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之,清池,自從放假,我們就再沒見過你倆的影子了,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千萬別告訴我你在跟著清池偷偷補功課。”一名圓臉少年,歡快地調侃道,畢竟開學就抽查背誦是靖遠先生的傳統,而陸鳴之永遠是被罰的那一個。

話落,他身邊人都笑了,顯然都知陸鳴之不愛讀書。

“枳實,多日不見,你這是又圓潤了。”陸鳴之沒理他的調侃,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很是嘴損道。

洛枳實和他身邊幾個人都在謝氏族學讀書,從輕的松氛圍可知這幾人的關係不錯,尤其是洛枳實,他家世代是御醫,他祖父和老衛國公有些交情,陸家和洛家算是世交,加上洛枳實本人性子開朗,和陸鳴之和謝清池都玩得來。

畢竟陸鳴之雖然見到書本就犯困,但在謝氏族學卻是當之無愧地老大,關係不到位,也不敢這麼互相調侃。

而洛枳實愛吃,又有個喜歡投餵她的祖母,是以即便生在御醫世家,身材也沒有同齡人挺拔苗條,經常被調侃圓潤。

陸鳴之口上損人,心裡卻在想著確實在補功課,不過不是跟謝清池。

想到這裡,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眉頭一皺,那丫頭人呢?

謝清池顯然也是想到了某位小丫頭,跟著轉頭看去。

洛枳實不明所以,問道:“你們兩個在看什麼?還有你們還沒告訴我最近在忙什麼呢?”

這時洛枳實身邊一位公子笑著開口:“枳實,除夕你沒去宮裡,可是錯過了一場大戲,鳴之身邊多出了一位筆墨侍女,可是相當有意思,清池不知道,鳴之多半都在國公府裡待著呢。”

“什麼筆墨侍女?”

月因齋後院,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阿好一愣,而似是回應勤叔的話,小山眼皮翻動,幾次後,終於掙扎著從暈迷中睜開了那雙熟悉的圓眼睛,對上阿好的目光,他下意識地一笑,扯動了臉上的劃痕,忍不住“嘶”了一聲。

疼痛讓他看清了阿好紅紅的眼角,緊張道:“阿好,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小山哥,我幫你去教訓她!”

說著便要起身,這時才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而阿好鈍疼的心口卻是一鬆,對著小山露出一個乖軟的笑,小山哥和子佩姐姐還好生生活著,真好。

笑容一出,理智迴歸,她摸了一下小山臉上的血珠,又看了一眼勤叔懷中始終未醒的子佩,軟聲道:“小山哥,沒有人欺負我,但是有人欺負你和子佩姐姐,身為關山村小夥伴們的老大,我會幫你們教訓欺負你們的人。”

說著她看向勤叔:“勤叔,這件事因我而起,接下來的事,希望您不要插手,我想親自解決。”

勤叔抬手摸了一下她腦袋:“去吧,不要勉強,一切有勤叔。”

從阿好對待玉娘一事上,他就知道小姑娘不是那種普通的無差別善良的小姑娘,她的善良和心意只對值得之人,而同樣她的仇恨也會很分明,對於傷害過她的人,用盡一切辦法也絕不會放過。

他看向一旁反應過來後,一邊咒罵著,一邊向短刀靠近的小姑娘,眼裡閃過厭惡,這樣從根上就惡毒的小丫頭,即便見多了人心的他也覺得有些不適應。

見阿好已經注意到,便未出聲提醒,開始察看子佩和小山身上的傷,還好只有手腳有勒痕,最嚴重是臉上的刀痕,希望不要留疤才好。

阿好提起一口氣,幾步外落地,剛好踩在那把刀尖還沾著血跡的短刀上,錯步,彎腰將短刀撿起。

林鴦見即將到手的短刀,到了阿好手中,對上那淡漠的目光,受了刺激,破口罵道:“你個低賤的丫頭,怎麼還敢用這種目光看我,你以為你是誰?”

阿好只是握著短刀,沉默地一步步走向她。

“賤丫頭,我可是當朝禮部左侍郎府上的二小姐,你想對我做什麼?你不想活了?”阿好的無聲逼近,讓林鴦開始感覺到了害怕。

“什麼二小姐?我不認識。”阿好終於出聲,很平靜道。

她當然知道面前的人是什麼身份,不過林鴦給她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張看向她時怨毒而扭曲的臉,乍見現在表情正常的她,只見過一面的人,確實有點陌生。

她眼中的陌生刺痛了林鴦,她尖聲叫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沒有什麼比你處心積慮要對付自以為的敵人,結果對方根本不認識你更加諷刺的了,很難說阿好現在不是故意的。

“哦,現在知道了,林二小姐這張扭曲的臉,的確少見又熟悉!”阿好大眼睛裡閃過恍然,用最軟糯的聲音說著最實在的話。

“說什麼呢,你個賤丫頭,”林鴦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下意識收斂起怨毒的表情,眼睛一轉,轉而又得意道,“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趕緊讓我離開,本小姐大度,可以當今晚的事沒發生過。”下次她一定要用短刀到在這賤丫頭臉上劃幾刀,應該會更快樂,林鴦心裡恨恨地想著。

阿好將她眼中的不甘看得分明,輕聲道:“是啊,林家二小姐,可那又怎樣?現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個綁架我的夥伴,用短刀在他們臉上劃痕取樂的罪人。”

‘罪人’嗎,說到這裡阿好有些怔愣,她雖然口中對鄭少爺說著律典,實際打心眼裡是認同那名屠戶的做法吧,畢竟親手在仇人身上施加報復,才是對曾經受過傷害最好的尊重。

“呵呵,你一個賤丫頭,誰給你的資格說我是罪人的,這兩個下人臉上不過出了點血,我怎麼就成罪人了?”林鴦此時倒平靜下來了。

“你是在跟我講道理嗎?”阿好已經走到林鴦面前,而林鴦後背已經靠上後門的門板,退無可退。

兩人距離很近,林鴦忌憚她手中的短刀的,不敢有其它動作,阿好此時伸手直接捂住林鴦的嘴,冷聲道:“別動,刀口可沒長眼。”直接壓下了林鴦的反抗。

她緩緩舉起短刀,在林鴦臉前比劃了兩下,眨眼間林鴦臉上多出了兩道血痕。

林鴦的眼淚鼻涕瞬間留了出來,因著阿好提前捂住了她的嘴,痛叫聲被憋了回去。

“既然你說不過是臉上出了點血,那你也出點血吧。”

阿好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平靜的,而她一張平靜的討喜的小臉,此時在林鴦眼中卻如同惡魔無異。

你看,人永遠是這樣,只有刀口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才會感到疼,只不過身份互換一下,怎麼就受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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