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帕是我小時候學習女紅後,第一次繡的,所以上面的一針一線就像刻在我的腦海裡,這些年我一直將其帶在身邊,又怎會不記得樣子。”

顧辰聽著南宮域的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沉默不語,心中卻思緒萬千。

南宮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如此的小,算來寧世子和他們南宮家竟會有如此的大緣分。她想起了在南疆的日子,想起了與寧世子的初次相遇,想起了他們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

南宮域見顧辰不說話,便繼續說道:“寧世子在南疆一切還算順利嗎?何時回的京華?”

顧辰知道自己理虧,說話都有結巴:“還...還好,計劃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我也是前不久才回的京華。”他不敢看南宮域的眼睛,生怕他會從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端倪。

南宮域和顧辰兩人靜靜地坐在亭子裡,誰也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尷尬。南宮域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投向顧辰的肩膀,問道:“肩膀上的傷好了嗎?有按時塗藥了嗎?”

顧辰聳了聳肩,輕鬆地笑了笑:“早就好了,現在就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不打緊的。”

然而,南宮域的眼神卻變得有些複雜,她彷彿看到了顧辰肩膀上那道深深的傷痕。

她後來聽綠芷說,她被賊人擄走後,顧辰為了保護南宮家,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敵人的一刀,就單單聽綠芷的描繪,那一刻,她的心都疼了。

“真的不疼了嗎?”南宮域輕聲問道。 顧辰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當然不疼了,只是一道小小的傷痕而已。”

南宮域嘆了口氣:“自從那日起,我就擔心你的傷,一直掛念著你早日從南疆歸來,可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終沒有見到你的身影,聽你的侍衛偶然稱呼你為世子,於是我就按照這個線索去尋你,可是王宮貴胄豈能是我們這些人所能打聽的。”

說到這裡南宮域的聲音有些哽咽,顧辰對此也實屬無奈。

“並非是我食言,我只是弄不清楚我該以什麼身份去見你,是顧安?還是以顧辰的身份?若是以顧安的身份見你,恐怕我這輩子都只能戴上面具...”

南宮域朱唇輕啟:“你就是你,無論你是什麼模樣,什麼身份。”

顧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自顧自的嘲笑起來:“你知道有多少人忌憚我們寧王府嗎?我父親手握軍權,又深得聖上的信任,看上去風光無限,但實則處於一個水深火熱的地位中。”

“父親的王位是先皇恩賜的,可如今雖說朝廷中門派眾多,可他們卻出奇的一致對外,說到底他們還是排斥我們這個異姓王,認為我們若是起兵造反,沒有人能夠阻擋,所以他們要尋找一切機會,彈劾我的父親要其交出軍權。”

“而你的父親南宮言成雖然身居高位,但一直清廉正直,行事公正,不偏袒任何一方。此時我要是主動與你南宮家接觸,或許會被朝廷中的有心人以此大做文章,說我父親寧王拉攏人心,要自立門派,這樣無論是對寧王府還是對你南宮家都是處於不利的地位。”

“但讓我沒想到你父親竟然主動登門拜謝,看著吧,不久後,朝廷中的有些人將會將你南宮家也會一起排斥在外,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為了避嫌,我才沒有一直去尋你。”

顧辰和南宮域生下來就自帶光環,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不僅僅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著背後的家族,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以我們就真的不能再相見了?”南宮域知道其中的苦,但也無可奈何。

“除非你父親願意深陷這泥潭之中,和我們寧王府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南宮域僅僅是一個女兒家,是不能參與到朝廷政事上的,更何況自己的父親始終保持中立,這種情況南宮家也保持多年,所以南宮家這棵大樹才會在流雲國參與政事多年不倒。

本身寧王就被排擠在外,勸說南宮家倒革向寧王府,恐怕機率很小。

顧辰也不願意南宮家牽扯到這泥潭之中,兩人坐在庭院中許久又陷入了一陣寂靜。

顧辰也或許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南宮域說:“或許是造化弄人吧,某些事情不能強求,今日離去,我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說罷將當初南宮域贈於自己的手帕,交還給南宮域。

“當初這手帕是一個約定,今日約定已經實現,而且你也知曉了我的身份,那麼這手帕也該交還於你了·。”

就這樣吧!顧辰也知道不改變現狀和她再繼續下去也沒有結局。

顧辰給了南宮域最後一個的微笑,隨後起身離開涼亭。

南宮域死死攥著手中的手帕,看著顧辰遠去的背影,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情感,可有些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就像顧辰說的一樣,改變不了現狀,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顧安公子!如果你不是寧世子,而我也不是南宮家大小姐,我們還會是今日的結局嗎?”南宮域聲音顫抖問道。

顧辰聽到此話呆在原地,然後猛地回頭看向南宮域,像瘋了一樣的怒吼道:“南宮域!你是被世人公認的才女之首,為何在這件事情上你卻像個傻子一樣,一直想追問結果!你到底要一個什麼結果?”

“我本身就是個大麻煩!朝廷有多少股勢力想要我們寧王府置於死地!難道你為了一自私慾要置南宮家於水深火熱之中嗎?你想!難道你父親就想嗎?你母親呢?你妹妹呢?你南宮家上下幾十口人呢?你有沒有問問她們想不想過那樣日子!”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世上沒有如果,只講因果。。。南宮域小姐,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寧王府寧世子!而你口中的顧安已經死在了南疆。”

這幾句話顧辰是一點不給自己留餘地,每一句話就像一柄刀刃深深刺痛自己的內心,隨後顧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而南宮域她靜靜地坐在庭院中上,淚水不停地流淌著。她的心碎了,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衣裙,卻無法掩蓋她內心的痛苦。眼神黯淡無光,淚水不斷地從她的眼角湧出,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她手中的手絹上。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法發出聲音。她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陣地疼痛,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撕裂著她的心臟。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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