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梁書這個紐帶,安塞維和埃克萊斯互相看對方是越看越不順眼。

兩人就地做鳥獸散去找梁書。

梁書呼哧呼哧的也不知道自已跑到了什麼地方,剛停下腳步就聞到了一股熟悉且誘人的香味。

“咕嚕~咕嚕~”

梁書摸了摸肚子,還沒到飯點怎麼餓了?不管了先吃東西。

聞著香味梁書見到了熟人蛋糕夫人。

“有新品嗎?”

因為梁書常去照顧她的生意,她對梁書還是很有印象的,蛋糕夫人笑著回答道:“沒有新品,不過這些糕點只在趕羊慶典當天售賣。”

梁書恍然大悟,原來是慶典限定款。

不過因為生意火爆,小攤位上好多品種都已經賣完了,只剩下一份毛巾卷和份吐司了。

“有什麼不一樣嗎?”

蛋糕夫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小哥買一份嚐嚐就知道了。”

梁書看著眼前的這塊毛巾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期待。他輕輕地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下一小塊送進嘴裡。剛剛咬下去,梁書的眼睛便猛地瞪大了,嘴巴也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

\"羊奶做的!\" 他低聲驚呼道,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語氣。緊接著,他又仔細品味了一下口中的食物,感受著那獨特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漸漸地,他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杏仁味,這讓他越發驚奇起來。

這時,站在一旁的蛋糕夫人注意到了梁書的反應,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眉眼彎彎地說道: \"哎呀,你嚐出來了啊。我特意加了杏仁熬製的羊奶,是不是去掉了大部分羊奶的腥味?\"

梁書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而且味道層次更加豐富了!”

但是梁書覺得有些奇怪:“蛋糕夫人,既然這羊奶製品這樣好吃,為什麼店裡不常賣呢?”

蛋糕夫人有些無奈:“羊奶產量少,製作工藝複雜,若處理的不好還會浪費,成本高過高,售價也會高,不太適合平時賣。”

梁書看了一眼小攤上面的標價,雖然這些羊奶製作的糕點比店裡賣的普通的糕點要貴上一些,但梁書還是能接受的,畢竟它真的很美味。

梁書回味著剛才的味道,聽見蛋糕夫人的話有點小傷心:“那麼好吃,豈不是今年再吃不到了。”

蛋糕夫人一愣,笑著和梁書開玩笑:“你也是老顧客了,看你是真喜歡,不如入贅到我家。天天都有得吃,我小女兒可是個美人呢。”

蛋糕夫人知道梁書是魔法師,她女兒也是魔法師,如今正在首都瑞京的皇家魔法學院學習。

說曹操曹操到,蛋糕夫人正提起自已的小女兒,小蛋糕就提著裝滿糕點的籃子走了過來。

金髮碧眼的小美女,除了體態不及蛋糕夫人豐盈,那眉角,鼻樑簡直和蛋糕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必蛋糕夫人年輕時也是這般美麗。

梁書如是想著,小蛋糕已經走到了攤位前。

小蛋糕將籃子遞給了自已的母親:“母親,這是最後一籃了。”

蛋糕夫人小聲繼續和梁書炫耀:“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我小女兒還是魔法師呢!很厲害的。”

蛋糕夫人一邊將女兒剛送來的糕點擺放在了攤位上。

看著蛋糕夫人自豪的樣子梁書笑著附應了幾句:“令愛確實是一表人才。”

“母親!”小蛋糕也聽見了兩人的談話,粉白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羞紅,她捂著臉跑開了。

她是要臉的,母親怎麼逢人就這樣誇她!真的好羞恥!

梁書又買了些自已喜歡的糕點,還有一盒白欽點的奶油泡芙。

蛋糕夫人看了看時間提醒著梁書:“小哥報名了趕羊慶典吧?怕是要開始了。”

“夫人您怎麼不參加慶典?”

梁書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向蛋糕夫人道謝。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夫人,您怎麼不去參加這個慶典呢?”

蛋糕夫人微微一笑,溫柔地解釋道:“上了年紀,腿腳也不太利索,這種熱鬧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去享受吧。再說了,看著你們這些孩子玩得開心,我也會很高興的。”說完,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和滿足。

也就幾句聊天的功夫,剛才小蛋糕提過來的一籃子糕點也賣完了。

蛋糕夫人收攤,梁書也往慶典開始的地方走去。

熱鬧的街道,梁書被一個半大的孩子撞了一下,腰上有被扯動的感覺,他低頭看去,乾坤袋竟然不見了。

梁書看著那人跑遠的背影,有點想笑,他竟然被小偷盯上了。

人多,梁書怕直接抓賊會引發民眾的恐慌。

梁書看了一眼腦袋旁邊飄著的一白,一白眨了眨眼。

【收到~】

白色小球飛向了小偷。

……

無人的角落,小偷抓耳撓腮的看著手上的髒物。

“這怎麼打不開啊?”

“扯也扯不壞?怎麼才能拿到裡面的東西啊。”

任憑小偷怎樣扯乾坤袋上的掛繩,就是隨身帶的小刀也劃拉不開布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瘦弱的小偷捂著咕咕叫的肚子,難受得很。

“第一次偷東西嗎?這都打不開?”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那小偷竟然傻傻的將袋子遞給了他。

梁書輕輕一扯,乾坤袋便開啟了。他將袋子倒扣,金燦燦的硬幣嘩啦啦的往地上掉。

小偷看著地上幾乎快堆成小山的金幣,眼睛都快看直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袋子裡竟然會有這麼多錢。

“你真厲害!怎麼辦……”

待他看清身後之人後,整個人都驚愕住了:“你你你!你!”

這不是他剛才偷錢袋的目標嗎?

“按照穗德律法,偷竊者應當處以何刑?”

小偷默默地下了頭:“斷……斷手……”

梁書輕笑,手一揮,金幣全都浮空一個個自已回到了乾坤袋了:“你父母呢?”

“他們都死了……只剩我一個了……”

梁書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既然如此,反正離慶典活動開始還有一小會,先把你交給治安官吧。”

聽見治安官三個字小偷單薄的身體一僵,他跪在地上給梁書磕頭:“老爺!老爺我錯了!別送我去找治安官,我求求您了!我一時間鬼迷了心竅,竟然偷到了魔法師老爺的頭上。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偷手哭著抱住梁書的腿:“老爺!老爺!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送我去見官!”

梁書扯了扯自已的腿發現拔不出來,他忍不住皺眉:“既然知道偷竊被抓到的後果,你就應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求您了!我!我會報答您的!”

梁書低頭瞥見小孩露在外面滿是傷痕的手腕,還有他瘦削的身軀。

這小孩都淪落到偷竊了,梁書並不覺得他能報答自已什麼。但是這小孩偷竊手法著實生疏,看起來並不像是慣犯。

如果有人能再給他一條路,他能走成什麼樣。

一時間來了興趣,他倒想看看。

反正樑書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你說你會報答我?你已經食不果腹,拿什麼報答我?”

“我……我給您做奴隸!我能幹活!”

梁書聽見小孩說的話眼神冷了幾分:“我不需要奴隸,況且你若是成為我的奴隸,我還需要管你的飯食。沒道理你偷了我的東西,我還給你管吃管住。”

眼見著梁書冷了臉,小孩徹底慌了。他低垂著頭思考著,自已除了當奴隸還能用什麼報答梁書。

忽然他想起巷子裡那些喝醉酒的大叔,雖然他並不喜歡那樣可是他反抗不了。

他生的並不醜陋,雖然身材羸弱,但臉長得確是十分好看,特別是那雙湖藍色的眼睛。連他的主人都不知道,當它含淚看著某人時是那樣的惹人憐惜,那樣的誘人。

“如果……您不嫌我髒……我願意服侍您……”

梁書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小孩想歪了,首先不說他不喜歡男人,就是喜歡男人,眼前這小孩一看就未成年,他可做不出侵犯未成年人的禽獸事來。

梁書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一枚金燦燦的金幣突然落到了小孩的膝蓋邊。

“念在你是初犯,年齡尚小這次便不送你去見官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拿上這枚金幣。且看你自已能走出什麼路來,功成名就後你才有資格說報答。”

小孩看著地上那枚金幣發呆,腦海裡閃過千萬種設想,卻沒想到對方會給自已錢,還是一枚金幣。

“以後別再做剛才那樣的事情了。”

小孩想起那些醉酒大叔的所作所為,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巷外,行人匆匆忙忙的向著一個方向趕去。梁書耳朵動了動,聽見有人說趕羊慶典活動要開始了,得趕緊去。

梁書趁小孩不注意,拔出了自已的腿就跑,要是錯過了這個活動,他得鬱悶好久的!

等小孩回過神來,小巷子裡哪裡還有其他人,他小心的將金幣收好。

他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名字以後要怎麼報答他呢?

但他覺得梁書的披肩眼熟,似乎在教堂附近見到過一樣的。

等之後去打聽打聽。

至於他一個小孩能不能守住這枚金幣,這不在梁書的考慮範圍之內。反正送去斷手,他無親無故沒人照顧也是死。

若是他真有本事守住這枚金幣,那他還真有本事。

……

“你這樣把錢給他了?”

梁書跑路的腳步一頓,身邊出現一個白袍男人。

梁書挑眉:“你也想要?”

“我想要你會給我嗎?”

梁書覺得好笑,看著眼前的白袍男人:“聖騎士也差錢嗎?”

聞言伊格爾輕笑摘下自已的帽子,露出一頭銀色長髮在陽光下布靈布靈的:“竟然被認出來了。”

梁書無語,什麼叫被認出來了。

這人就沒忍住隱藏自已,上次他來買手鍊他就看出來了好吧!而且他若是真的想換件袍子也成。

“為什麼跟蹤我?”

從梁書追著那小孩開始,他就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著自已了。

“怎麼能說跟蹤呢?我也是去參加慶典,恰好順路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錯覺,梁書總感覺這個人在刻意接近自已。難道是因為那些石頭的原因?

梁書看著伊格爾,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傷害鎮民的事情。

“你還有幾個偽裝道具?”

伊格爾摘耳墜,露出原本的面容:“只有兩個而已。”

上次沒看清他是怎麼弄的,原來耳墜便是他的偽裝道具嗎?

說罷,伊格爾又將新的耳墜戴在了耳朵上。這是他第一次見瀚斯他們時使用的那個偽裝道具。

“你這道具很獨特。”

說完這句兩人便不再多言,疾步向活動開始的地方趕去。

“哥!”

還有十幾米,梁書的身影就被小魚兒四處找尋的眼睛發現了。

大家都聚在一起,安塞維和埃克萊斯聽見小魚兒的呼喊也轉過了身。

他們到現在還沒想清楚梁書為什麼會丟下他們跑了。

四個高高壯壯的人將梁書圍住,梁書已經看不見今天的太陽了。

梁書小聲的嘆了一口氣從幾人的胳肢窩下鑽出,來到瀚斯身邊:“怎麼不見赫威?”

瀚斯笑:“等會在廣場就能見到他了。”

他們還來不及閒聊兩句,趕羊活動就開始。

隨著冒險者協會工作人員的口令,羊群由冒險者協會的工作人控制著,開始沿著規劃好的路線驅趕。

小鎮大部分居民都參與到了其中,梁書跟在羊後面還撿了一坨羊毛很是開心。

在羊群經過小鎮中心的廣場時,梁書知道瀚斯為什麼會說經過廣場就能看見赫威了。

廣場四個角落的臺柱上,都站著一名身著牧師裝的牧師,其中一個就是赫威。他們手中拿著一個小碗,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小鎮特有的植物的藤條,其名常青槐。

它是溪德小鎮象徵著祥瑞的一種樹,不論是結婚嫁娶,孩童新誕生,亦或者是新店開業都會出現常青槐的身影。

常青槐藤條柔韌,外形酷似柳枝,但其葉片略比柳葉圓潤。四季常青,它始終保持著那一抹蒼翠欲滴的綠色,彷彿時間在它身上停滯了一般。

赫威低垂著眉眼,嘴裡念著賜福語,手卻不忘拿著常青槐的藤蔓蘸上碗中的聖水灑向羊群。

他們不光將聖水灑向羊群,還會灑向曾經慶典的人們。

賜福於眾生,去病除祟。

庇佑他們平安順遂。

一條水滴直接灑在了瀚斯的臉上,將他的視線糊住。瀚斯抹了一把臉上的聖水,站在臺柱上的赫威強壓著要與太陽並肩的嘴角。

瀚斯知道赫威是故意的,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的看向梁書:“嘿,你看有關係就是好。我得這麼多賜福,來年肯定好運爆棚!”

幾滴冰涼的聖水灑落梁書鼻尖,梁書也笑著。

是啊,大家都會有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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