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千熠站得筆直,雙手拿著自已寫的信,正念的起勁。

“啊,我親愛的哥哥,多日不見,分外想念。”

“啊,我想念你那……想念你溫暖的懷抱。”

“啊~我親愛的哥哥。”

“吵死了!”陸繹涼抄起手邊的抱枕就朝著鄭千熠砸去,“你寫的什麼玩意?聽得我快吐了,嘔~”

“嗯?”鄭千熠對自已寫的內容十分有信心,“不懂欣賞,我寫的這麼感人,哥肯定會感動得涕泗橫流。”

陸繹涼冷哼一聲:“母豬聽了都能上樹。”

鄭千熠一聽,把信放好,跳起來就去掐陸繹涼的脖子。

陸繹涼重心不穩,手機磕到了自已的門牙。

“臥槽,你幹嘛?我的牙……”

鄭千熠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手機螢幕,點評道:“你小子玩的真花。”

陸繹涼關閉手機,甩開鄭千熠的手:“花你大爺。”

鄭千熠也不氣,湊到陸繹涼跟前,挑眉道:“你們做了?”

“沒有。”陸繹涼麵無表情。

鄭千熠摸著下巴,分析得有模有樣:“難不成你們撞號了?”

“……”陸繹涼忍住沒發火,“你很閒?”

“當然不,我忙著給我哥寫信。”

“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

“哼,他都不回來看我,我是不可能去主動找他的。”

“也快開學了,說不定你們一所學校。”

“不可能,我報的D大,他要去H大。”

手機傳來震動,陸繹涼急忙開啟手機,是褚星野發來的資訊。

這時,門鈴響了。

鄭千熠從沙發上彈起來,跑去開門。

以為是心心念唸的外賣,沒想到是錄取通知書。

鄭千熠深吸一口氣,拆開快遞。

視線掃過自已的名字,最後停留在“H大”兩個字。

怎麼可能?

一定是看錯了。

鄭千熠不敢相信自已看到的,把通知書關上,重新開啟。

真的是H大!

“喲,錄取通知書到了,恭喜恭喜。”陸繹涼瞄了眼通知書,驚訝道:“咦?你真報了H大?”

“怎麼,不可以?”鄭千熠挺直腰板,裝腔作勢道。

陸繹涼聳聳肩,“沒說不可以。”說罷,嘆了口氣:“星野哥後天才能回來,好想他。”

鄭千熠翻了個白眼:“這兩天在我家蹭吃蹭喝,日子不挺舒坦的嘛。”

“母胎單身,”陸繹涼得意地指了指自已的手機,“我去煲電話粥了,沒事別來煩我。”

“你……”鄭千熠看著陸繹涼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班裡的人陸陸續續收到了錄取通知書,老陳乾脆在群裡發通知說要組織班級聚會。

直接炸出了群裡的一堆潛水。

剛看到訊息的鄭千熠也去群裡湊熱鬧,巴不得班級聚會快點開始。

【我們要不一起去爬山吧】

【反正都聚會了,玩一天也不錯】

【是啊,贊同】

【咋們班都能到齊嗎】

【都給我來,不許遲到,夥計們】

【那肯定得來】

【嗚嗚嗚,大家夥兒,這次,我們真的要說再見了】

【別整這麼傷感,好不好】

……

群裡的訊息沒一會兒便到了99+。

鄭巖越的訊息一蹦出來,鄭千熠滑動的手指堪堪停在了灰濛天空的頭像上。

他的回覆很簡單,就兩個字:【收到】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很奇怪。

有些開心,但佔據更多的是失落。

鄭千熠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煩躁地退出微信,轉頭打起了遊戲。

企圖轉移自已的注意力。

結果,創造了十連敗的光榮戰績。

陸繹涼一開啟話匣子,就情不自禁跟褚星野說了很多雞毛蒜皮的事。

褚星野沒有不耐煩,坐在窗邊,安靜地聽著。

沒有任何曖昧的氛圍,也沒有任何浪漫的情話。

就這樣,靜靜地聽著心愛之人的聲音,也是一種幸福。

褚星野眼神柔和,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滿心滿眼,都是陸繹涼。

分開不過三天,翻湧成海的思念,快要把褚星野淹沒。

原來,全心全意投入一段戀愛,一心一意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褚星野輕笑出了聲。

“星野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陸繹涼盤腿坐在床上,發起了牢騷。

褚星野認真回道:“如果順利的話,後天早上。”

“啊?後天……”陸繹涼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哀怨道:“我們明天班級聚會,我還想帶你一起去呢!”

“我去不合適,你就跟他們好好玩。”褚星野抬起胳膊,壓住被風吹起的書頁,“注意安全,適當飲酒。”

陸繹涼瞧著影片裡那人一字一板的模樣,按耐不住心底的壞心思,眯眼道:“遵命,老公~”

不出意外,褚星野裸露在空氣中的面板,盡數染上了一層緋紅。

褚星野抓緊褲腿,嗔怒道:“混球!”

“老公,老公,老公……”陸繹涼越叫越起勁,“你喜歡我這麼叫你,是吧,老公?”

褚星野臉紅心跳,匆忙丟下一句“回聊”,就結束通話了視訊通話。

心情大好的陸繹涼,又給褚星野發了幾條訊息,才穿鞋下樓。

陸繹涼餓得前胸貼後背,下樓找吃的。大老遠就見鄭千熠愁眉苦臉的,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

“喂,思春呢?”陸繹涼半開玩笑道,“該不會想你那寶貝哥哥吧?”

鄭千熠大聲反駁,“想你個大頭鬼,我想他幹嘛?他有什麼好想的。

他現在過得不知有多滋潤,反正都一刀兩斷了,我們就沒必要再聯絡。”

面對鄭千熠一番慷慨激昂的發言,陸繹涼彎腰拿起一個麵包,“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德行像什麼?”撕開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

“像什麼?”鄭千熠順著往下問。

“一隻炸毛的狸花貓,”陸繹涼含糊其辭道,“阿越在的時候,就是這麼評價的。”

“別提他,煩人。”鄭千熠嚷嚷著,再度開了盤新的遊戲。

陸繹涼笑著問:“你房間那個陶罐,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聞聲,鄭千熠仔細回想了一下,中肯道:“很難看。”

“是挺難看的,”陸繹涼贊同,話鋒一轉,又道,“他說要把它送給,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沒想到,那個人……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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