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瑜一別很認真的點頭,“永寧伯府的爵位雖是世襲罔替,可到了賀公子你這一代毫無建樹,只怕令尊在朝堂上說的話也沒什麼分量。這樣的永寧伯府有什麼膽子在外頭招非惹事?足見你是個不懂事的,枉廢你老子還曾將你送進青凌書院就讀。”

蘇瑜越說,賀餘的臉色越難看,他目色危險的看著蘇瑜,倍感屈辱,“你知道得還不少。”

白紗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她往一旁走了幾步,站到那一堆磚塊面前,看到幾隻不知名的小蟲子在磚堆裡爬進爬出。“好在賀公子是個不求上進的,表面上是自願退學,私下卻是被老院長開除,哦,此事除了永寧伯府,對外也沒幾人曉得吧。”

塗公子微張著嘴看向賀餘,他常年跟著賀餘混,還真不知道此事。

賀餘被揭短,臉上的表情五彩紛呈,“你,終於將本公子給激怒了,本想憐香惜玉讓你少受些苦,沒想到你非但不識抬舉,還變本加勵的刺激本公子,說,你到底是誰,別逼本公子霸王硬上弓。”

孫妨從未見過賀餘這般表情,怒火將他的眼睛燒得通紅,每個動作每句話都充滿警告意味,她害怕極了,忍不住輕輕拽拽蘇瑜,“你別再刺激他了,咱們趕緊走吧。”

“想走,沒那麼容易,孫妨,本公子給你臉了,是你自己不要。”賀餘逼上前一步,橫眉冷豎,“於你,本公子替你作的選擇仍然作數,但只有請塗兄向你清債。至於這位白紗掩面的小美人兒,本公子親自上陣,好叫她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是惹不得的。”

賀餘說完,伸手就要去抓蘇瑜。

孫妨嚇得退後數步,蘇瑜卻紋絲不動,眼見著賀餘的手差尺餘要碰到她的胸,蝶依瞬間出手,將賀餘的手腕往後一撇,眾人只聽得‘咔嚓’一聲,接著便是賀餘的鬼哭狼嚎。

“啊……。”

竹骨扇掉在地上,一面粘了不少塵埃,賀餘痛苦的縮退著步子,再無之前風流公子從容淡定的作派。

塗公子扶住賀餘,指指蘇瑜,又指指蝶依,“你……你們完了,知道賀兄是永寧伯父的公子爺還敢折斷他手,你們孫家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孫妨見賀餘痛苦的樣子,眼裡的恨更甚,唇邊卻笑了。

蘇瑜沒理會塗公子要脅的話,看著賀餘額前冷汗連連,雲淡風清的問蝶依,“斷了麼?”

蝶依恭敬的福了福身,“回姑娘的話,斷了。”

“哦。”蘇瑜點點頭。

“塗兄,快去叫人。”賀餘忍著巨痛吩咐。

塗公子不想去叫人,只想趕緊逃離這是非地。那女使能一招將賀餘的手摺斷,身上肯定是帶著功夫的,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平日裡仗著賀餘的身份地位作威作福,現在連賀餘都束手無策,他留在這裡只有受牽連的份。

“是是,我這就去叫人。”

塗公子連忙往巷口的方向跑去,可他還跑幾步,一抹麗影迅速攔在他面前。

“姑娘,怎麼處置?”蝶依按著手指頭,咯咯作響。

塗公子嚇得面呈菜色。

蘇瑜想了想,看向孫妨,“不如我送個大禮給你吧,今日你想怎麼處置這倆蠢貨,我都依你。”

有這麼便宜的事?雖然這個提議很吸引人,但孫妨現在很拎得清,“我沒你手段硬,萬一他上門報復,遭罪的可不是你。”

明明很動心,偏要用這副沒好氣的聲音說出來,蘇瑜搖搖頭,“你就不能乾脆點兒?我既然沾染了此事,肯定有法子善後。”

孫妨看不見蘇瑜表情,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卻充滿了自信。

她羨慕蘇瑜。

一直都羨慕。

“這可是你說的,若敢食言,我就到祖母那裡去告你的狀。”

“真不老實,得了便宜還賣乖。”蘇瑜邊說邊遞給蝶依一個臉色。

蝶依一腳便將塗公子踢回到賀餘腳邊。

賀餘嚇得一如塗公子一般臉呈菜色,他以為的弱女子,居然是個練家子,估計他那三腳貓功夫肯定也不是人對手,他的腦子飛轉著,這回輪到他想怎麼逃了。

孫妨看著賀餘臉上的驚慌,心裡痛快極了。又想到那個雨日,他讓江寅對他磕的那幾個頭,便是殺了賀餘的心都有。

“勞煩蝶依姑娘,先將這二人打一頓,但不能打暈了,我還想好好跟賀公子說說話。”

蝶依挑眉,“那還不容易。”

“慢著,我有話要……啊……。”

蝶依可不管賀餘要說什麼話,既然蘇瑜下了令,妨姑娘又有示下,她便照做。

賀餘一隻手斷了,另一隻手不堪一擊,只能任由蝶依兩三下將他打倒在地。

然後蝶依甩了甩手,嫌棄的開口,“還是個男人呢,這麼不經打。”

“你們……,賤人,敢打本公子,我一定會到孫府去討回公道,屆時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孫妨是個勾,引我不成,惱羞成怒對我實施報復的賤人,你還嫁人,你嫁給狗去吧。”

賀餘躺在地上,如今也只有那兩張唇皮子利索了。孫妨衝上前去,拼盡全力往他臉上扇巴掌,她學著賀餘數數。

“一。”

“二。”

“三。”

“四。”

……

“八。”

“九。”

“十。”

“賀公子,被人羞辱的滋味如何?”孫妨也一改先前的慫樣兒,居高臨下看著賀餘。手因抽打掌心發疼,但她一點兒都不在乎,她這是在為寅哥哥報仇呢。

賀餘被打得兩邊臉腫了起來,唇角流出的血中伴著口水,瞧入眼中十分噁心,“賤人,賤人,孫妨,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他還不知道那個白紗掩面的女人是誰。

“剛才有人提醒了我,我這才回憶起來,孫府如今住著位未來的攝政王妃,你們永寧伯府又在朝堂上說不起話,除非敢公然得罪王爺,否則是不敢擅自到孫府去鬧的。”

蘇瑜挑眉,孫妨終於開竅了。

這賤人說的是事實,他說到孫府去拜訪這種要挾的話,只是想達到得到孫妨的目的。

見著賀餘眼神閃爍,孫妨知道她說中了,繼續說道:“賀餘,本姑娘品性不好,最喜歡告狀,你說你這樣欺辱我,我到我未來的表姐夫面前去哭一哭,他會不會也覺得永寧伯府礙眼呢?”

賀餘紅腫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那雙眼中的驚懼卻讓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在後怕什麼,“你……你敢……。”

“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當初你們把我逼進漏巷,想對我意圖不軌,若不是寅哥哥忍辱負重,向你磕頭請罪,我們哪裡能逃出生天?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偏偏今日你送上門來,提醒我曾經有過那樣一個惡夢。現在,我的惡夢該醒了,而你,就要開始做惡夢了。”

“你最好記住本姑娘的話,以後見著本姑娘繞道走,不然出現什麼後果,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賀餘極不甘心的看著孫妨得意轉身,率先朝巷口走去,總有一日,他定會報今日之仇。

“很威風嘛。”與孫妨並肩走著著,蘇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孫妨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大有的馬車緩緩駕過來,蘇瑜上車後沒想到孫妨也厚臉皮的坐上來。

蝶依看了看蘇瑜,蘇瑜揮了揮手,她便與珍兒一起一左一右隨著馬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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