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滄藍大叫著從床上坐起。

午後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垂落在滄藍的前額,帶著消毒水氣味的空氣被輕輕吐納。滄藍緩緩閉上眼睛。

手,沒問題。腿,也都還在。腰子,哦這個感覺不到,應該沒問題。

看來是沒落在什麼暴徒手裡。

滄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

“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沒事。”

滄藍揉了揉腦袋,扭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

穿著睡衣的W躺在他的身旁,一手撐著腦袋,滿臉的笑容肆意綻放。

後來,每當滄藍被問起有沒有在見到某人時心跳加速,他就會想起那個寧靜的午後。

那張病床上,他的心臟驟然一滯,隨後心率便突破了天際。

“為什麼,W,為什麼每次我醒過來,總看到的是你呢……”

“吼?”

W身體突然逼近,左手直接捏住了滄藍的臉頰,笑容變得危險起來。

“是我,你不滿意?”

“滿意滿意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哼,凱爾希那個老女人是真的關心你啊,派了幾個人來看著你。”

“嗯?”

“嗯什麼嗯,就憑老孃貼身看護你,這還不夠?那個老女人甚至只讓我在這破病房裡面活動,我都快找不到能塞地雷的地方了。”

滄藍嚥下一口唾沫,完全不敢細想W話裡的意思,接著問道:

“哈哈……是嘛,那……還有呢,凱爾希還給我安排了什麼人?”

現在就只能寄希望於凱爾希了,老女人!救我!

“其他的人啊……”W眼珠一轉,“除了每天給你送流食來的那個紫發薩卡茲和每日檢查的綠髮醫生,門外還有一個冷冰冰的薩科塔負責安保工作,最近看著他在門口地上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

“哦,以及我每次出門,都總是感覺角落裡的陰影裡有一股清晰的殺意在盯著我,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誒,你怎麼又躺下了,醒了就起來啊。”

而滄藍選擇了閉上眼睛。

“對了,出門的時候幫我問一下凱爾希,她是生怕我活著出去嗎?”

W眉頭一皺,抓著滄藍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等會兒,你什麼意思?快起來,作為羅德島的博士你怎麼能躺平!快起來!你不起來我炸彈不是白埋了嗎!該死的!”

被W晃的有些難受,滄藍睜開眼想要呵斥W,但這個角度嘛……

emmmmmm,晃的更昏了。

還是閉上眼睛吧。

“你他媽的!凱爾希可不會來管你,她就沒來看過你!快給我起來!”

任憑W再怎麼晃盪,滄藍似乎鐵了心躺平了,完全不打算動一動。

W很崩潰。

她花了那麼久的時間,下了那麼多的炸彈,設想了多少種滄藍被炸成焦炭的場景。

現在你告訴我你萎了?

捏麻麻地!

如果不是擔心門外那個薩科塔拎著霰彈銃衝進來,她是真的想把滄藍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夠的塞下幾個炸彈。

W抓狂的撓撓自己的頭髮,咬著牙掐著滄藍的脖子罵罵咧咧,唾沫星子都噴滄藍臉上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

“*!你個慫貨!就等著老死在這間病房吧!老孃不陪你玩了!”

W脫下自己的睡衣,一股腦扔在滄藍的臉上,披上自己的衣服一腳把門踹開。

費德里科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W小姐……”

“別煩我!”

W一腳踏出。

“你腳底下是我剛埋好的闊劍地雷,請小心……”

磅——

W彈射出去了。

“……不要破壞已擺好的陣地。”

費德里科還是放下了手,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吭吭唧唧又開始了施工。

病房的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滄藍睜開了眼睛。

不對勁。

滄藍坐起身,拿過床頭櫃上的保溫杯抿了一口。

很不對勁。

溫溫涼涼的感覺沿著食道落入腹中,那略帶一絲苦辛的味道高調地宣揚著它的身份——源石提取液。

凱爾希完全不打算讓自己離開病房?

滄藍輕輕點過床頭那朵深紫繁花,輕輕的歌謠聲從中響起,如夢似幻。

她在擔心什麼?或者說,她在顧忌什麼?

想不通。

滄藍搖搖頭,右手向前一探,碧藍的觸鬚自寬大的衣袖內鑽出,捲起對面桌子上的一顆水果帶回。

乾淨利落到直到甜絲絲冰涼涼的味覺充斥滄藍腦海時,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觸鬚的分化掌控已經這麼熟練了。

而他卻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訓練過。就好像,那些觸鬚是他肢體的延伸,是他意識所抵達的末端。

滄藍總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的,但是自己又察覺不到哪裡出了錯。

他重新躺了下去。

不對勁,再看看。

……

等到W第三次罵罵咧咧離開病房,滄藍才終於意識到,凱爾希完全不打算把自己給放出去了。

怎麼回事呢?

滄藍分化出的觸鬚已經把W埋下的炸彈拆的差不多了。現在每次看到W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都讓他很想嘲笑。

至於費德里科,每次滄藍提出想要離開的時候,都被他以凱爾希醫生的命令為由拒絕了,現在好像還在門口搗鼓什麼東西呢。

可滄藍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啊!

……

“W小姐,這裡我改裝了一下,如果您要出來,請喊我來幫你開門。”

費德里科很是紳士地幫W開啟病房大門,而W倒是不屑一顧:

“切,老孃玩炸彈的時候,你還是在外打架回家跟姐姐哭鼻子的年齡呢。”

“喂,姓滄的,你睡你大爺呢?看見我來了還不出來迎接?”

無人回應。

如果是平時,就算不還口,被窩裡也會伸出一根中指才對的。

W頓時感到一陣不妙,一把掀開被子——哪裡還有滄藍的影子,被拆卸的炸彈堆積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凱爾希那個老女人會殺了我的!”

W怒罵一聲,轉頭一把推開房門。

呲啦——

渾身顫抖的W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你……他……媽……的……高……壓……電……網……”

……

久違地,羅德島的警報聲響起。

閃爍的紅光下,沒人注意到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里傳來的聲響。

滄藍費力地挪動著身軀。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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