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過來時就看到她這副慘樣,心中的天平不自覺就偏向了她。

綠葛被子佩拉開後,直接摔在了地上,模樣也就比她好了一些,對比被丁字房室友們圍著檢查的阿好,她身邊沒有任何人,與她同屋的女孩兒都站在外圍觀望,,畢竟阿好剛剛的叫喊她們都聽到了,部分人還親眼看到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完了,尤其對上桂嬤嬤嚴厲的目光。

不等桂嬤嬤詢問,子佩指著她憤怒道:“請桂嬤嬤為阿好做主,小的和錦瑟聽到阿好的哭聲,出來就看到綠葛拽著阿好的腿要向井裡拖,她這是分明要置阿好於死地,都是訓院的小丫頭,就算平時有些口角,也萬萬不到殺人的地步,小的是不敢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的。”

阿好想到子佩會為她說話,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直衝要害,綠葛就是想待在訓院和國公府都不行了,沒人會願意和一個不到八歲就敢殺人的小姑娘待在一起。

果然,她這話說完,所有女孩都不自覺地離綠葛遠了一些。

桂嬤嬤沉著臉站著,子佩說完,她順勢將目光放到她身上:“阿好,你先來說說發生了什麼?”

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臉上便留下一道血痕,模樣更慘了,面上懵懂還殘留著恐懼,抽噎了一下,軟軟道:“回嬤嬤的話,小的也不知道綠葛姐姐為何會想要殺小的。她說嬤嬤您有事找我們兩個,穿過庭院來到井邊時,她突然說在井口邊上看到了子佩姐姐的絡子,小的怕子佩姐姐出事,趕緊過去察看,沒想到一到井邊,就被她推了一下,幸虧小的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到了井口的一側,然後她就開始將小的的身體往井裡拖。”

除了第一句,其它都是親身經歷,表達簡單明瞭,沒有刻意誇大賣慘,聲音軟軟的,聽著就很可憐委屈。

實在讓人想不出這樣一把軟軟的嗓音,剛剛是如何爆發出那麼響亮的哭聲的。

再次抽噎了一下,大眼睛清亮地看向桂嬤嬤,“嬤嬤您可曾有事叫小的和綠葛姐姐?”

被她看著,桂嬤嬤下意識地開口,“未曾”。

“你是不是傻?她那樣說肯定是騙你的,還有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喊人家姐姐呢?”年錦瑟看著她臉上的血痕,小聲嘟囔了一句,子佩則又是擔憂又是感動地看著她。

蘭香將她口中提到的絡子交給了桂嬤嬤,桂嬤嬤察看過後,確實是子佩編的,她最近一直在編絡子,綠葛得到一個也不是難事。

忽略掉一瞬間地怪異,桂嬤嬤看向綠葛:“綠葛,你為什麼要推阿好入井?”這是已經相信了阿好的說詞,直接定了綠葛殺人的事實。

她出來的也早,綠葛推人的一幕,她都看到了,見到子佩衝過去將人推開,才

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這段時間阿好這丫頭對綠葛的針對,作為訓院管事,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丫頭

外表看著懵懂討喜,實際心裡聰明通透著呢,待人真誠,卻絕不是軟弱可欺的性

子,不然也不會得了魏平那個心狠手辣的老太監的喜歡。

萬花筒一事一出,她就知道訓院有事端要發生,不過還是提醒了她,現在沒有死人,已經算是好的結局。幾息間,心裡有了對綠葛的處置。

被問話的綠葛不顧腿上被扎的疼痛,搖晃著站起來,眼神癲狂地看著阿好,聲音尖利道:“我為什麼要推她?當然是因為她討人厭,想讓她消失啊!這還是這個賤丫頭自己說的話呢,不喜歡的東西就讓它消失,我覺得很有道理,就拿來做了,有什麼不對嗎?”

大眼睛還殘留著害怕,更多的帶著疑惑:“四少爺今日賞了棗花捲,我看綠葛姐姐裁剪布料累了一下午,就想著給你送去一塊,沒想到你不喜歡吃,我就幫你吃吃掉了,棗花捲的確就消失在我肚子了呀。棗花捲是糕點,而我是和你朝夕相處的訓院同伴,活生生地一個人,在你眼中,我和一塊不喜歡的糕點是一樣的嗎?”

這話問的可謂殺人誅心,在主子們眼中無用的下人可能還不如一塊香甜的糕點,可同樣身份的人之間,這個想法就會讓其它同樣身份的人覺得你是可怕的。

“是啊,你還不如一塊糕點呢,糕點吃到肚子中有甜味,你只會讓人厭惡!”既然已經完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看她越發癲狂,子佩直接擋在阿好面前,“你說什麼瘋話?你才讓人厭惡!分明就是你嫉妒阿好比你優秀,以前針對蘭香,現在就看阿好不順眼。”

眼神怨毒地瞪了一眼擋在賤丫頭身前的子佩,“嫉妒,我就是嫉妒,都是她,她一來,你這個蠢貨突然就變聰明瞭,還處處給我擺臉色,以前女紅課上我的繡品總是會被崔姑姑帶走,結果她一來,那一手可笑的手工活,居然還能幫到你?教導師傅們都是多難討好的人,可個個都喜歡她,她就是個會蠱惑人心的妖精,就應該在這個世上消失!還有我孃親,眼裡永遠只有我那個病怏怏的大姐和弟弟,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子佩女孩們看著她猙獰的臉,下意識地又挪遠了一些。

“夠了,來人,將這個丫頭關到武室去!”

綠葛已經承認,未免她再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還是先行將她關起來,待稟報王總管後再行定奪,不過被逐出府是肯定的了。

“已經亥時了,都散了吧,一刻鐘後還有誰的房間有響動,別怪嬤嬤我罰你們板子!”目光再次看向阿好,“你受委屈了,讓子佩她們幾個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她又抹了一下臉,便又多了一道血痕,乖巧道:“多謝嬤嬤關心。”

冷靜地看著掙扎的綠葛被粗使嬤嬤拖進了武室,眼神淡漠。

一大早,女孩們還在睡夢中時,院子裡就傳來了綠葛的慘叫聲。王管家罰了她十板子,挨完板子後即刻被她老孃夏姑姑領回了家,再沒有進國公府的可能。

阿好自然也被吵醒了,額頭的擦傷塗了藥膏,但小丫頭面板嫩,經過一夜的發酵,看著更嚴重了,她兩隻手上被纏滿了紗布,身上有多處淤青,沒什麼大礙,就是看著慘兮兮的。

她明白將綠葛留在訓院打板子是對她們的警示,沒讓她們圍觀已經是體恤她們年紀小,想來訓院以後會太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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