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得極好,這回春闈只要不出意外肯定能中。”甘氏輕聲說:“你別怪你哥哥,他原是要來看你的,只是現在鎮國公府仍處於敏感狀態,他備考在即,仍需避嫌,等他高中之後,肯定要是進府來探你的。”

母親的話並不隱晦,南笙知道她話裡的意思。雖然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朝廷對鎮國公府的處置也都下來了,但現在眾人仍對鎮國公府的人和事退避三舍。

“母親不必解釋,女兒都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甘氏輕輕拍著南諾的手背,語氣裡很是欣慰。

母女二人又說了一會兒,甘氏才離開鎮國公府。走時是翠嬌去送的,甘氏叮囑於她,只要南諾出了任何事,都要在第一時間到寅國公府去找她。

回到寅國公府後,正巧碰到南越打外間回來,身上帶著幾分酒氣,這讓甘氏心裡有些不高興,面上動了幾分怒,母子二人進了堂屋後,甘氏便坐在主位上,一邊吩咐女使給南越煮醒酒茶,一邊沉聲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你怎能吃酒?不應該在屋裡好好溫書,好在今年的春闈上榜上有名嗎?”

南越朝甘氏拱了拱手,帶著兩分醉意,“母親放心,兒子心裡有數,今日實在是推脫不開,這才貪了兩杯,明日起兒子就會在屋裡好好溫書。”

此時的南越心中滿滿的虛榮和優越感,因為那些送他回來的朋友看到他進的是寅國公府的府邸,個個眼中是羨慕,嘴裡是恭維,讓他十分受用。

光是踏足寅國公府的地界兒,他就感受到了權勢的無窮魅力,是以發誓這次春闈定要榜上有名。

自已的兒子自已還是瞭解的,甘氏微微嘆了口氣,“阿孃知道你讀書辛苦,心中壓力不小,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若是你因喝酒誤了事,真的是得不償失。”

“是,兒子省得。”南越問:“母親去看了諾姐兒,她如今如何?妹夫對她可好?”

提到這茬兒,甘氏的臉色不虞,語帶責備,“你那個妹夫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你妹妹那麼好的人,還懷著他的孩子,竟只顧著另一個狐媚子,害得你妹妹日日獨守空房,一個人消磨時光。”

“什麼,他怎麼敢?”南越猛地站起來,氣得酒意都醒了。

“他怎麼不敢?”甘氏又語攜無奈。

“敢這麼對待諾姐兒,他是不是欺負諾姐兒孃家無人啊?”

“你倒也不必如此義憤填膺。”甘氏沉沉了嘆了口氣,“這門親事本來是不成的,是你妹妹非得選的,都已經走上路了,如今又懷了身孕,哪裡還有退路可言?”

這是事實,可南越又不想自家妹妹真過得這樣苦,他氣得猛拍桌子,“可惡。”

“你是她親哥,我這才不瞞你。越哥兒,眼看著鎮國公府已經開始沒落了,你妹夫的心又不在諾姐兒身上,你若此次榜上有名,在京中謀個官職,你妹妹也算是有個依靠。”

說到動情處,甘氏不免落下淚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當初以為攀上這門好親事,可以對自已的前程有所幫助。萬萬沒想到,鎮國公府竟有被奪爵的一日,且要輪到他作為妹妹的依靠。

心裡多少有些落差,但又是親兄妹,他自覺有這份責任。

“母親放心,兒子知道了。”

甘氏輕點點頭,又想到一件事,“你是在外頭走動的人,可有聽說你姑母與誰家走得近?”

南越不明白阿孃為什麼這麼問,只說:“沒有,阿孃,出什麼事了?”

“你姑母要給笙姐兒找婆家,可她不吐口,我也不知道她給笙姐兒找個了什麼樣的婆家。”

母親這樣一說,南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擔心南笙的婆家比諾姐兒的好,壓過諾姐兒一頭呢。“母親若想知道,不然我去幾個表兄弟那裡去打聽一下。”

這是個好主意,甘氏當即就應了。

於是接連幾天,南越都在旁敲側擊關於南姑母給南笙找了個什麼樣婆家的事,可不論南越怎麼操作,硬是沒從幾個表兄弟那裡得到半分訊息。

而南姑母那裡也是平靜得很,根本不見她帶南笙出去見什麼人,也沒什麼人上寅國公府來尋她。這讓甘氏心裡充滿了疑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春闈那日,無數舉子進了考場,南諾離開韓府親自到考場門前相送,甘氏見著她,忍不住責備起翠嬌來,“你姑娘還懷著身子呢,這裡人多眼雜的,萬一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該怎麼辦?”

南越在一旁點頭,表示很贊同母親這番話。

翠嬌沒吱聲,南諾搶先答她,“阿孃,哥哥,你們可冤枉翠嬌了,她非是不讓我來,是我非要出門的。而且大夫說我的胎像已經穩固了,適當走走是沒有問題的。哥哥進考場這樣的大事,我怎麼能不來相送呢。”

南諾句句在理,讓甘氏和南越不好反駁。

南越說:“妹妹你有心了。”

“預祝哥哥旗開得勝,為我們南家光宗耀祖。”

南越哈哈笑道:“借妹妹吉言,哥哥一定好好發揮。”

甘氏又交待了幾句,母女二人就望著南越進了考場。

此地人太多,實在不宜久留,甘氏連忙拉著南諾上了馬車,“既然都出來了,那就跟阿孃一起好好逛逛京城吧,我還沒有好好逛逛京城呢,聽說京城芙蓉樓和六必居的菜都是頂好的,阿孃我還沒去嘗過呢,中午咱們走到哪裡,就到哪裡去嚐嚐吧。”

南諾也高興,點頭應下了。

母女倆選擇了幾間綢緞鋪子和胭脂鋪子去逛,甘氏身上是帶著銀子的,母女二人買了不少東西全都塞進了馬車裡。南諾難得出來散心,覺得自已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想到自已之前未出閣的日子,不免有些唏噓和心酸。

“這高高興興的,怎麼突然拉下臉來了?”甘氏不解的望著身邊的女兒。

南諾又笑起來,“沒事,就是想到了自已從前的日子罷了。”

這樣一說,甘氏就知道她在難過什麼了,“傻孩子,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你還是有靠的。別不高興了,這裡也不知道是離六必居近還是離芙蓉樓近,咱們問問,找個地方咱們母女好好吃一頓,娘請客。”

最後一句話徹底把南諾給逗樂了,翠嬌接下話來,“太太,姑娘,前面是望江樓,奴婢出來給姑娘採買絲線時路過這裡,那望江樓也是京城頂出名的飯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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