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怎麼這樣啊?”翠嬌看著韓子鑫離去的背影,撅著嘴開口,聲音裡全是不滿。

而南諾呢,因為沒有期待,所以沒有失望,“你惱什麼?從前他對我的那些好不也全都是裝的嗎?只是現在不願意裝罷了。”

“奴婢就是覺得姑娘很受委屈,奴婢替姑娘鳴不平。”

翠嬌扶著南諾邁進門檻,一邊心疼的看著南諾。

南諾滿不在乎的冷笑,“往後日子還長著呢,走吧,先別回東跨院了,直接到婆母那裡去看看。”

“姑娘肚子月份大了,走起路來這般吃力,還是先回東跨院歇息一會兒再到夫人那裡去請安吧。”翠嬌完全是替自家姑娘著想。

南諾卻嘆息道:“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在南諾搭著翠嬌的手前往小江氏院兒裡去的時候,韓子鑫則去了西跨院。

楚心柔自小產之後憂思過度,身體一直不好,現在可以說是韓子鑫想迫不及待的離開京城,帶著楚心柔遠走高飛。可是他又很清楚,自已不能太著急,太著急了就容易暴露他的真實想法,他現在已經不是南越的對手,他得沉著冷靜。

而楚心柔呢,她近來總是昏昏沉沉的,從巧春那裡知道了她的鑫哥哥去接南諾了,心裡就跟針扎一樣的痛,眼淚不停的往外翻湧,用巧春的話說,姑娘這段時間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乾了。

“姑娘別難過了,姑爺去接大奶奶也是沒辦法的事。”

楚心柔微微把頭偏向一邊去,“巧春,我真的覺得我要活不下去了。”

“姑娘,奴婢求求你不要說傻話,咱們不爭饅頭爭口氣,你要是這樣消沉下去,往後的好日子豈不是都要讓東跨院那位給佔盡了?”

巧春的話讓楚心柔心中一顫,可又想到始終要與他人共侍一夫,才剛燃起的鬥志又都悉數消盡。

這個時候韓子鑫撩簾進來,看著主僕二人又在抹淚,他幾步來到床前,擔憂的看著楚心柔,“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楚心柔只虛弱的望著他,不說話,巧春忍不住哭道:“姑爺,求你好好勸勸我們姑娘吧,她說她要活不下去了。”

這話令韓子鑫大驚失色,他緊緊的握著楚心柔的手,“你怎麼能說這樣的傻話,你要是有個什麼不測,我要怎麼辦?”

到底是有多年感情基礎在的,聽了這話,楚心柔臉上浮上動容。

韓子鑫示意巧春離開,他有話對楚心柔說,他怕自已再瞞下去,楚心柔真的要離他而去,“阿柔,你聽話好好吃藥,好好將養自已的身體,不然將來我們到外地去,山高路遠,你可怎麼受得住?”

這話是什麼意思?楚心柔不懂,她狐疑的望著韓子鑫。

韓子鑫則語色輕柔的向她解釋,“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裡憋屈,以為我變了心是不是?阿柔,我待你的心天地可鑑,我怎麼會變心?我接近南諾,實則是想接觸她的兄長南越,南越現在也算是相府的半個女婿,真正的相府女婿沈宴知沈大人是在吏部當差的,他有能力把我調離京城外放到外地去就職。阿柔,我知道你在這裡待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待在這裡,只要有希望,咱們就一起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巧春正好端著新熬的藥進來聽到了這番話,她頓時喜上眉梢,悄悄撩簾進來,把藥遞了過去,“姑娘,這下可以好好喝藥了吧。”

而楚心柔還沉浸在韓子鑫編織的美夢裡,久久不願意醒來,“夫君,你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巧春也高興,搶在韓子鑫前面說:“姑爺幾時騙過姑娘?”

聽完韓子鑫的解釋,楚心柔整個身心都舒服了。她原以為韓子鑫接近南諾是因為移情別戀,沒想到他竟是為了自已與他的將來在做謀劃。是自已誤會他了,楚心柔心裡有些愧疚,但又有些激動,“夫君,對不起,都是妾身先前太任性了,還誤會了夫君。”

“你我夫妻一體,我怎會捨得怪你?”韓子鑫接過藥碗,親自為楚心柔喂藥,“乖乖把藥喝了。”

此時韓子鑫的話不僅僅是承諾,更是一種盼頭,讓楚心柔找到了生的希望,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楚心柔痛痛快快把一勺一勺的苦藥嚥了下去,但她不覺得苦。

喂完了藥,韓子鑫又細心體貼的為她擦了擦唇角的藥漬,而楚心柔還想知道些具體細節,開口問道:“夫君,什麼時候才會有外放的訊息傳來?”

想到不久前在南家與南越的一場對話,韓子鑫說:“會很快的,但那之前你得把自已的身體養好。”

“那大奶奶知道嗎?”楚心柔徒然想到什麼,眼裡透著幾分擔憂。

“我的未來裡只有你,沒有她。”

楚心柔聞聲,心中十分貼慰,韓子鑫又說:“將來總有一日她會知道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們肯定已經遠離京城了,阿柔,這次咱們的孩子沒能保住,我答應你,將來我們肯定會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圍著咱們喊阿爹阿孃。”

那一幅場景一直都是她的夢啊!

楚心柔巴不得現在身體就痊癒,巴不得現在就離開京城,“夫君,我會好好喝藥的,好好把身體養好,為夫人生兒育女,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

在西跨院中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南諾已經跪在了婆母小江氏面前,小江氏趕緊讓方媽媽把南諾給扶起來,又說道:“你是個懂事的,上回的事情也的確是你受了委屈,回孃家去住些日子就當散散心,好好養養胎,我瞧著你的氣色的確是好了不少。”

南諾搭著翠嬌的落坐,裝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兒媳的不是,讓婆母看笑話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都是做女人的,也都是做人媳婦過來的,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沒孃家可回,那豈不是更要難過了?我可不想拘著你的性子,該生氣就生生氣,也好讓你夫君知道知道,別總是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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