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紫君劍宗長老,為何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明明是孟安先出手打我家少主的。”李鵬站出來,憤憤說道。

昨日帶隊救開竹的就是他,從小看著開竹長大,這孩子雖然生性有些淘氣,但絕對不會故意惹事。

當時衝進人群,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開竹,眼神迷離,氣息微弱,任由孟安踢得左右翻轉,李鵬心疼得難以言表。

長鶴輕蔑的抬眼,盯著這站在一旁的瘦削老頭,威壓散發,壓得李鵬當場跪倒在地,血噴三尺。

開策起身制止,長鶴才勉強收手,柳氏上前檢視,肋骨斷了數根,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開家主,你們府上可真是規矩嚴苛,居然任由這麼一個下人對著我等趾高氣揚。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再沒有規矩,那本君就要親自幫你整頓一下府中的規矩了。”長鶴輕輕端起身旁的茶水,自顧自坐了下去,雲淡風輕的彷彿剛才出手傷人的,並不是他。

幾個長老在旁邊也是看得氣血洶湧,這上門來打臉,還不能吭聲,真是憋屈。他們的眼神不斷看著門外,心中若有所思。

“長長老,我開府的事情自有我開家來處理,不勞煩您動手。至於孟安公子與我兒之事,其中緣由你我心知肚明,我兒重傷躺床,孟公子臉上淤青,孰輕孰重,勞煩您明察明斷。”開策緊咬牙關,腰背挺直,不屈不亢,娓娓道來。

“受傷的是我徒兒,如何處置,自然是孟安說了算。”說完,長鶴又抿了一口茶,微微轉頭,對著孟安說道,“愛徒,此事你要開家給你如何個說法,為師定為你做主。”

孟安趕緊朝長鶴躬身拜謝,兩人相視一笑,等的就是師傅這句命令,他眼中假含淚水,大呼感激師傅恩情。

再回頭之時已是一臉冷酷。

在場之人,聽到長鶴讓孟安定說法,就清楚明瞭今日之事絕對難纏,再向外望去之時,看到遠處紅煙嫋嫋升起,他們提著的心也總算落了地。

幾個長老看著開策的眼睛,不用多交流,就能知道彼此想法,而開策與柳氏對視,輕輕點頭,也下定了決心。

“我這裡有幾個道歉方案,看你們選哪一個。第一,就是要你們開家的人跪著從這裡到我們孟家去上門道歉。”孟安盯著開策的臉,似笑非笑。

他已經在腦海中預演了許多遍開家聽到這樣要求的表情,但沒想到開策神情淡然,毫無波瀾,甚至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這樣的眼神讓孟安心中發毛。

這眼神他是看過的,那日開竹差點被打死之前,也是這樣的眼神,如同無底深淵,有著恐怖的魔力,拖拽著他一直往深處墜落。

孟安往長鶴身旁靠近了些,才感覺到安全一點,又大著膽子繼續說道。

“第二個方案,下月便是我母親壽禮,屆時讓開家主母上我們孟家跳支舞蹈,傳聞柳夫人的飛裙舞舉世無雙,當年盛名可是享譽整個中州大陸。”

他還想繼續說,但感覺周圍氣溫瞬間下降了好幾度,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再看到開策冰冷刺骨的眼神,背上也不由滲出了絲絲冷汗。

“你們孟家還真會殺人誅心啊,還有什麼方案,全部說出來聽聽。”

就在此時,一襲白衣少年踏門而入,背後的陽光透過他的輪廓照了進來,耀眼奪目,讓人睜不開眼。

“竹兒!”柳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時慌了神,怎麼,怎麼能這個時候回來呢。

開策也是身形微怔,突然闖入的開竹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他剛剛藏在袖中結印的手也停了下來,腦海急速飛轉,想要為開竹尋一條活路。

等開竹走進了大殿,孟安也是驚訝,昨日被他打得死去活來的人這麼快就能站立起來,看身形還挺輕鬆,一點都不像是個受了重傷,快要死掉的人。

“你,你怎麼會沒事?”孟安一臉不可思議,聲音都有些結巴。

“我沒事你很失望吧?”開竹雙手負立,不怒自威。

“ 哼,開家主,這就是你所謂的重傷躺床?本君看來,你兒好著呢,一點都沒有受傷的影子。那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輕鬆的放過去了。”長鶴盯著開竹看了半晌,捋了捋思緒。

“對,決不能就這麼輕鬆的放過去了。”開竹似在附和,似在重複。

他轉身死盯著長鶴和孟安,又是那種要墜入地獄的感覺,孟安被看得身形不穩,雙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長鶴站立起來,放出威壓,但開竹表情淡漠,看不出來被威壓壓到如何地步,他心中也是駭然,難道說外面傳的開竹沒有修煉天賦這件事情,是假的,是開家對外的障眼法。

光是這臨危不亂的氣勢,面對強敵的鎮定,可不是那麼容易裝得出來,他,太穩重了。

“孟安,你說要我們怎麼賠償你?”開竹對威壓的確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輕鬆前進,一字一步地盯著孟安問道。

孟安有些膽怯,但想到自己孟家背後有日耀宗和紫君劍宗,還有準妹夫那巨大的靠山,今日所來之事必須要完成。

“本以為你也受傷了,現在看來,你活蹦亂跳,比我還輕鬆,那就必須要讓你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能平衡我所受之苦。”孟安想到自己如天的背景,膽子也是大了不少。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我呢?”開竹似笑非笑,雖然比孟安小了幾個月,但還要高出他半個腦袋。此刻他上前一步,俯身靠近孟安的臉。

撥出的熱氣撞擊在孟安的臉上,但已經涼了幾個度。

“我要你自廢丹田,砍斷四肢,挖去雙眼,砍掉舌頭。”孟安狠狠說道。

“如果我不呢?”開竹臉上笑意更濃,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不,那就滅了你們開家。”長鶴看到開竹囂張的氣焰,也是難抑制內心的憤怒,搶先說出口。

身後的開家長老聽到這話語,立即拿起各自的法寶,作出戰鬥的姿勢。

開策也是心中怒火中燒,要廢了我兒,不答應,居然還想滅我族人,真當我開家是那板上魚肉,任人刀俎,袖中再次暗暗結印。

“滅了開家,就憑你?還是說就憑你們這一群垃圾?”開竹掃視孟安帶來的一群人,他們中有十幾個玉體修士,最高的也就是長鶴,聖體四級。

“你!”長鶴被激怒,眼神中閃過濃郁殺意。

長鶴輕抬手腕,食指一點,一股寒氣夾著沉重的威壓朝開竹襲來,幾大長老立即飛身,擋在開竹身前,要與長鶴決一死戰。

“少主,您快走,將來替我等老朽報仇!”大長老開啟強擋在開竹前面,怒吼道。

他有些泛白的鬢角滲出了絲絲汗珠,原來這長鶴老賊對少主使出了這麼大的威壓,他們幾人聯合使力才能勉強為開竹設定一面抵擋之牆。

“對,想要威脅我們開家,那你們是想錯了,我們絕不是你們孟家那種小人。少主快走,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堂堂開家,絕不受人脅迫,少主,走啊!”另外一位開家長老面色嚴肅,視死如歸。

“開家人,好樣的!”說著柳氏也拿出攻擊法器。

“哼,螻蟻!”長鶴暴吼一聲,雙手開合之際,一股更大的氣息從身體中迸發出來。

身邊的幾個長老立馬被震飛出去,眼看著長鶴的手即將抓到開竹的胸口,開策拉出滅殺陣,周圍空氣急速下降,陽光被黑霧籠罩,如同夜色突然降臨,整個開家都籠上了一層死亡黑氣。

柳氏大喝一聲,衝向開竹,說是遲那是快,風起雲湧之時,開竹反手抓住長鶴的脖子,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看清楚局勢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什麼?

一個聖體的修士被一個凡體都沒進入的人提溜了起來?

長鶴清楚地感覺到身子朝後倒去,從脖頸處洶湧噴出的血液淋溼了他的長髮,血順著眼睛滑下,從臉頰處滑落,滴在了地上,他眼睛朝向下看去,自己的頭還被這修煉廢柴舉著,他瞪著眼睛看著開竹,眼中充滿了恨意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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