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破土而出就只是時間問題。

真是個大傻瓜。

徐宥凡並不打算直接問傅熠陽,問了,那人也不會說什麼,還不如自己去查。

心情大好的徐宥凡,狡黠一笑,直接撲到了傅熠陽的懷裡。

傅熠陽攥緊手裡的戒指,一手攬住徐宥凡的後背,“擔心撞到頭!”

“傅教授,你餓了嗎?”徐宥凡戳了戳傅熠陽逐漸泛紅的臉頰,不懷好意道,“要不……我指揮,由你主廚,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傅熠陽不敢直視徐宥凡的眼睛,偏過頭,一本正經道:

“下面吃吧,冰箱裡沒有新鮮的蔬菜,我待會兒去菜市場買。”

“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廚房做。”

徐宥凡整個人都壓在傅熠陽身上,不管傅熠陽說什麼,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偏生徐宥凡手腳還特不老實,一會兒捏捏這,一會兒摸摸那。

最後,傅熠陽敗下陣來,一把捉住了徐宥凡作亂的手。

“喲,想清楚了?”徐宥凡撓了撓傅熠陽滾動的喉結,“我後天要出差,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好好想想。”

“你東西準備這麼齊全,不想跟我做還想跟誰做?”

“還是說,你跟我只是玩玩,心裡打著其他算盤?”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想,那我便不強求。”

“我自己找地兒去解決,畢竟,不能委屈自己。”

徐宥凡抽回自己的手,就想起身去洗漱。

這回輪到傅熠陽慌了,慌忙解釋:“沒有不想,只是經驗不足,可能……”

“我不想你受傷,也不想這麼倉促就……”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啊,我可以教你。”

話音未落,徐宥凡從床頭櫃拿起自己的手機,拔掉充電線,解鎖後,找出了自己的珍藏。

“你就當預習一下,我去準備準備。”

徐宥凡把手機扔給傅熠陽,下床穿好拖鞋,一個箭步衝進了衛生間。

表面看似處變不驚,遊刃有餘,實則只是扮豬吃老虎。

“我這演技都可以進入演藝圈了,不知道他看出貓膩沒有。”

徐宥凡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角落的儲物箱,海口都誇出去了,管他呢!

衛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傅熠陽滿臉通紅地把懷裡的手機塞進了被子裡。

又從枕頭底下找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學校,請了個假。

徐宥凡搗鼓了半個小時,心裡把商家罵了千百遍,什麼破說明書,還不如我自己摸索。

推開門,徐宥凡就瞧見傅熠陽正氣定神閒地看報紙。

“不賴嘛,這麼快就會了。”徐宥凡雙手環胸,狹長的雙眸裡盡是笑意,“不知道廚藝水平高不高?”

“這個問題,只有試了才知曉。”傅熠陽一改之前猶豫不決的狀態,笑笑說,“我們有一天的時間。”

徐宥凡:“請多指教!”

傅熠陽:“請多指教!”

……

隨著翻炒速度的加快,鍋裡的油不免會濺出來,還連帶著些許的泡沫。

徐宥凡手臂痠軟,好幾次差點將鍋打翻。傅熠陽總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助徐宥凡渡過難關。

幾次下來,料理臺周圍佈滿了星星點點的油漬,有的地方的油水甚至形成了一個小水窪。順著料理臺邊緣,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油煙機開始工作,吸收了嗆人的油煙味。徐宥凡額頭,鼻尖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虛汗,鍋柄也徹底交給傅熠陽來掌管。

第一道菜做完,徐宥凡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哆嗦著身體,報復性地咬了一口傅熠陽的肩膀。

一臉饜足的傅熠陽,痴迷地看著工作後化作春水的徐宥凡。貼心地替他撥開被汗水浸溼的碎髮,直起腰,重新起鍋燒油。

這下子,徐宥凡才追悔莫及。抓住傅熠陽的手,乞求道:“歇會兒再來,太累了。”

“菜哪有做一半的道理,不能半途而廢。

剛剛徐大廚師指導的要領我差不多已經領略一二了,這做起菜來,當真是得心應手。”

“況且,先前徐指導也說過,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還是要多加練習,才能配合得更加默契,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傅熠陽反手扣住徐宥凡的手,漫不經心道。

“理你大爺,”徐宥凡喘了幾口氣,怒瞪著傅熠陽,“你就裝,明明什麼都會,還偏要拉著我教你。”

“徐指導的一番好心,我怎麼能不接受呢?再說了,您教的很好,我受益匪淺。”

第二道菜做到一半,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程序。

傅熠陽伸長手,拿過手機,按了接聽鍵,開啟了揚聲器,把手機放到兩人中間。

“你幹嘛呢?訊息也不回?”

“你最好……最好有事,不然,下次遇見……我宰了你。”

“那肯定是有事才聯絡你的嘛,宥凡哥哥。”

“……”

“最近又新到了一批車模,有時間跟我影片,需要好好挑選一下。”

“……嗯……知道了。”

“你那邊什麼聲音,該不會在那啥吧?”

“是。”

“臥槽!”

“嘟”一聲,電話剛被結束通話,傅熠陽就開始毫無徵兆的炒菜。

徐宥凡壓根就跟不上傅熠陽的節奏,只能被動地照做。

“車模?徐指導真是好興致。”

“還要打影片,一起挑?”

“難怪徐指導的廚藝這麼精湛!”

“特麼勞資挑的是汽車模型,去你大爺的車模!!!”

聞言,傅熠陽一怔,炒菜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對不起,錯怪寶寶了,是我不好。”

此時的徐宥凡已經無力和傅熠陽爭論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奶白色的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徐宥凡一覺睡到天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想開口喊傅熠陽,喉嚨幹疼,連說話都困難。

這個牲口,老混蛋!

徐宥凡慢慢挪到床邊,扶著床頭,慢慢站起身,步履蹣跚地往門口走去。

下次,絕不會便宜那個牲口。

徐宥凡挪到樓梯口,大腿根疼得直抽抽,沒辦法,只好敲打樓梯扶手,試圖引起傅熠陽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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