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日縱然陛下氣妾,可陛下還是信任妾,護著妾,有這樣好的陛下,妾可真是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福,妾有這樣好的陛下還同陛下滯氣,這是三錯。”

銷雪笑臉相迎貼著帝王的腿,手搖晃著:“陛下,妾想明白了,妾喜歡陛下,是妾一個人的事。陛下知道妾的心意就已經是極好的,其他的妾只能順其自然,又怎麼能逼迫陛下呢?陛下,您就原諒妾吧,好不好嘛?”

淳祈帝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小嬪妃實在可愛,淳祈帝憋笑:“哦?那朕若是不原諒安寧該當如何?”

銷雪笑道:“陛下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兒郎,怎麼會和安寧一個小小女子置氣呢?陛下若是氣妾,那就打妾罵妾,千萬不要不理妾好不好?”

淳祈帝捏捏銷雪的臉:“朕還真能打罵安寧不成?”

銷雪小臉一紅,囁嚅道:“陛下又不是沒有打罵過。”

淳祈帝:“朕何曾打罵安寧?”

銷雪哼道:“陛下壞,壞極了,哼,陛下您好生想想,是誰在榻上……”

淳祈帝又又又老臉一紅:“好了,安寧你腦子裡成天想什麼呢?”

銷雪歪頭:“陛下,您就原諒妾吧,地板可硬呢。”

淳祈帝沒好氣地撈起小嬪妃:“也沒人叫你跪。”

銷雪笑嘻嘻:“陛下最好,這下陛下是原諒妾了吧。”

淳祈帝冷笑:“看你表現。”

銷雪咬唇,附上淳祈的耳,小聲道……

淳祈帝咬牙:“安寧可別後悔。”

銷雪眨眼:“妾死了都不悔。”

小嬪妃今日可是哭過,眼眶泛著紅,此刻,頗為認真地看著淳祈帝,淳祈帝又剛受小嬪妃一陣表白,自是心頭痠軟:“安寧今日可真叫朕震驚。”

是的,是震驚。

這小嬪妃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伶牙俐齒可不僅僅會哄人。

淳祈帝心說這是極好的,深宮中得有自保能力,他總不能時刻護著她。

話說,淳祈帝一開始是不信這小嬪妃會做此種下作事,但也有幾分懷疑,可看著小嬪妃那筆挺脊背又不忍懷疑了。

他又怕小嬪妃扯不乾淨,便主動撇開她的干係,退一步說即使是安寧那又如何呢?

安寧身份特殊年紀又小,若真是她做的,他便私下教導,好生警告。

可他沒想到,安寧自是不認,定要說出個清白來。

可這深宮,有誰是真的清白?

而他亦未想過深究。

如安寧此般,極好。

銷雪熟稔地坐在帝王腿上:“震驚?此話怎講?”

淳祈帝眯眼:“那婢女就死在安寧眼前,安寧可是無懼?”

銷雪眨眼:“有陛下在,妾怕什麼?陛下難道不會護著妾嘛?”

淳祈帝:“油嘴滑舌。”

銷雪哼道:“若是區區一個死人都叫安寧害怕,安寧豈不是辜負外祖父母教導?死人又有何懼?北地戰死疆場的好兒郎血流成河,可安寧在北地只覺得身心安暢,以至於常常敬畏腳下土地。秦承有這樣多的好兒郎前赴後繼保家衛國,何愁百姓不能樂業安居?”

淳祈帝屬實沒預料到小嬪妃的話:“哦?安寧可曾見過戰死之人?”

銷雪凝眉:“妾見過。以前貪玩對戰場十分好奇,曾偷偷混入軍營,刀劍無眼,妾眼睜睜看將士死在眼前,妾亦是九死一生,但妾無悔。妾為號角吹鳴振奮,妾為將士拋灑熱血感動,妾為黃沙屍骨惋惜。”

“戰場刀劍無眼,有些將士活下來卻成斷臂瘸腿,甚至偶爾可能被陌生人嘲諷嬉笑,妾自是不忍。北地有一村名為烈士園,那裡的村民便是這些將士,外祖父母體恤他們,除補貼外也教他們營生,那裡便成為一方樂土,百姓亦尊敬他們。”

淳祈帝摩挲著小嬪妃的臉:“烈士園,這名字取得好!寧昭姑母曾是秦承唯一一位女將軍,安寧實不辱姑母之名,安寧九死一生又是為何?”

銷雪眼神放空:“陛下,其實將士萬千似乎只是個數字,但妾入軍營知曉每個數字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有家有夢有故事。妾曾經認識一位老將士,他的理想就是保家衛國,他有才智擅武功,教養了好多小徒弟,但他僅僅是個營長。妾當初九死一生,便是這位營長護著妾闖出生路。”

淳祈帝:“哦?這是為何?鎮北軍難不成竟有搶奪軍功,有才之人無法上位之事?”

銷雪搖頭:“不是這樣,是老將軍自己不願。他說營長這個位置下可教導新血液,又可上陣殺敵,再好不過。他老了,自不想陷入權利斡旋之中,那些榮譽就給下一輩年輕人。他是孤家寡人一身輕,只求家國安泰。”

“陛下可聽過一句話?為何我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淳祈帝心頭微動:“未曾?也是這位將士所言?”

銷雪心說這是二一世紀之言,面上卻是點頭:“他說是先人所言。”

淳祈帝嘆道:“可真是好將士!若我秦承將士皆如此,也無懼外憂。姑母姑父鎮北有功,他們教養的安寧也是極好,朕卻從未上過戰場,朕亦心有遺憾。”

銷雪抵住淳祈的唇:“陛下切莫妄自菲薄,當其位謀其事,陛下作為一國之君已經是頂好的,天下太平百姓安樂是陛下之功。”

淳祈帝看著小嬪妃,眸色複雜:“安寧可真叫朕驚喜吶。”

銷雪窩在淳祈帝懷中:“那陛下能否多寵妾幾分?多見妾幾面?妾可真是想陛下,想極。想陛下可吃好可睡好可有沒有想妾?妾心心念念著陛下呢。”

淳祈帝咬上銷雪的唇:“安寧慣會借坡下驢。”

銷雪扯著淳祈帝白玉腰帶,嬌嗔:“好陛下,安寧心悅您,愛慕您,思念您,您就慣著妾嘛,妾自是任憑陛下處置。”

淳祈帝眸中暗色湧動:“愛妃慣會勾人。”

蔥白玉手探入鏤金衣領:“陛下用妾還是用膳?”

淳祈帝冷笑一聲,抱人便往內室去:“愛妃自是秀色可餐。”

銷雪嬌笑道:“陛下亦是好生俊朗,妾便是那吸人精氣的狐妖,聞著陛下的味就找來了。”

淳祈帝又又又老臉一紅:“胡鬧!又看什麼亂七八糟雜書!”

銷雪眯眼:“俏郎君,讓妾好生嚐嚐!”

淳祈帝心神搖曳,將人甩上床塌:“連朕都敢編排,安寧好生大膽。”

銷雪往裡縮著:“妾錯了,妾不敢。”

淳祈帝心說你就演吧,一把就抓住小嬪妃的腳踝:“小妖精往哪跑?”

銷雪心下一噎,這便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帳內好一陣雲翻雨湧,淳祈帝可是存了洩怒的意思,好一番打罵,折騰得小嬪妃泣涕漣漣,聲聲呼救。

銷雪心說狗皇帝這腰是真的狗,心眼也是真的小。

於是,銷雪沒出息地第一次被淳祈帝硬生生折騰昏了。

淳祈帝看著小嬪妃未乾的淚痕,一時無言。

【淳祈帝:安寧好生大膽,偏又實在迷戀朕

銷雪:小樣,姐如此多變,這都迷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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