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碧青之所有會把她二叔帶回驛館,全因你棄夫所至,後來你帶著孩子找上驛館,本公主就知道你根本不算是個稟性純良之人。這些日子你在驛館的所作所為本公主都清楚,看在碧青的份上本公主可以統統饒恕,可你不該仗著碧青在本公主面前得寵,就想借她的手利用上本公主,這是死罪。”

一聽‘死罪’兩個字,二柱媳婦嚇得魂飛魄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來這裡的目的不是這樣的呀,她料想的結局也不是這樣的呀!

“小梨,你快替我向公主殿下說說好話啊,難道你真想讓公主殿下治我死罪不成?我要是死了,你的弟弟妹妹們怎麼辦?你二叔後半輩子怎麼辦?”

不待碧青說話,公主殿下又發話了,“你這會兒知道掛念你自己的丈夫了,你敢說當日你棄夫之舉不是真心的?要是向二柱註定下半輩子癱在床上,你還會說出這麼掛念他的話嗎?”

他連是個瘸腿她都很嫌棄,真要是下半輩子癱在床上,自己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公主殿下,小婦人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小婦人這一回吧。”二柱媳婦是真的嚇到了,是她膚淺了,原以為只要碧青得寵,公主殿下愛烏及烏,肯定也會憐憫他們這一家子的,哪成想公主殿下根本就不按照她的預想來辦事,她這不是自動前來送死嗎?“看在小梨的份上,公主殿下饒命啊!”

昭姐兒這回沒立即作答,任由二柱媳婦在跪在地上哭鬧耍渾,儘管昭姐兒沒作聲,但她的身份擺在那裡,無形的壓迫感逼得二柱媳婦以為只要她閉上嘴,就會立即被處死。

“二嬸母,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碧青想了自己的二叔,想到了弟弟妹妹們。雖然二叔時常讓二嬸母的無理取鬧所拿捏,弟弟妹妹們也諸有不聽話,但她還是不忍真的公主殿下傷了二嬸母的性命。

一聽見碧青出聲,二柱媳婦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不敢上前揪著公主殿下的裙襬,但她敢揪著碧青的裙襬啊,並且聲淚俱下的望著說:“小梨,我快救救我吧,我不能死啊!”

碧青深吸了口氣,忿忿的又吐出去,微微扭頭看向公主殿下,卻見公主殿下搖手製住她,“你不必說,也本公主敢沒真想取她性命,只是本公主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潑皮無賴的婦人。宮裡的教養嬤嬤教導本公主說女子要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你從父沒有本公主不知道,但你鐵定是沒有從夫的,就憑這一樣,本公主就不能放過你。你先前不是嫌棄你丈夫是個瘸子,是個癱子嗎?本公主成全你,也讓你變瘸子如何。”

這是什麼邏輯啊!

除了碧羅之外,碧青和二柱媳婦都聽懵了。

讓她變成瘸子?這怎麼能成?

二柱媳婦慌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個勁兒的拼命拽扯碧青的裙襬。“小……小梨……。”

小梨也目光定定的看著公主殿下,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那話是真是假。她也算是陪著公主殿下一起長大的,那年二皇子殿下送了一隻雪兔給公主殿下,雪兔死了,公主殿下傷心了好久呢,這樣善良的人真會讓二嬸母成為一個瘸子嗎?

“你不用為難碧青,你對她的那些所作所為,根本就不值得讓她為你求情。”昭姐兒低頭摸著垂在胸前的頭髮幹了沒有,一邊說道:“碧青,你會為了她向本公主求情嗎?”

在二柱媳婦眼裡,這就是把決定權交給她的親侄女兒呀,她跪在碧青面前,仰志脖子祈求似的看著碧青。那可憐又無助的模樣簡直跟那日丟棄二叔在大街上的反應是天壤之別,她忘不掉。那些年她是如何對祖母的,如何對她的,一幕幕,一幕幕全在眼前展現,求情的話她說不出口,似乎真的只有讓二嬸母受到些懲罰才能平一平她心中的不忿。

她明明看到小梨眼中有不忍,怎麼就不能開口替她說說好話?二柱媳婦突然瘋了一狂搖拽著碧青的裙襬,“我好歹是你二嬸母,給你向家生兒育女,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公主殿下一蹙眉,碧羅上前出手,將二柱媳婦從碧青面前扯開,“公主殿下發了話,誰也救不了你。我記得先前你男人是傷了左腳的是不是,那我就把你的左腳給踩斷。”

幾乎在碧羅聲落的同時,就聽到‘咔嚓’一聲響,二柱媳婦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的左腿就斷了。

“啊……。”

“住嘴。”碧羅冷著臉恐嚇道:“你要是敢出聲,惹得公主殿下不快,你的命可真的不用留了。”

二柱媳婦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即便她痛得額頭上滿是汗,也不敢再在公主殿下面前放肆。

而一邊目睹全過程的碧青已經嚇傻了,進宮那些年,她是知道碧羅是會武功的,但也僅僅只見過她夏日跳到樹上去趕蟬,冬日裡跳到樹上去摘梅花,從沒見過她真的對活生生的人動手。

碧青被震撼到了,她複雜的看著碧羅,像是頭一天認識她似的。

“你丈夫不是想回荷花村嗎?本公主大發善心,允許你們再歇一夜,明日一早就讓碧青送你們回去吧。”

說完,公主殿下揮了揮手,示意二柱媳婦可以離開了。

碧羅走到門口,輕輕地拍了拍手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兩個侍衛,得了拽示,進屋就將二柱媳婦給拖走了。

碧羅回頭看到碧青那傻樣兒,上前抬手往她腦門上戳了一下,“怎麼,你還真心疼啊?”

碧青搖了搖頭,有些膽怯的看向公主殿下,“公主,奴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碧青,你二叔母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瞭解,這樣的人只有自己殘了才會在你二叔面前嘴下留德,回到荷花村後,你二叔的日子才會好過。”

細細想來,公主說的何嘗不是呢?從前二叔好好的,祖母到她家去吃口飯,都會被二嬸母擺臉色,還不就是仗著自己脾氣大,二叔不敢惹她嗎?現在她殘了,二叔看在弟弟妹妹們的情分上自然不會捨棄她,二嬸母應該也會收收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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