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他會問自己什麼問題,只是第一個就足夠讓田季為難了,“我就是個捕快,什麼也不知道。”

“你要是個普通的捕快,小爺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可是你是抓走有康媳婦男人的人,遊走在縣衙裡,你不可能什麼風都沒聽見。”

田季複雜的看著宣瀚,就是不張口。

“不要妄自揣測小爺的身份,該你知道的時候會讓你知道的,現在你只需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

田季豈會不知,甚至知道更深的內幕,可他不能張這個口,否則他真活不成了。

知道他沒這麼容易開口,宣瀚也不著急,“小爺的耐性有限,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田季挺直了背,依舊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吃罰酒好了?”宣瀚語聲剛落,南笙上前一把將田季從張里正懷裡扯出來,一個反手就將他的手臂折在背後,又猛地往前一推,田季的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痛得他客間青筋突起。

“輕點,輕點。”張里正還在那裡提醒,好像忘了是誰家要訛他錢似的。

宣瀚不作聲,似笑非笑的盯著田季。

田季的雙腿痛得渾身發顫,“你……你是朝廷派來的人?”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目色更沉了,他真的很不喜歡不聽話的對手。

“我要是不說呢。”

還在倔,還在挑釁!小梨端上來了新茶,只是宣瀚一口沒喝全潑到了田季臉上,身上,他的臉紅了一大塊,身上的捕快裝也溼了。

“小梨知道我吃茶的水溫,是以這茶溫度不高,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杯潑到你身上的茶水有多燙了。”

“你……。”田季想反抗,可是南笙使了巧勁兒按住她,他怎麼也掙脫不了束縛。

“這位小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現在真要把你殺了,你又能耐他如何?你死也就死了,可活下來的田家人會怎麼樣?你有仔細想過嗎?想想這些年來你們田家人在荷花村的所作所為,你要是真出了事,大家夥兒能饒過你們田家嗎?”

“你連身份都不敢暴露,怎麼讓我相信你我招了之後你會放過我們?”

倒是有幾分危機意識,宣瀚望著田季搖頭,“你這樣的人能當上捕快,簡直就是捕快裡的害群之馬,不過事也分輕重,只要你老實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或許可以網開一面,饒你性命。”

“你問稅糧的事,你肯定是朝廷派來的。”

田季的話說得篤定,可他又的確猜不透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欽差大人的衛隊已經在沙坪縣了,可是衛隊在正常行使中,欽差大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難道你是欽差大人的手下,派來專門查稅糧的?”

總歸要取得他一些信任,這回宣瀚沒有否認,“算是吧,這下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我要是交待了,你真的能饒過我嗎?”

宣瀚點頭,然後就見田季猶豫了一小會兒後開始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我只知道有一天捕頭把我們這些捕快都召齊在一起,說是上頭派下來一個任務,讓我們到沙坪縣治下的每個村都通知一遍,就朝廷有命,太子殿下要準備攻打燕國,讓老百姓比較去年的稅糧數量再追加三成。”

竟從一個小小的捕快嘴裡聽到了他的太子哥哥!說宣瀚不震驚是假的,更讓他覺得意外的是有人竟以此做文章,讓老百姓多交稅糧,太子哥哥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兒哩!

宣瀚想想都覺得好笑,不由自主就樂了,“我敢保證,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那些人的用意,肯定會氣得把摺子給撕了。”

他拿什麼保證?難道他認識太子殿下?田季的態度有了微微變化。

“這麼說來,增加糧稅這事是你們縣尊大人的主意?”

小梨重新沏上了新茶,宣瀚拿起茶碗慢條斯理的喝著。

田季搖了搖頭,“我們縣尊大人膽子小,不敢幹這種事。”

縣令上去就知府,莫不是這事跟知府大人有關?宣瀚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第二個問題,“聽說你們縣裡新修了兩個大糧倉?”

“是,舊的糧倉沒這麼大,也不能用了,那些追加上來的稅糧都堆在新糧倉裡。”

舊的糧倉不能用了,新的糧倉又加大了,怎麼想都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吧,“糧倉裡全是今年新收的稅糧?”

“是。”

“舊糧倉不能用了,這偌大一個縣不可能沒有存糧,那那些舊的存糧都去哪兒了?”

田季思慮了一會兒,交待道:“我沒有親眼見著,但聽其他捕快說,那些舊的存糧都被縣尊大人想法子給賣了。”

他看了近幾年沙坪縣的日誌,沒發現有什麼大型的水利工程或者修橋鋪路的壯舉,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被貪汙了,如果田季說的是事實的話。

“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就是個捕快,既不能像師爺那般與縣尊大人靠得近,也不像捕快大人那般在縣尊大人面前得力,知道得並不多。”

所以他的交待幾乎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可也就是這樣的道聽途說,才接近事件的真實性。

“行了,你走吧,阿笙,放開他。”

宣瀚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讓南笙放開田季,南笙卻有些擔心,“就這樣讓他走了嗎?你就不怕他出了這院門就讓人報復?”

“還是趕緊讓他去請大夫吧,我那一掌下手重,他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事到哪今,田季還是沒弄明白傷他之人的真正身份,自己的性命卻險些交待在他手裡。心裡多少有些不甘,“你當真是欽差大人的手下?”

宣瀚覺得田季在提到’欽差大人‘時,眼睛微微泛光,更溢露了幾分不該有的渴望。

“讓你走就趕緊走,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南笙將人往院門口推,臨行院門口時,她還不忘仔細交待,“我們家爺可不願意身份暴露,你最好管緊你的嘴巴,否則就讓你們荷花村裡的田家人一起遭殃。”

真是與宣瀚待得久了,南笙現在威脅起人來也是張嘴就來了。

小梨崇拜的看著南笙的背影,她正關著那扇被田季踹爛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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