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珩有些心累,他這是遇到一群什麼人啊。

先是一個呆瓜,後是一個炸毛怪,還有一個瘋女人。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著調?

再看鍋裡。

與金蛋不同顏色不同,鍋裡遊得自在的小鳥,整體黝黑。

“這是隻小烏鴉嗎?”蒼淵有些好奇的問著。

宮尚珩看著似乎這鳥燙不死,便停住了撈它的手。

他看了又看,沒想起來在哪本靈獸圖冊上見過。

陳楓舉起了手:“這題我會,它是烏鴉。”

聲音很大,最起碼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鍋裡的鳥都聽見了。

‘撲稜稜’

黑色小鳥飛了起來,衝著陳楓的頭就是一陣猛啄。

你是烏鴉,你全家都是烏鴉。

慕雲回首掏,將馬上要在陳楓做窩的鳥抓了回來。

仔細研究了研究,大膽發言:“經過我的研究,我發現它是一隻鳥。”

“.....”

但別說,小東西長得挺別緻。

“就是有一點小,不夠吃。”慕雲有些遺憾,也對,蛋就那麼大,鳥能多大?

鳥兒心中火氣一下上來了,用力掙扎卻發現這個女魔頭手勁很大,跟焊死了一樣。

氣不過的它用力啄了一下。

慕雲的手被啄破了,絲絲鮮血流了出來。

緊接著,金色刺眼的光芒在她周身亮起。

慕雲有些迷茫。

她看著手裡的鳥發出疑惑:“剛出生力氣就這麼大嗎?還挺疼。”

慕雲在清雲宗這麼多年吃的靈石,有一大部分都被這身體吃掉了。

這也導致雖然慕雲修為才是築基中期,但可以與金丹硬剛。

因為她結實。

一般金丹以下,都破不了她的防。

結果一個小鳥就給啄了個小洞,這找誰說理去?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和它籤契約了哎!”陳楓一把將鳥奪了過來。

用神識打量起它身上的契約。

還好,是平等契約。

要是什麼有害契約,那他剛到手的廚子可就沒了!

發現沒什麼危險,陳楓又把小傢伙丟了回去:“你留著養吧,這是平等契約傷不了你,長得還挺別緻的,湊合玩好了。”

“正好我師父養了一堆鸚鵡,沒準能和小黑交個朋友。”

“吱,吱吱!”小黑鳥抗議。

誰要讓這個女魔頭養?剛剛那是失誤!它才不要讓魔鬼做它的飼主!

那是平等契約,女魔頭頂天是它的奴僕!

而且它堂堂一介神獸,怎麼能叫如此低俗的名字?

“嘖,名字不好聽。”慕雲拒絕。

“吱~吱~”小鳥對於奴僕的反駁頗為滿意。

是個鳥都不會允許自己叫小黑的。

“叫小白吧,很合理。”慕雲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對自己的起名技藝頗為滿意。

“好了,從今天,我就有一隻叫小白的小黑鳥。”

慕雲願稱此為反差萌!

“吱吱吱!!”小白反應更大了,掙扎著就要啄慕雲。

慕雲笑的更慈祥了:“你看,小白多滿意,這興奮的。”

說話間,她拿了碗肉湯,舉到小白的嘴旁邊。

也不知道剛出生的鳥能不能吃。

但都妖獸了,應該可以吧。

而且細算算,這應該屬於小白的洗澡水……

慕雲沉思,那他們是不是喝了一堆小白的洗澡水?

算了,在修仙界棺材都能飛。

喝喝妖獸的洗澡水怎麼了?

自我安慰著,慕雲張開手。

小白在手心蹦蹦跳跳,就是不看肉湯一眼。

但逐漸靠近的腳步,卻暴露了內心的想法。

看著充滿靈氣的液體,小白猶豫片刻,在心中默默嘀咕。

我只是,只是嚐嚐,給僕人一個面子。

對,就是這樣,絕對不是餓了。

將腦袋扎進湯裡,有些雜質的靈氣順食道進入身體。

這湯是金丹初期和築基期的大雜燴,雖然沒有煉化妖丹來的靈力純淨,但也是不可多得的補物。

畢竟,不是誰都如此奢侈,將好好的妖獸肉不做藥材而是做了湯。

小白喝著如此濃郁的湯汁,呆了呆,又將腦袋扎進湯裡。

真香!

陳楓看著二頭身的小白一個勁的扎猛子,提出疑問:“它這樣不會淹死嗎?”

好學生蒼淵給了答案:“不會,鳥類捕魚也是這樣的。”

宮尚珩指著小白,對於他們歪掉的重點有些無語:“這是關鍵嗎?”

“關鍵不是這小傢伙居然沒被金丹期妖獸的肉湯撐爆嗎?”

他覺得跟這群人走下去,早晚得折壽,四個人就湊出他一個靠譜的嗎?

看著迷茫的二人,又看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蒼淵,宮尚珩嘆氣,開始科普。

正常,一隻新生靈獸都需要嬌養。

靈草靈米供應不斷,如有需求還需餵養聚靈果,或者根據其屬性給予對應晶石。

這小傢伙怎麼什麼都能吃?吃了怎麼還沒死?

解釋了一番,宮尚珩確定道:“這小傢伙來歷特殊,不是普通的鳥。”

指不定是某個妖獸大能的後代呢。

這麼養,恐怕以後會留下禍患。

“回去查查好咯。”陳楓倒覺得沒什麼問題。

先養著,就慕雲那個樣子,沒準哪天就養死了。

“先這樣吧,沒準哪天我就把它養死了呢?”慕雲也覺得問題不大,她戳了戳喝飽了的小白:“不過看它的樣子蠻好養的,隨我。”

有吃的就死不了,好活。

“那我們現在就研究一下之後的打算吧,各位,是就此別過還是結伴到安城?”

嘯風森林,外圍。

徐龍山正帶隊搜查襲擊徐家的賊人。

“王管家,小賊們是往這邊嗎?”

他伸手一指,指的正是棺材飛過的方向。

王管家大氣不敢喘一下,恭敬地開口:“是的大人,那夥小賊一定是團伙作案,聲東擊西,最後以詭計逃離,只要捉拿他們,便可將追回損失。”

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王管家頭低的更低了。

徐龍山目光微沉,看向年老的管家,慢慢開口:“叔父拜託我,一定要活捉,可這嘯風森林危機四伏,活捉...”

說著,他拍了拍劍柄,搖搖頭。

王管家自然知道此人何意,徐龍山想要的是死無對證,這樣無論是之前的賬目,還是從‘小賊’上得的好處,都可以‘死於妖獸’為名,堵住眾人的嘴。

至於那群人是不是真的‘小賊’,以及是否拿了多少,都不重要。

他知道這位的手段,便順坡下驢:“您說的是,老爺是一時心切,可只要小賊伏誅,老爺也可安心。”

徐龍山微微一笑:“勞煩管家費心。”

說話間,一個芥子袋便塞到王管家的袖子裡。

之後,徐龍山隨意指了一隊人馬,讓他們仔細搜查,捉到直接誅殺,自己則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還要去‘照顧’老爺子呢!

王管家眼神渾濁,他看著逐漸遠去的徐龍山,幽幽嘆氣。

徐家,不大不小,卻也是地方一霸。

這種威名在孫輩徐叢進入清雲宗內門之後更甚。

地位的提高,權力的擴張,讓原本的家族爭鬥變得更加激烈。

再加上,今日元嬰中期的老爺被妖獸所傷,境界跌落至偽元嬰。

這讓旁系的徐龍山動了歪心思。

此人元嬰初期,野心十足,且手下養的私軍,有數位是金丹巔峰修士,其子之心近乎人盡皆知。

而剛剛,更是有幾位金丹巔峰進了山。

此舉更是要那‘賊人’的死做跳板,奪下嫡系權利。

自己不過是築基期的修士,年歲已高。

他選擇,明哲保身。

握了握手中的袋子,王管家再次嘆氣。

聽說,那只是幾位少年郎啊。

可惜,可惜。

搖搖頭,他不再思索,緩著步下了山。

而此時,在嘯風森立外圍深處的幾人,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

他們還在猜拳決定往哪個方向走。

原本想著分道揚鑣。

但又想到宮尚珩蒼淵一個丹修一個符修,在這嘯風森林太過危險。

便選擇結伴而行。

可又出了個問題。

陳楓想去安城,因為他的大師兄蕭舜澤在那裡。

蕭舜澤是個強大的劍修,天驕之子,金丹初期修為,可越級殺掉金丹巔峰修士。

有他在,只要陳楓和慕雲消停消停,回到宗門一定沒問題。

但宮尚珩想去澤運城,他的大師兄在那裡。

而且去澤運城,會路過一處秘境,據說那處秘境就在近幾日開放,沒準還能弄點靈草什麼的。

來都來了,宮尚珩覺得看看也無妨。

不過,對比安城,澤運城需要繞過半個嘯風森林,危險係數高了不止一倍多,再加上這林子裡還有追殺他們的人,那可以說是一個不留神,就嘎了。

對此,陳楓恨不得揍他一頓:“你真是不怕死!”

那個什麼慶山縣的徐家,可是有元嬰修士,不然也不能攆他攆的跟個孫子一樣。

要不是他禍引東水,找了個元嬰期妖獸,和那個老頭對轟,他屍體這功夫都涼透了!

現在四個人,兩個已經將徐家得罪透了,另外兩個也被迫得罪透了。

這還在嘯風森林裡晃悠,去什麼秘境,不是純純找死嗎?

蒼淵對去哪兒無所謂,反正他是來遛彎的,去哪兒都是遛。

用他師兄的話來說就是,蒼淵再不出門就長蘑菇了。

必須曬太陽去!

所以他就被攆出來了。

而且若是真的遇到徐家人,他可以撕掉傳送符跑路,反正他是符修,家大業大,傳送符有二十多張。

慕雲對此也是無所謂,她一個擺爛之人,秉著能活活,不能活就噶,放鬆的很。

咱都穿進書裡了,還計較個什麼?

她唯一的心願就是,不當別人的墊腳石。

能活就活著,早死了,就早下地府,直接領先男女主好幾百年!沒準還能混個官當。

所以,她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地樂樂呵呵:“打起來打起來!”

她還沒見過親傳們打架呢,讓她瞅瞅,讓她瞅瞅!

這激動的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在幽幽的目光下,慕雲咳了咳,壓住上揚的嘴角,努力地面露嚴肅:“打架是不好的,我們應該和平解決。”

“哦?你有何高見?”

“不如猜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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