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貝拉
“怎麼說？”
“嗯，說來話長呢，算了，用最簡短的話語跟你們說——我的故鄉有一種伴隨文明而生的災難，而這種災難之中誕生的人形災難兵器，便被我們稱之為律者。”
“律者又稱為神的使徒，實力強大，對於凡人來說，律者便是神明。當初也是一名凡人，所以我對待這種生命的時候，是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無力感。”
“可是……你沒有放棄，對嗎？”
“那是當然，我要是放棄了，我就已經死在了那些跟律者的戰鬥之中，根本沒有可能站在這裡見識的更為廣闊的世界。”
“感謝你的科普，如果有時間，還請一定要為我詳細講講你們的那個災難。”
“不了不了，那些災難，我這輩子都不想回憶……”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素裳卻突然蹦出一句：“我還是不明白，明明都是星神，為什麼還要打打殺殺呢？”
而羅剎也是被這姑娘的反射弧震驚到了，但也只能無奈的問道：“你……真的是仙舟人嗎？！別的星神不提，「嵐」與「藥師」的故事，你總該知道吧？”
“聯盟的夙願，不就是消滅豐饒的星神——「藥師」嗎？”
而素裳則是辯解道：“當然知道啦！額……準確的說，是知道一點兒。因為我整天被我娘督促練劍，都沒怎麼上過學……”
“額……”對此，羅剎也是無話可講了，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那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畢竟你連「巡獵」和「豐饒」的死仇都不清楚，很多事情解釋起來就太費勁了。”
“好吧，那我換個話題，這個大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呀？”
姬子內心語：老孃不知道，但不是卡蓮就是卡蓮！哼。
“哦？你是問這具白匣子嗎？，它啊，它是「靈柩」，俗名「棺材」，是專門用於收殮逝者的遺體的器具。”
而素裳很是驚訝的問道：“逝者？你不是行商嗎？”
“呵，因為這也是商旅的一部分工作呀。在下受了囑託，要將這具靈柩順路送回仙舟。呵，對動輒壽抵數千年的長生種而言，「死亡」大概是個遙遠的概念吧。”
“倒也不是了，畢竟，對於雲騎軍計程車兵來說，每天都在戰鬥，死亡什麼的……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我們沒有用盒子……額，準確的說，是沒有用【靈柩】裝遺體的習慣。”
“因為我們仙舟人辭別同袍的習俗，是將名字與玉兆供奉在【十王司】的因果殿內，更何況，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已的告別儀式。因為我曾經見過有狐人戰士將已經離世的同胞安置在星槎內，並任由它飄向遙遠的星辰——他們管這叫做【正首青丘】。”
“至於持明族嘛，他們……就比較神秘了。因為我聽說，持明族的人若是活得久了，又或者是受傷瀕死，便會化作一顆珍珠般的蛋。然後，以幼子的形態，破殼新生……”
“而我娘則管持明叫【龍裔】。而且在小時候聽娘講的故事裡，持明族還能化身巨龍哩，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們所說的什麼【龍裔】能不能化龍我不清楚，但我可是真的見過能在龍‘人形態自如切換的傢伙呢。”
“真的假的？姬子姐姐，你能給我講講有關於那個……額，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的故事嗎？”
“姬子小姐，在下對你剛剛所說的話也甚是好奇，不知可否……”
“又不是什麼秘密之事，有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我如果要全講的話，沒個小半天是講不完的，所以我還是簡單點講吧……”
“好誒好誒，本姑娘最愛聽故事了。”
“嗯，上回書說道……”
“啊？哪來的上回書……”素裳不解的自語著，不過嘛，粗神經的她並未過多在意，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姬子所講的故事當中……
“彼時的崩壞不僅誕生出了律者，而且那名律者還擁有了一隻審判級崩壞獸作為同伴，並且那名律者很是喜愛這隻崩壞獸，在那之後，崩壞獸也因為各種原因擁有了自我意識，並可以化為人形，並給自已的崩壞獸形態取名為——貝納勒斯，人形態則是——貝拉。”
“哇哦，原來是這樣，那她們後面的命運怎麼樣了？”
丹恆卻答道：“姬子老師前面都說了，他們是在崩壞中誕生的，而崩壞的性質什麼，姬子老師也說過了。”
“唔……我明白了……但我沒想到的是，【悶葫蘆】先生竟然開腔了。”
“……”
“哈哈，丹恆，既然這小姑娘都這麼說了，那你不得多說點話讓她開開眼？”
“……唉，算了。”然後便對素裳說道：“你前面所說的——持明族能身化巨龍一事，其實是真的……”
“哇，竟然真的是真的。”
“沒錯，持明是【龍裔】，也就是星神【不朽】的後代。因此，在持明之中，曾經是有人能夠化龍的，但，卻並非人人都有這種資質的。”
“因為這份力量乃是珍稀之傳，必須經由繁多的儀式和考驗，方能承接。而對接掌者來說……也未嘗是一件好事。”
而聽聞丹恆的話語，羅剎也是說道：“我曾聽聞【不朽的龍】和其子裔的故事。並且，許多神話都稱頌其擁有完滿不朽的生命。”
“然而不知為何，現如今的【不朽】已經在群星之間消失無蹤，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只有祂留下的子嗣可以證明其曾經存在過。”
“……”
見丹恆沒有說話，羅剎就繼續說道：“天年有盡，但凡生命皆有定數。所以——即便是【星神】，也難以稱得上是——【不朽】，祂們，也終有逝去的那一刻吧。”
而素裳卻在這時問道：“呃……我多嘴問一句這棺材裡的人，你……認識麼？”
姬子內心語：雖然我不知道這棺材裡裝的是誰，但他肯定認識！我非常肯定！確定！以及一定！
“認識。”
“哦！是朋友嗎？”
“不是。”
“那是……呃……戀人？”
聽聞此言，羅剎不由得輕笑一聲，然後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