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幫人傷了光哥兒,救走了崔娘子,我派去跟蹤的人也一無所獲,現在就是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實在想不到法子了,這才找到衙門去,想看看最近是不是有人重提當年那樁案子,若是有,肯定得好好商議商議,不然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咱們幾家可有麻煩了。”

提到當年王記雜貨鋪的事,朱允毅就覺得頭皮發麻。雖說時間過去了不少,但偶爾想起那件事,他還是覺得很後怕。

“二位世伯,這件事若有變數,我姐夫就該告訴我了,可是他近來也沒同我提起過此事啊!”

劉肖二人面面相覷,劉老爺看肖老爺的目光也有些變了,想著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劉老爺那質疑的眼神肖老爺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真不是我小提大作,那些人有男有女,個個手段不俗,不像尋常的人。”

朱允毅心存僥倖,“如果真是衝王記雜貨鋪的事去的,那王春傑還在大牢裡關著呢,縣衙裡不可能沒接到任何訊息啊!”

“咱們當年都調查過,那王家人原本就是九龍鎮上的外來戶,在本地沒什麼親戚,若真有人願意為他們出頭,怎麼會事隔這麼久才出現?”

劉老爺緩緩開口,他的話讓朱允毅微懸的心往下沉了沉,“就是,肖世伯,你肯定是弄錯了,興許就是一夥兒看崔娘子那賤人可憐,想為她出頭的江湖莽漢罷了。一旦知道這件事牽扯到官府,他們也就罷了,畢竟誰願意與官府對立?那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我也覺得是這樣,真要是為王家申冤的,帶走了崔娘子還不得早鬧到衙門去了,可是周圍各縣也沒聽到有人就此事報案啊?”

劉老爺還在自我安慰,與朱允毅的自圓其說成功讓肖老爺產生了自我懷疑,莫不是真是他想多了?可一旦想到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那樣慘,傷得那樣重,肖老爺就放鬆不起來,“不成,事情肯定沒你們想得那麼輕鬆,朱公子,這件事必須得先讓縣令大人知道,以做萬全準備,萬一到時候那些人打咱們一個錯手不及,咱們可就要被動了。”

此言一出,讓朱允毅才沉下去的心又縣了起來。

劉老爺為保萬一,也不好再說什麼,“既然肖兄你這般堅持,那我們就到縣衙去等著,一起見見縣令大人吧。”

“你們還不知道吧,欽差大人昨夜到了縣城,現住在驛館裡,我姐夫昨日本該去迎的,結果沒見到欽差大人的人,後來我姐夫又到驛館去,欽差大人派人傳話說讓我姐夫在衙門裡等著,今日會到縣衙去。可是欽差大人到了縣城,我姐夫可是半點兒也不敢怠慢,這才一大早就到驛館去迎候了。今日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估計沒時間見咱們。”

欽差大人蒞臨觀澤縣,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朱公子,我們要到縣令大人肯定沒你見縣令大人那般容易,一旦你見著縣令大人,可否把我們之間的談話都告訴他?”

此時,這幾人尚未將欽差大人與崔娘子的事聯絡在一起。

比起肖老爺,朱允毅好像並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裡,因為他覺得只要王春傑在大牢裡蹲著,崔娘子就不可能做出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除非王春傑的另外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可以。”

朱允毅答應得很爽快,肖老爺也沒太敢掉以輕心。

出了茶樓,看著朱允毅瀟灑離去的背影,肖老爺始終不放心。

劉老爺看出他的心思,不免笑道:“咱們是不是真的有些杞人憂天了?你別忘了,知州大人的侄子也是當年那件案子的參與者,有知州大人在上頭擎天護著,咱們怕什麼呢?”

說完,劉老爺也背身走了。

肖老爺心裡憋著氣,想著趕情傷的不是你們,才能在這裡輕鬆笑對。

快入十二月了,天是一天比一天冷,風是一天比一天蕭瑟。

驛館裡的窗戶被冷風吹得啪啪作響,碧青趕緊上前去關嚴實了。崔娘子靠在床頭看到昭姐兒和碧羅雙雙進來,眼裡的焦距才稍稍聚攏。

“昭姑娘,碧羅姑娘。”

昭姐兒站到床前,看到崔娘子臉色雖然還是很不好,但有力氣說話了這是件高興的事,“我聽碧青說你早上用了大半碗粥,這可是個好訊息,一會兒再把藥喝了,身體很快就能恢復了。”

“我知道昭姑娘你是個心善的好姑娘,可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說到這裡,崔娘子滿心滿眼的遺憾,“只可惜我兒還在大牢裡關著,我也沒能殺了肖從光那個惡棍,我這般無用,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懇請昭姑娘你不要再讓人醫我了,早些讓我死了,我就能早些見到掌櫃的和春蓉了。”

“那可不成,你還沒見著要見的人呢。”

什麼意思?崔娘子疑惑的看著昭姐兒。

昭姐兒想到什麼,說:“你好好養著,才能看到那些犯人認罪伏法的一日。”

沒說幾句,昭姐兒就轉身離開了,她去尋了二哥哥。

“你想讓我把王春傑從大牢裡給撈出來,這倒不是不可以,但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

宣瀚知道自家妹妹現在是同情心暴棚,但做事得有章法和制度,不能茲意妄為,“現在觀澤縣令還一直在大堂裡等著見我呢,我總不能直接說你牢裡有個叫王春傑的犯人,現在把人給放了吧。”

昭姐兒愣了愣,雖然二哥哥的話不中聽,但她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但聽了二哥哥這句話之後,她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沒頭沒腦的行事,實在有些任性了。

“那二哥哥可有好主意?”

居然沒跟他鬧騰起來,宣瀚欣慰的笑了笑,“放心,再等兩日。”

再等兩日?什麼意思?二哥哥莫不是有好主意?

“二哥哥,這件事全因碧羅受了杜若小姐的委託而來,碧羅是我的人,這件事也能算因為我的人而起,所以我不想置身事外,我想幫二哥哥忙,二哥哥儘管使喚我便是。”

小小的女兒,胸襟也開闊了,宣瀚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就別操心了,你二哥哥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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