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事她可不想再插手了,但又不能真的拒絕,便說道:“阿孃和二老爺既是都有心讓二弟妹回去,不若挑個時間讓玫姐兒帶著二弟妹過來坐坐,屆時再好好勸勸。”

到時候她再找個藉口走開,要勸,就讓老太太去勸吧。

“你這是個好主意。”

從松齡院出來,楊氏便直接回了瑞福院,一進院兒就聽小媛說大老爺回來了,楊氏不由得加緊了腳步。

“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楊氏撩簾進到內室,看到蘇宗耀正換常服,然後扭頭看她,“今日散得早,我就早回來了,你剛去阿孃那裡了?”

“嗯。”楊氏一邊應著一邊走到蘇宗耀身邊侍候他換常服,“妾身剛從阿孃那裡回來。”

“都說了些什麼?”

“還能什麼,都是二老爺家裡的事,阿孃有意讓二老爺去把陳氏接回去,但二老爺拉不下來那張臉,不敢去哩。”

蘇宗耀笑了笑,說:“我這個弟弟一輩子心高氣傲,陳氏是被他休的,真要讓他去接陳氏,就代表著他承認他錯了。你看他在我們面前都沒承認過錯,還能到陳氏面前去破例?”

“所以阿孃明裡暗裡都在想讓我去勸勸陳氏呢。”

夫妻二人走到桌几邊坐下,楊氏倒了杯茶遞到蘇宗耀面前。

“你答應了?”

蘇宗耀接過茶盞,吹了吹熱蘊。

楊氏說:“這事可不能真答應,但阿孃盼著二房一家子團圓,我又不能真拒絕,只能建議說改日讓玫姐兒帶著陳氏到府裡來坐坐,再好好勸勸。”

蘇宗耀沒探尋楊氏是否真有心要勸陳氏重回蘇家二房,倒是說及了另一件事,“張氏這事出的,良哥兒還在咱們府裡,但他不可能一輩子不回去,也不可能不會知道張氏的下場。”

“是啊,阿孃先前還在說,張氏在莊子上被禮哥兒的人折磨得生不能,死不得,說他手段厲害呢,我看都是委婉了,該說他的手段狠辣才是。”

身為長輩,蘇宗耀有些愁了,“良哥兒這孩子總算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若因此事受到打擊,再次荒廢學業可是不妥。阿孃可有說我那弟弟是怎麼安排良哥兒的?”

“這倒是沒聽說過。”楊氏搖了搖頭,繼續說,“想來二老爺現在也不想良哥兒回去,不然怎麼面對良哥兒?就算是見了面,只怕也是沒什麼話說。何況良哥兒還小呢,最是粘阿孃的時候,二老爺給不了良哥兒一個阿孃,還不如就讓他一直在咱們家裡住著呢。”

“回頭我去與他碰碰頭,若父子倆見面無語,就讓良哥兒一直在府裡住著吧。”

那婆子在簾外輕聲說:“大夫人,有人送來了年禮,奴婢正要登記造冊,還請大夫人出來過過目。”

蘇宗耀示意楊氏去忙,楊氏便撩簾出去了。

跟著那婆子邁過門檻,楊氏問,“今日都是誰家送來的?”

“往咱們府裡送年禮的都早得很,生怕給耽擱了,這都臘月二十六了,今兒送來的的確有些遲了,若是要好些的人家,光是準備回禮都來不及。”

那婆子說了一通,沒說到重點上,楊氏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總覺得你話裡陰陽怪氣的,說說吧,今兒到的到底是誰送來的?”

“大奶奶孃家,海家。”

往年海珍阿孃在時,早早就把年禮送過來了。海珍昨日還在說怎麼年禮還沒送來,心裡覺得很不好意思呢,畢竟蘇家給海家的年禮早就送過去了。海家一直沒回禮,想來是錢氏攀上了永寧伯府這棵大樹,覺得腰桿硬了,敢跟國丈府叫板了。

“你可都過眼了,是些什麼東西?”

“咱們送過去的雖說不上頂級,卻也是頂好頂好的東西,可海家送回來的卻是……,大夫人還是自己去看吧。”

聽那婆子的語氣就知道錢氏沒怎麼用心,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有兩籃冬筍幹,兩筐時令果子,兩箱尋常的海貨,最值錢的也就是那兩條狐狸毛了,可惜雜色太多,像國丈府這樣的人家肯定是不敢戴出去的。

“這是瞧不起誰呢。”

那婆子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你惱什麼,犯不著。”

楊氏扭頭看著那婆子笑道。

而此時正被那婆子抱怨的錢氏,正與海幸一起逛京城有名的珠寶行。

真是人適喜事精神爽,錢氏現在出門腰桿挺得比直,跟誰說話都倨傲著一張臉,她家老太太倒是勸她收斂些,別高興得太早。反而被錢氏和海明忠背地裡笑話,秦老夫人知道後氣得好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

已經納了定,海幸心裡也跟窩了蜜似的甜。永寧候府的聘禮已經抬進了海府的大門,小候爺感念海明忠的救命之恩,半點兒也沒吝嗇,這可讓錢氏和海幸激動了好半天。

特別是那八千兩白銀,明晃晃的擺在那裡,看得錢氏和海幸兩眼冒光。

這不,今兒一得空,錢氏就拉著海幸出來挑選頭面手鉓,畢竟是與永寧伯府聯了姻,他家接連收到好多貼子,不是邀請海幸賞雪,就是邀請海幸賞梅,海幸從未被人如此看中過,每次出門腿腳都像是踩在雲端上似的。

此時母女二人在櫃檯前看中了一套石榴紅寶石頭面,真是喜慶極了。

“阿孃,我要買這個,你看吶,多漂亮啊。”

海幸的聲音很激動,驚得不少貴客扭頭看過來,嫌棄她們沒見過世面。可這對母女渾然不覺自己被人鄙夷,只覺得這些人買不起,她們能買得起,很有優越感。

“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力。”掌櫃的適時推銷起來,“這種寶石叫石榴紅,您們瞧瞧是不是跟紅石榴一個顏色?我們做生意講誠信,我也不欺瞞二位,這副寶石頭面要是放在姑娘新婚大喜次日給家中長輩敬茶時戴,那真是喜慶又好看呢。”

“你怎麼知道我就要成親了?”

海幸驚訝的出聲。

掌櫃哪裡知道?他只是想把這副頭面賣出去,胡亂說的唄。

“那真是恭喜了。”掌櫃的笑得更開心了,“那為祝賀姑娘大喜,我給你打個九折如何?只需要二千兩,您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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