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笑意又深幾分:“漫兮,你親自去看看嫣選侍是什麼情況,也別叫本宮和婕妤擔心了。”

皇后又看夏寶林:“住雲南閣,你可願意?”

夏寶林自是恭敬道:“妾願意,妾謝皇后娘娘恩典。”

二人告退後,漫修給皇后按摩。

皇后淡淡道:“漫修,你看這雲婕妤是真傻假傻,竟拿邪祟說事?她若要打罵嫣選侍,又有誰人會尋她錯處?”

漫修笑道:“娘娘何必憂心?不論真假,如她這般尊敬娘娘有何不好?”

皇后輕嘆,漫兮進來道:“娘娘,太醫說嫣選侍是受驚了,加之身體瘦弱容易心神不寧。”

皇后嗤笑一聲:“商戶之女也不能缺吃短喝罷?既是受驚了便叫她禁足一月,好生修養。”

漫其給皇后捶著腿,調侃道:“恐如惠修媛所說,商家真把女兒做瘦馬?”

皇后點推漫其的額:“刁鑽的東西。”

鳳儀宮外

夏寶林:“今日謝婕妤娘娘,妾去了雲南閣自求不給婕妤惹事。”

銷雪笑道:“不必謝,自是不干你事,快回去收拾吧,雲南閣也得收拾,你今日事多著呢。”

夏寶林應聲告退。

蘭苕心說婕妤最討厭和人共用一個東西了:“婕妤,雲南閣離雲玉殿可近著。”

銷雪攙著月白:“無礙,她若不老實自是有法子,更何況你們幾人還守不住一個雲玉殿?”

淳祈帝聽聞只是搖搖頭:“也罷,江海,叫內務府勿短了嫣選侍吃食。”

江海應聲,心說這嫣選侍也是本事,入宮幾天就惹一堆人,還能叫陛下暗中照顧,嘖嘖。

話說回晴雨閣。

夏寶林回閣時真是不忍睜眼,太監宮女正清理血跡呢,但空氣中血腥氣可是叫人作嘔。木質的門簷有血滲入,地磚縫隙處也難清理。

皇后禁足一月的懿旨一到,太監宮女更沒了幹勁,夏寶林匆匆攙著綠蘿回屋:“快快收拾罷。”

怎料眨眼間嫣選侍倚著門,幽幽道:“夏姐姐,你要走了?”

夏寶林一時雞皮疙瘩頓起:“嫣妹妹你好生養病。”

嫣選侍慘白的臉扯出一抹淡笑:“是妹妹連累姐姐了,姐姐命好。”

夏寶林一時無言,訥訥道:“你…”

嫣選侍低咳兩聲:“妹妹不打擾姐姐了,姐姐慢走。”

隨即,倚著初喬回屋去。

夏寶林倒吸一口涼氣,扯著綠蘿的衣袖:“咱們還是快走吧。”

綠蘿哭唧唧:“寶林莫慌,奴婢儘快。”

初喬:“小姐莫怕,咱們先好生將養著。”

嫣選侍淡笑道:“怎,你覺得我會怕?”

初喬苦笑著伸出胳膊,嫣選侍淡淡道:“跟著我,苦了你了。”

初喬:“為小姐生,為小姐死。”

嫣選侍摸摸初喬鬢髮:“銀子多,飯量小,餓不著小初喬。”

當晚,淳祈帝獨寢。

次日

蘭苕:“婕妤,夏寶林等在殿外呢。”

銷雪抹髮油:“哦?這是作甚?”

蘭苕:“說是等婕妤一道去請安。”

銷雪蹙眉:“回了她罷,本婕妤又不是一宮主位,和她也不熟,叫她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蘭苕應聲,月白給銷雪梳頭:“婕妤今日簪什麼?”

銷雪輕笑:“好月白,你眼光好,看著弄罷。”

夏寶林攙著綠蘿走了:“綠蘿,你說雲婕妤這是何意?她亦不需要一個幫手嗎?”

綠蘿:“寶林,您昨晚就沒睡好,興許就如婕妤所言,只是不想拖累你。”

夏寶林拍拍綠蘿的手:“這深宮哪容得我不多想,我想到昨日嫣選侍那眼神總是心有慼慼。”

綠蘿嘆道:“寶林莫慌,咱們走一步看一步罷,雲婕妤看著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咱也沒得罪她。”

夏寶林哭唧唧:“宮內得罪人還需要理由嗎?她是婕妤我是寶林,她還是郡主呢,入宮前爹說了一堆不能得罪的人,其中就有她呢。我本無意出頭,只怕這下叫人記住。”

綠枝心說這位寶林實在膽小了些,昨日誰會記得她?

綠枝嘆:“寶林啊,放心吧,昨日有云婕妤擋著呢。”

夏寶林:“綠枝你是宮裡老人,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

綠枝複雜地看了夏寶林一眼。

鳳儀宮內

銷雪進屋時,就接收到各種目光,更有小嬪妃退她一步。

銷雪心說我有這麼嚇人?

惠修媛掩笑:“雲妹妹昨日可是好生威風,聽聞那晴雨閣血淋淋的,雞頭灑了一地,真是嚇人得很。”

銷雪笑嘻嘻:“是嗎?惠姐姐可是去看了?看了好,免受邪祟侵擾。”

麗姬:“還是雲姐姐有本事,妹妹可想不到這起子法子呢。”

銷雪:“麗妹妹可還夢魘?需要豬血什麼的本婕妤有的是錢。”

麗姬心說我又沒招惹你,翻了個白眼:“豈敢勞煩雲姐姐。”

月蘭夫人淡笑道:“雲妹妹初入宮闈,行事難免跳脫。”

銷雪覺得這話不太動聽,笑吟吟道:“月蘭姐姐最是穩重,妹妹多謝姐姐教誨。”

月蘭一噎,心說這位小郡主心眼是真真小。

皇后淺笑道:“本宮看安寧就很好,宮內寂寥,安寧活潑,本宮看著也鬆快。”

銷雪嘿嘿:“皇后娘娘鳳儀萬千,安寧看皇后娘娘也是極好極好。”

月蘭夫人冷笑一聲:“皇后可切莫把郡主慣壞了。”

眾妃大氣不敢出。

皇后淺笑:“哦?竟不知本宮行事需月蘭夫人置喙?月蘭夫人是不把本宮看在眼裡了?”

月蘭夫人看著皇后:“月蘭逾矩了,月蘭不舒服便自行告退了。”

月蘭夫人施施然走了,眾妃面面相覷。

皇后:“漫兮,給月蘭夫人宣太醫,告訴她若是病了便好好照顧身子,好好喝藥,垮了便得叫陛下憂心了。”

林容華笑道:“皇后娘娘是真真賢德啊,要妾說,月蘭夫人以下犯上,罰抄禁足都是輕的。”

皇后嘆道:“月蘭夫人侍候陛下有功,陛下又喜愛她,她那樣清高的性子這樣一回也是難得,罷了,還是月蘭身子要緊,本宮自不會同她計較。”

銷雪是真想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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