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後,虔誠的站到一旁,換雍王妃跪在蒲團上跪拜。

蘇瑜對著方丈大師行了個佛禮,輕聲問,“不知智恩師父可在寺裡?”

方丈大師邊回禮邊道:“智恩雲遊四方,已經半年未歸寺了。”

那還真是不巧,本想見見智恩大師,以大師的智恩,想必對目今天下時局有一番見解和認知。

“方丈大師,這是我為相國寺添的香油,請大師收下。”雍王妃站起身,身邊的女使遞上一個香囊給方丈大師。

那香囊繡工精湛,裡面的銀票也鼓鼓的,雍王妃大手筆。

這是香客添的香油,方丈大師不會拒絕,示意身邊的小弟子收了,對著雍王妃行佛禮道:“施主虔心禮佛,菩薩定會保佑施主平安順遂,喜樂安康。”

雍王妃回禮道:“借大師吉言,此番來寺,正是為闔家老小平安來拜的,我那孫媳婦知道相國寺的菩薩最是靈驗,想讓我替她求一道平安符帶回去,以保她平安生產。”

“老僧昨夜正為幾道符唸了八十一遍觀音心經,正好送於施主。”

“呵呵。”雍王妃笑了兩聲,“看來今日真是來對了,對了,方丈,記得我年輕時隨母親到大相國寺進香,母親總愛到寺中的凌雲閣去用齋賞景,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凌雲閣還是否對外開放?”

“凌雲閣一直都對外開放,這個時候賞紅葉秋景,斷崖秀色最合適不過了。”方丈大師耐心說話。“貴客施主若有興致,那就請移步凌雲閣,膳齋也送往凌雲閣用吧。”

凌雲閣,是坐落在大相國寺背後的丘峰上的一個禪院,這個禪院專門接待到寺中游覽的賓客。而且一路走上去,因為路並不陡,所以並不會感到疲憊。一路與雍王妃說說笑笑,走走停停,欣賞欣賞寺中高牆經亭,連蘇瑜這個有身孕的都不曾覺得辛苦。只是腹中飢餓,想來一會兒中午的素齋能多進些了。

臨近午時,一行人來到凌雲閣,在邁進凌雲閣的門檻時,蘇瑜注意到雍王妃腰間繫著一個繡著飛鶴落松圖的荷包,看上去有些年限了,雍王妃還帶在身上,看來很是寶貝。

雍王妃也注意到了蘇瑜的視線,她扯下荷包拿在手裡,看它時眼神充滿情愫和緬懷,“娘娘有所不知,這荷包還是當年臣妾與王爺成婚時送給王爺的,結果王爺就將我倆的同心結發放在荷包裡又還給了臣妾。不管這個荷包怎麼過時老舊,臣妾都捨不得換,娘娘見笑了。”

“王妃與王爺情深似海,真是羨煞旁人。”蘇瑜看著雍王妃重新將荷包系回腰間。

雍王妃突然捂著口鼻,不好意的笑道:“其實臣妾也怕人笑話說臣妾只用舊的,沒新的用,又想保住王爺的長情,又不願被人笑話,後來臣妾想了個法子,在這香囊裡放回了一些乾花,這種乾花就算花瓣幹了,香氣依然。再有人嫌棄臣妾這荷包老舊的時候,臣妾就說這荷包是用來裝提神醒腦的藥方的,這才堵住了別人的嘴。”

或許是覺得她會覺得自己老了老了還不正經,做這麼幼稚的事,雍王妃提起此事時,臉色盡是羞臊。

“難怪我不時都能聞到一股清清甜甜的香味,原來是王妃這荷包裡飄出來的味道。”

“正是。”雍王妃說著,一手推開半掩的窗戶,將懷念的目光放出去,似想到什麼極好的事,臉上的笑容柔得就像天空飄浮的雲,“只要有這個荷包陪著,臣妾不論走到哪裡都會覺得心安,都會覺得王爺像是一直陪著臣妾似的。”

荷包裡有二人的同心結發,還有花瓣,這兩口子,真這麼恩愛?

弄得蘇瑜都不知道怎麼接下來話。

有僧侶送來的熱茶,像是驚回了雍王妃的神魂,她這才落坐回去,吃起茶來。

“娘娘該餓了吧,善柔,去看看素齋送來沒有?”

叫善柔的女使曲了曲膝,應聲退下。

蘇瑜也吩咐雪嬌,“善柔姑娘只怕是頭一回來大相國寺,不認得路,雪嬌,你陪她一同前去吧。”

“是,娘娘。”

二人出去不久,就有小和尚捧著一個香爐進來,行了佛禮後道:“這是敝院為貴人準備的苓悉香,是用十八種藥材輾曬所制,有寧神駐氣之效,方丈師父特意命小彌送來。”

雍王妃像是很喜歡這個小和尚,起身走過去親手接過香爐,“有勞主持方丈想得如此周到。”在後又斜過身對蘇瑜說:“適才我們走了那麼遠的路,我正擔心您身子受乏不舒坦呢,可巧就送了這麼個好東西來,得快快擺好才是。”

其實也沒怎麼辛苦,蘇瑜就當雍王卿這麼積極是想獻殷勤。

“的確有淡淡的藥味兒呢,如此一來,王妃荷包裡的花香就沒有了。”

“無妨,這香味也正合適。”雍王妃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什麼時候看,什麼時候都覺得令人親近。

沒過一會兒,雪嬌和那位叫善柔的女使回來了,身後跟著六個拿素齋的僧侶。

善柔規規矩矩的站到雍王妃身後,雪嬌福了福,笑道:“奴婢和善柔姑娘出了門沒走多遠就碰到送素齋的僧侶了。”

“那看來是我餓得狠了,這樣迫不及待。”雍王妃恰到好處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來,說出的話又有趣兒,自然惹得蘇瑜一笑。

蘇瑜還惦記著宣祈讓她早些回宮的事,決定用過午膳,就直接回宮。

大相國的素齋遠近聞名,擺在桌臺上顏色既鮮亮又有食慾。蘇瑜的確是餓了,素齋吃得津津有味。

雍王妃品了這道菜,又品那道菜,她看蘇瑜胃口極好的樣子,笑道:“我那孫媳婦,懷孕六個月還吐得厲害,人瘦得跟小雞子似的,到底是娘娘有福氣,這樣好的胃口,孩子養出來定好得很。”

三個月一過,她噁心嘔吐的次數減少,胃口也漸漸開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我還聽說有人從懷孕到生產一直在吐的。”

雍王妃點點頭,“我好像也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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