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洛青玥也很心痛,更為自己這兩年的無知感到愧疚,“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姨母且寬心,現在有欽差大人和公主殿下為春蓉妹妹為王家做主,那些作惡之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前兩日崔娘子也知道了救自己性命的是公主殿下,只感嘆道老天終於開眼了,“嗯,不久我也不會一直拖著這副殘軀熬著,現在你來了,我也覺得有希望了。”

屋子裡二人敘述著,屋外碧羅囑咐碧青在門口多關照些,自己則回到公主殿下那裡去。

前幾日二哥哥說等等,莫不是在等洛青玥的到來?昭姐兒找到宣瀚,直接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二哥哥是在等洛青玥嗎?”

“不然呢,上次讓南姑娘帶了上好的藥到九龍鎮上去,可御醫診脈,崔娘子的身體早已是行將就木,更甚至她沒有了求生欲。你將身份告知她,讓她知道自家的案子有希望,她才願意吊著一口氣,現在洛青玥一來,大抵是能拖到案子審結束了吧。”

她沒想到平常看起來玩世不恭,竟也有這樣細膩的時候,“二哥哥有心了,那二哥哥什麼時候能讓王春傑從牢裡出來?”

“況縣令不是一直想見我嗎?明日咱們就到衙門去一趟。”

那廂況縣令讓人打聽近期可有人到各衙門提及王記雜貨鋪一案,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便讓人告知了肖劉二人。劉老爺因為沒有損失,故而並未在意。但肖老爺不一樣,他看著自己依舊只能趴在床上的兒子,又因沒找到傷他兒子的罪魁禍首,整個人都覺得很忿慨。

“況縣令是什麼意思?感情傷的不是他小舅子,他根本就不用心找人是不是?”肖從光不甘心,雖然後背上的傷好了些,但到底沒有痊癒,稍稍動作大些,就有撕裂的風險,這一激動之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便讓他的臉變得扭曲起來,“阿爹,我這通罪可不能白遭啊,不把那幾個賤人找出來碎屍萬段,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肖老爺原是沒有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但兒子這一通抱怨,刺激得他不得不這樣疑測況縣令是不是真的沒有用心找人?這些天除了依附況縣令找處找人,他也沒閒著,可就是找不著人,那些人就好像帶著崔娘子憑空消失了一樣,著實奇怪。

“你先彆著急,我會讓人繼續找著的。”

找不到人,他也會覺得不安。

“周圍的縣衙沒接到報案的,那些人會不會直接告到知州衙門去?”

提到這個猜想時,肖從光並未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很興奮,“若真是如此,那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父親,你快派人到知州衙門那裡去打聽打聽。”

肖老爺卻是搖了搖頭,“你可別忘了,崔娘子也被他們給帶走了,有崔娘子在,他們還能不知道當年是哪些人在王記雜貨鋪犯下的案子?”

肖從光聞言有些焉了,“那可怎麼辦?找不到他們,兒子我寢食難安。”

肖老爺稍稍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兒子闖了禍,老子該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可若是兒子不闖這個禍,也就沒什麼爛攤子要收拾,他哪裡用得著這樣提心吊膽?

可看到兒子如今的慘樣兒,肖老爺心裡的那些苛責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窩在心腔裡生著悶氣。

自從得到欽差大人明日要到縣衙來的訊息,況縣令就十分積極的準備著。先是令人把縣衙裡裡外外都擦了一片,自己升堂審案的案臺也是擦了又擦,生怕給欽差大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而他的一切早就讓宣瀚查得清清楚楚,顏末彙報時特意提到這麼一句,“這個況縣令的官兒其實是捐來的,不過他祖上也是出過進士的,只是到了他祖父那一代沒落了,他父親也沒撐起門庭,到了他這一代在學問上也沒什麼造詣,但又不能讓先人臉上無光,讓子孫一直辱沒門楣,便花銀子疏通打點得了這麼個官兒。雖說這況縣令在學問上不怎麼樣,但治理一方百姓在政績上略顯過關,算是個百姓愛戴的好官。他似乎也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在這觀澤縣做個小官,直至榮休。但偏偏在人至中年的時候出了他小舅子那麼一樁事,多少讓他那頁好看的履歷沾上了汙點,讓百姓私下多有詬病。”

宣瀚沉默了一會兒,“楚驚虹的案子有幾個縣縣長參與?況縣令可在其中?”

“觀澤縣只是個小縣,沒什麼利潤可圖,是以被楚驚虹摘出在外。”顏末接著說:“九龍鎮那個肖老爺卻是和楚驚虹多有私交,肖老爺敢在九龍鎮橫著走,也是因為有楚驚虹在背後為其撐腰。”

看來這個肖老爺是條大魚,與楚驚虹互惠互利,這才如此有恃無恐。

今日是欽差大人要出發去縣衙的日子,崔娘子和洛青玥知悉後也想跟著去。

昭姐兒擔心崔娘子的身體,建議她在驛館歇息,洛青玥可以去旁聽。

但崔娘子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以為我這輩子都等不到這一天了,上天垂憐讓我等到了,我怎麼可能不去看看?公主殿下,求求你,讓我去吧。”

洛青玥也求著情,“自從王記雜貨鋪事發,我姨母就再沒見過我表哥,公主殿下,我姨母想見兒子。”

對於子女於母親的重要性,昭姐兒也是能體會的。那一年冬日,她在雪地裡跑玩,滑倒時摔傷了腳,腦袋也磕著了,發起了高熱,母后衣不解帶的守著她,直到御醫宣佈我不會再有性命之憂,母后才願意到偏殿眯一會兒。

“罷了,想去就去吧。”

況縣令在率一眾衙人在衙門門口迎接欽差大人,他去驛館那麼多回,這回總算是見著真人了,況縣令跪拜得十分虔誠,並未因為到驛館吃了閉門羹而心生不滿。

進了正堂之後,況縣令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立在堂下。

宣瀚坐在上首下覷著他,聲音冷淡,“況縣令,你多次到驛館請見,本欽差都拒之門外,你可有怨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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