會選擇什麼?”

慕雲手指一頓,看向周海晨,沉默少許。

周海晨壓著想要上揚的嘴角,眼睛死死盯住慕雲。

看吧,她依舊會選擇‘我’。

無權無勢者,終將被拋...

“那就將這個噁心的東西擊碎。”慕雲轉回頭,看向腳底癱倒在地的四隻羊,“都是羊,牲口而已,長了人身,也磨滅不了愚蠢的樣子。”

周海晨渾身僵硬,眼睛微微睜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慕雲。

像是失笑一般,他搖頭,“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能...”

怎麼會去試圖擊碎‘神明’呢?

那可是控制這座秘境的祭司,她真的不怕...

這時,周海晨注意到慕雲的眼神。

依舊是懶散,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

完全不覺得自已說出了什麼古怪的話。

慕雲不知從哪兒找來一些布條,將羊的眼睛蒙了起來,又找宮尚珩要了些止痛的藥汁,灌給小羊。

她很是奇怪地反問,“為什麼不可能?”

說著,慕雲拍了拍小羊的身子,不顧它們能不能聽懂,低聲開口,“抱歉了,我也是無奈之舉,要恨就恨吧,可憐的羊兒,這些藥可以減輕痛苦。”

也不知道這羊頭人會不會虐殺。

希望他看在,他與它們都長了羊頭的份上,乾脆一點。

“若是有幸活著,那就竭盡全力,抵上一切去逃命吧,只有自已能救自已。”慕雲像模像樣地說著,彷彿再將它們當成知心朋友。

她給的藥有強力興奮的效果。

與其說是止痛藥,不如說是一種興奮劑。

可以降低疼痛,同時喚醒身體潛能。

算是慕雲最後的仁慈。

起身,她看向震驚的周海晨,繼續剛才的話題,“很意外嗎?你要知道,這兩位都是六大宗的親傳,那些長老會讓他們死在這裡嗎?”

“也,也是哈,是我多心了。”周海晨猛地被這一資訊驚醒。

對,對的,他們都是長老的寶貝疙瘩,怎麼會死在這裡。

只是一個秘境的‘偽神’而已。

他就說,這女的不可能,不可能有這個勇氣的。

以卵擊石,那不成瘋子了嗎?

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周海晨強笑道,“那我們現在就進行獻祭?”

而這時,蒼淵也看明白了獻祭規則,便給在場的幾人解釋起來。

慕雲說的只能說是屬於一部分,畢竟這上面有好多文字都是修羅文字,她只能根據自已看懂的湊一湊。

這上面真正寫的是,修羅一族的傳說,以及成年禮。

按他的理解,這與其說是獻祭,不如說是開啟成年禮的‘鑰匙’。

所謂祭祀,自然有所求,而修羅一族的所求就是...

強大,無與倫比的強大。

而獻祭,也不過是討個好彩頭。

獻祭一詞也用的不正確,理應說是,祭祀,祭奠,告慰先祖,庇護孩童,保佑昌盛,宗族興久不衰。

不過,以修羅族現狀來看。

顯然,這種儀式一點用都沒有。

宮尚珩最後總結道:“...所以說,靠人不如靠自已,更何況他們靠的還是死人。”

那更不靠譜!

周海晨暗自點頭,慕雲皺眉沉思,蒼淵面無表情。

三人對這個總結反應各不一致,宮尚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拍了拍手,將幾人的思緒叫回來。

“那我們現在該幹什麼呢?蒼老師。”

蒼淵呆了呆,緩過神,指著光柱上的玉簡,“刻名,進傳承。”

宮尚珩看著反應慢吞吞的蒼淵,面露覆雜,想說什麼,但最後拍了拍他的肩,搖頭嘆氣,“你應該想辦法把你的能量運轉模式改改,或者能量儲蓄變大一點,謝謝。”

“...儘量。”

“6.”

這時,突然飛來一個玉簡,宮尚珩下意識用手接,緊接著就聽到慕雲開口。

“行了,祭祀完成了,該上路了。”

“...姐,如果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宮尚珩假笑。

這不咒人呢嗎?

慕雲哼了一聲,“給你選個顏色最淺的,還不領情?”

聽聞,宮尚珩下意識看向光柱。

只見,四根光柱顏色各異。

從左到右,黑、紫、紅、橙。

而宮尚珩的,是橙色光柱之下。

慕云為黑,蒼淵選了紫,周海晨緊隨其後,拿了最後的紅。

四人刻好名,將玉簡放在光柱的前一秒,慕雲突然開口。

“各位,希望一會兒還能看到活著的你們。”

宮尚珩掐著嗓子求饒,“別呀雲姐,我還等著你救呢!”

慕雲沉默,之後在光芒籠罩的一瞬間,慢吞吞開口,“當初那個小師妹應該讓你來演。”

這夾的,鴨子都沒他能夾。

“?!”

‘嗡!!!!’

耳鳴、眩暈、失重。

強光刺得慕雲睜不開眼,而後又在下一瞬,暗了下來。

適應片刻,她緩緩睜開了眼。

等看清眼前景色,慕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裡說危險倒也還好,主要是滲人。

入目,到處都是墳堆。

還有部分未來得及掩埋的屍骨,裸露在外。

紅月當空,滿目漆黑。

枯樹張牙舞爪,又苟延殘喘。

黑暗、淒涼、寂靜、腐敗。

‘嘎——’

忽的,烏鴉從上空掠過,驚起陣陣飛鳥。

落在樹梢,其綠幽幽的眸子,盯著慕雲。

彷彿在看一塊即將到嘴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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