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蹙眉:“漫修,吩咐下去熬藥。陛下,寶林既需休養,現下不若先抬寶林回宮?”

淳祈帝點頭:“皇后有心,太醫,寶林這身子可受得了回宮之路?”

太醫恭敬道:“回陛下,待寶林喝了藥即可。”

淳祈帝:“皇后安排吧。”

皇后點頭應是,又問:“寶林血氣通暢是為何?此可為正常現象?”

太醫低頭:“血氣通暢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個人體質,也可能是吃了不該吃的。”

楚皇后眯眼:“那便勞煩太醫看看嫣寶林的飲食有無問題。”

太醫應聲,檢查起來。

太醫驗得仔細,江海甚至給淳祈帝倒了杯茶,待檢查茶水時,太醫眉心緊皺。

楚皇后見狀問道:“太醫,可是有何異常?”

太醫緊張道:“回娘娘話,這每道選單看都是無甚問題,但這木耳配上濃茶可是活血化淤之物,吃多了其作用雖不及紅花,但效果一般無二。寶林許是沒吃多少,故才逃過一劫。”

食物相剋之道眾妃自有所耳聞,但也不免心驚。

楚太后冷笑道:“在哀家的壽宴作威作福,耍這起子小心機,是真有本事。皇后,宴會為你一手操辦,竟讓人鑽了這等空子,哀家看是你無能。”

皇后被當眾下了面子也不惱,忙請罪:“母后莫氣,是兒臣之錯。”

淳祈帝輕笑,眉眼卻沒有弧度:“百密也有一疏,朕也想看看何人竟在母后千秋戕害皇嗣,叫端膳的宮人上來。”

淳祈帝眼神示意皇后,皇后壓抑著怒氣:“漫兮,請人來,把女史也帶來。”

皇后是有點應急能力的,事發時就叫無雙控制住了一眾宮婢,此刻,皇后一呼,漫兮就召來相關婢子。

皇后眯眼:“四位女史,去檢查一番各位嬪妃處膳食可有錯漏。給嫣寶林端茶水的,上膳食的,向前一步。”

四位婢女低著頭跪著向前挪了一步。

皇后唇角微勾,眼神示意漫兮:“這杯茶水,這道木耳,是何人呈上?”

漫兮配合地端來茶水和木耳給四位過目。

一位婢女顫聲道:“是奴婢。”

皇后冷道:“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是受何人指使?”

婢子抬首回道:“奴婢名風槐,聽從尚食吩咐,無人背後指使。”

皇后:“呵,既是本宮安排之宴,尚食自聽從本宮之令,給各位嬪妃上的膳食皆有女史備案,且經典膳稽核,只為不生因食有礙之事,你既說受尚食之令,可要本宮宣尚食對峙?你也莫說一時疏漏之語,何人送何皆有記錄,本宮特命兩位尚食互相監督。你若所言有假,自有慎刑司招待。你且再說一次,可是受人指使?”

風槐重重磕頭,凝噎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斷不敢欺騙娘娘,奴婢確實是受尚食之令。”

皇后凝眉:“宣兩位尚食。”

李尚食和梁尚食早被漫兮召來,遠遠站在一旁,聽見風槐之語,皆咬牙。

此刻被宣,急急忙忙上前跪下,李尚食:“回娘娘話,這木耳是給陳小儀的,濃茶是給木容華的,奴婢下此令時,梁尚食在一旁,滿葉與木牙兩婢子亦聽見了。”

皇后看向梁尚食,梁尚食恭敬道:“奴婢可證明李尚食所言為真。”

皇后:“滿葉與木牙是哪兩位?梁尚食所言可有假?”

聞言,兩婢子應道:“奴婢可證明梁尚食所言為真。”

女史也核對好了,站在一旁。

嫣寶林的藥也來了。

皇后:“嫣寶林喝了藥就走吧,四位女史,如何?”

女史恭敬道:“回娘娘,嫣寶林一處多了濃茶和木耳,木容華處少了濃茶,陳小儀處少了木耳。”

皇后:“風槐你還有何話可說,若是疏漏,為何濃茶和木耳都一齊送錯?若無人指使,你又怎恰將兩共食易滑胎之物恰好送於嫣寶林?可不是誰都能摸透宴會膳食且恰安排你送膳,你要想清楚,戕害皇嗣為死罪,隱而不報,慎刑司多的是審訊花樣。”

風槐的頭低著,肩膀忍不住瑟縮。

楚太后不耐道:“既不願說,便叫人送去慎刑司,尚食管不好下屬,亦送,與此賤婢交好的、同一寢居的,亦送。清人,去搜尚食局所有宮婢寢居,如夢去查此賤婢之過往,尚食局所有宮女通通五十大板。如煙,帶人去搜九嬪及以上宮妃宮殿,且看有無醫書及可疑之物。受不住杖刑,受不住慎刑司,死了,就去地下等這賤婢!”

“保格,給哀家牢牢守住永壽宮,不許任何人出入。進戈,去查事發後各宮婢子誰人出了永壽宮,且都做了什麼。後宮爭鬥不斷,平日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便罷了,如今後宮剛充盈幾分,就有人按耐不住慾望野心,在哀家壽宴作威作福事小,在使者宗親朝臣面前丟臉事大。”

“後宮嬪妃代表的是皇帝是秦承之臉面,家不為家,國何以為國?後宮不寧便是說哀家無能,皇帝無能。哀家醜話說在前頭,後宮不缺嬪妃,皇帝年輕更不缺後嗣,在後宮想要保守秘密,哀家且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皇后無能,一個宴會都鬧出岔子,哀家如今是不願攬權,這宮權還有嘉德妃、寧妃、月蘭夫人,皇后撬不開賤婢之口,讓以上三位試試也無不可。”

楚太后這一發言,可謂是驚呆眾人,銷雪心說薑還是老的辣,也唯有楚太后敢用此雷霆手段。

皇后抿唇,嘉德妃似乎躍躍欲試。

被波及的眾人目光牢牢鎖住風槐,風槐被楚太后嚇得淚眼氤氳,伏趴在地,手本該交疊放於額頭,此刻卻放於唇下:“說,奴婢都說。”

楚太后冷哼一聲,目如厲刃:“服毒?忠引!”

忠引聞言,立刻上前拎起風槐半身,但風槐已嚥下。

風槐笑道:“奴婢都說。奴婢是受月蘭夫人指使的,奴婢孤身一人,奴婢甘願為月蘭夫人做事是因為她發現奴婢與人對食,而這太監正是月蘭夫人手下,月蘭夫人以其性命要挾。”

風槐的聲音顫抖地更厲害了:“月蘭夫人本意是要奴婢將濃茶和木耳端於惠昭媛之位,但怎料惠昭媛走得早,奴婢這才放到嫣寶林桌上。月蘭夫人本是要奴婢陷害嘉德妃,咳咳,但嘉德妃於奴婢有恩,奴婢實在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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