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帝后群像之吾為天子，不得自由

「帝后相攜走來，他們的背後是一片天空，正在閃過他們曾經的經歷：

少年夫妻，忽逢政變，獨孤伽羅一句“騎獸之勢”，自此改朝換代。

他是皇帝，她自然就是皇后。

楊堅握住獨孤伽羅的手許下了自己的承諾——他只要她的孩子。」

夏栗子緩過勁來，感嘆了一句：“這個他倒是真做到了，兩個人一共生了十個孩子啊，真是夠厲害的。”

楊堅本來就跟獨孤伽羅在一起看直播，兩個人剛為漢宣帝和許皇后感嘆了一番，沒想到接下來就是自己。

楊堅看向自己的皇后：“伽羅，到我們了。”

獨孤伽羅笑著睨他一眼：“我看到了，陛下怎麼這麼緊張，是做了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怕後人給你講出來嗎？”

秦，始皇地鐵看手機臉.jpg，後世帝王情種這麼多的嗎？

漢，劉徹：我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唐，李世民有點心虛，這點他的確不如前朝文帝，不過，他的目光看著正在一起玩的幾個孩子——太子，只有他們的孩兒能當。

武周，武則天笑了下：“獨孤伽羅……的確不錯。”若沒有她那個“二聖”，她這邊二聖臨朝，怕是還要多出不少阻礙。

宋，趙匡胤把影片中的內容當做話本故事，看得很是認真。還跟身邊的趙德芳討論。

明，朱元璋正跟馬皇后待在一起，心裡安穩了不少。他拿著奏摺，偶爾看一眼小螢幕，馬皇后在一旁看著直播刺繡，倒也是一派安寧祥和。

「帝后並肩的畫面開始變化。二人在車內相互交流。

不久，龍輦停下，原來是帝王上朝。

而等到下朝時，皇后已經在等他，兩個人明明沒有分別多久，卻失而復得般相視一笑。

一道道政令背後，有他的影子，也有她的。

整個時代煥然一新，開皇之治四個大字出現在螢幕上。」

“獨孤皇后好，楊廣壞！楊廣就是太會演戲了，把她和隋文帝都給騙了！啊呸，登基前演出一副兢兢業業的模樣，登基後能跟他比一比的，也就是胡亥了！”夏栗子想到開皇之治那麼好的局面被隋煬帝搞成那個樣子就無語。

原本還在說笑的夫妻二人臉色立刻變得不好起來，畢竟現在雖然他們已經廢了太子，楊廣那個蠢貨也不可能再登上帝位，但是大隋未來該怎麼辦？

秦，嬴政：你感動就感動，提胡亥做什麼，他現在在修長城呢，估計是聽不見你說他。

李斯眼神微動，那本《中國法制史》上提到的《開皇律》，是不是就是這個時期的？

唐，李世民暗暗感嘆，前朝文帝是真的很不錯，就是太子選的太爛，這才會有如今的李唐天下。

「接下來出現的是一個生活小片段，楊堅腰痛，身邊明明有宮人，卻把手搭在獨孤皇后身上，賴著不肯放手。

身旁的小孫子楊昭見他們恩愛，捂著眼偷偷離開，過了一會跑回來，兩個人仍然在摟摟抱抱。

又過了一會，還是同樣的場景。楊昭再次崩潰地跑開。」

雖然這件事目前還沒有發生過，但是兩個人平日裡這種事做得不少，如今看影片才發現，似乎有點明目張膽了。

帝后兩個人本來還沒從楊廣的打擊中緩過來，又看到讓自己窘迫的畫面，實在是有些五味雜陳。

倒是不少百姓紛紛感嘆：“這對還真是恩愛呢！”

結果下一秒，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原本對他而言，後宮如同虛設，他只有她一個，他們是一對普通的恩愛夫妻。

然而，曾經的敵人，尉遲迥的孫女，卻成為了他的宮女，他按捺不住。

音樂變得激烈起來。

她未曾想過他會背叛，妒忌之下，血染宮門。

帝王氣得離家出走，怒道：“吾為天子，竟不得自由！”

最終，皇后帶著哀傷道歉。」

不少百姓看到這不樂意了：“這個皇后前面還挺好的，現在怎麼這麼壞啊！她丈夫臨幸別人，她把人家殺掉，太殘忍了！”

夏栗子也覺得獨孤伽羅做得太過分了，不過當時的封建社會，上層階級視人命如螻蟻，會這麼做其實也不奇怪。

獨孤伽羅臉色一冷，楊堅連忙安撫她：“這是以後的事情，可不能因為以後的我遷怒於現在的我。這次你把那個宮女調到別的地方去，我就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獨孤伽羅沒理他，反而側頭認真去聽直播：她聽見了夏栗子的輕嘆聲。

「然後，皇后一病不起，離開了帝王。似乎是那份背叛，對她打擊太大。

帝王痛不欲生，不顧流言蜚語，大臣勸諫，親自為妻子送葬。

她離開了，日子還要過下去。

他在很多美人中尋找她的影子。

找啊找，終於在兩年後，找到了走向她的路。

帝王帶著笑去找皇后：“吾為天子，不願自由。”」

夏栗子又有點想哭，既是因為對影片的感慨，又是因為她自己的腦補：“獨孤皇后真的很孤單啊，她在那個時代覺醒了女性意識，但是大家都睡著。”

獨孤皇后神色一動，這是何意？

她很想讓夏栗子解釋一下她的話，但是夏栗子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繼續感嘆：“這一對就是兩個人都有問題，但是又很相愛。楊堅覺得被束縛了，在心甘情願和心不甘情不願之間徘徊的那種感覺。”

楊堅的確有這種感覺，但是被直接說出來還是有點尷尬，他看向獨孤伽羅：“你不喜歡，朕不會再如此，這次別拋下朕。”

獨孤伽羅輕嘆了口氣：“影片中的臣妾也有問題，臣妾也會改。”

秦，嬴政看著面色複雜的兒子女兒們，心裡嗤笑：讓你們感動，這下又因為殺宮女的事覺得沒那麼感動了，作為大秦的公子公主，保持冷靜都學不會嗎？

漢，劉徹嘖嘖兩聲，使勁搖頭：“這皇后也太善妒了。”他還是喜歡溫柔賢淑，對他的事情從不多言的那種。

唐，李世民看著長孫皇后：他覺得他的觀音婢可太好了！

長孫皇后卻輕輕搖了搖頭，她能理解獨孤伽羅。但她那麼做，終究是不妥。

她正思緒萬千，身邊的李世民卻一直看著她，她受不了他炙熱的目光，抽出自己的手，把一旁的李治抱給他：想要抱就抱這個吧。

武周，武則天跟夏栗子一樣發出輕嘆：獨孤皇后，她本來可以做的更多。

明，朱元璋搖頭，又看看馬皇后，得出跟李世民一樣的結論：嗯，還是妹子好。

馬皇后卻頓住了手上的活計，在朱元璋看不到的地方為獨孤伽羅道了一句可惜。

影片繼續播放：

「一座城牆，旁邊寫著三個大字：玄武門。」

李世民神色一震：不是帝后群像嗎，怎麼還有玄武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