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乖巧地坐在靖遠先生身邊,時不時眨動下大眼睛,立太子這事她有耳聞,小郡主因這事被長公主從宮裡接回了公主府,不過對她來說這事就像別人家分家產,和她一個小丫頭是沒什麼關係的,雖然她和這家人都臉熟。

這樣想著 ,腦中浮現出一雙貓瞳,不知道六皇子小弟弟在太后娘娘那過得可好?

靖遠先生喝了口紅棗茶,“咱們這位皇上到底還算是鼎盛時期,既然兩難,乾脆繼續拖下去,立儲應當也不急於一時,何至於突然提起?”

“不日前,由一個剛從外地升入五品的禮部官員諫的言,才有了上朝的資格,開口就是勸諫皇上立儲。皇上現如今活著的五位皇子中,成年的只有兩位,太子之位一旦確立,我朝建國以來,中途另立太子的例子寥寥可數,因此不出大錯那就是未來天子,前朝後宮有皇子的可不都要著急。”謝尚書意有所指。

爭論在三皇子和二皇子之間,那麼挑起這個因由的,多半是這兩家,二皇子母家不顯,皇后和三皇子背後是左相蘇家,那麼立儲這事就很好猜測了,不過三皇子不得皇上喜歡,而二皇子小時候可是由皇上親自帶在身邊撫養過一段時間的, 其中因由又很難說。

靖遠先生撥了撥杯蓋:“於私,皇上還康健,你一個管錢的,做好臣子的分內事即可,於公,也是一樣。”

謝尚書點頭,謝家又沒有皇子,且皇上這才登基幾年,現在摻和其中,只會引火燒身。

他將目光看向阿好,小丫頭大眼睛睜著,這是走神了?

他捋了一下鬍子,笑著道:“丫頭,說來這五位皇子你都見過,你最喜歡哪個呀?”

“六皇子”

“你這丫頭倒是知道避嫌天家事。”

眨巴了下眼睛,她說的是實話。

“ 哐啷~”

花盆碎裂的聲音,聽這脆響,門外花盆裡的君子蘭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陸鳴之的臉出現在了門外,丹鳳眼中帶著三分心虛行禮道:“先生,外公,早啊~”

門外五穀閣小童的聲音傳來:“清池少爺,洛少爺,小的來收拾就好了。”

安分溫了會兒書的陸鳴之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心裡就像長了草,安分不了了,在身後洛枳實的攛掇下,拐帶上謝清池,三人悄悄來到了五穀閣,要不是洛枳實不小心被門口的君子蘭盆栽拌了一下,三人還能在門口苟一會兒。

靖遠先生看了一眼謝尚書,沉聲道:“都進來吧。”

感受到袖子一沉,他低頭對上的小丫頭討饒的眼神,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阿好眨了下眼睛,不一會兒,四個小的,高矮胖瘦站成一排。

謝尚書咳嗽了一聲,抖了抖鬍子道:“清池,鳴之,還有這是洛家的小子吧,你們三個在外面做什麼?”

“回祖父的話,孫兒錯了。”謝清池率先開口,這畢竟是謝氏族學,他帶頭逃課被祖父和先生抓包,理當表明態度,認錯態度一定要良好。

“先生,謝爺爺早安啊,我們錯了,不過早課我們看阿好一直沒回來,這阿好術數一向拔尖,學生在術數上有些疑問,等不及就找過來了。”錯了,但是為了學習,認錯一事上,洛枳實是有經驗的。

陸鳴之看向靖遠先生,三分心虛過後,挺起胸膛直言道:"先生,阿好自從來了謝氏族學,您早課讓她到五穀閣,午膳讓她到五穀閣,偶爾下了學,也要讓她陪您批閱文章,阿好是我的陪讀,不知道還以為她是您失散多年的親人呢!"少年聲音郎朗,抱怨的話沒有戾氣,帶著些怨念,在靖遠先生的目光下,聲音還越來越小。

“鳴之,胡說什麼?”謝尚書訓斥了一句。

靖遠先生面上看不出什麼,還笑了一聲,很難說是不是氣笑了。

阿好有些後悔站過來,她應該站在先生身邊幫先生捶肩順背的。

“你想說什麼?”

陸鳴之臉上一秒換上燦爛的笑容,一步竄過來到他身後,邊殷勤地捶著肩膀邊道:“先生,學生沒想說什麼,您看阿好是我的陪讀,您讓她到五穀閣來的時候,也叫上我唄,最近學生對讀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靖遠先生嘴唇抖了抖。

洛枳實嘴巴搓圓看著他,謝清池眼睛眯起看向他,阿好大眼睛眨巴了下看向他。

謝尚書看向他這個頑皮的小外孫,笑得鬍子一抖一抖的:“你這孩子!” 他又看向阿好,“看來你方才說在族學裡很適應,這話一點不假。”果然好孩子在哪裡都是爭搶的物件。

靖遠先生最後還是答應了陸鳴之的殷勤,陸鳴之從前頑劣沒少讓他生氣,但心性是好的,做先生的一般會都會偏愛這樣的學生,他也不能免俗,最近這段時間功課更是好了不少,就是反而見他總是不太痛快,尤其是這小子總是愛粘著阿好,他倒是不知道這蠻霸的小子還有粘人的一面。不過阿好到底是他的陪讀,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最後靖遠先生罰了三人下學後鋤草。

一日的課程結束,陸鳴之三人連帶阿好被小童帶到了一片菜田,小童走後,真正幹活的是三人身邊的長隨,純生正賣力的鋤著草,阿好站在一邊看書篋,至於三位正主,說是有話說,走到別處去交流了。

“阿好,你們這是被罰了?”謝靈婉娉婷著走過來,笑盈盈地道。待菜地裡弟弟的長隨,稀奇道:“清池也被罰了?怪道一直不出來。

謝氏族學有女學,不過不在一個地方,卻也離得不遠,偶爾謝靈婉有事找謝清池會等他一起回府。

阿好點頭,並未說被罰的因由,這事還是表少爺自己說吧,她看向謝靈婉乖巧又真誠道:“表小姐今日著裝很是素雅,好看!” 見到姐姐誇好看,是種禮貌。

謝靈婉捏了下她的小臉,笑道::“就你嘴甜。” 又嘆了口氣道,“家裡親戚病了總也不見好,母親帶我和弟弟過去探望,說到生病,林家的二小姐說是偶感風寒,下人照料不周,導致風寒入體,壞了身骨,從此怕是要纏綿病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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