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嚐嚐這酒樓的點心。”

接下來的時候,宣瀚和南笙若無其事的閒聊著,然後說到這州城裡哪家特色菜好吃,又讓賀風跑了一趟驛館,將昭姐兒叫來,一行人在外頭用過晚飯後才回去。

整個過程中杜雁孃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瞟向宣瀚,卻沒得到他的半點回應,她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一時沉默得很。

“二哥哥,我們要在這涼州城待幾日?我看天氣越來越冷了,只怕京裡都下初雪了吧。”

提到初雪,南笙不由得想到宣瀚曾告訴她關於昭姐兒在初雪裡亂跑然後生病的事,唇角微微上揚,“這涼州再冷些時候估計也會下雪,公主殿下若是想看雪,大可以在涼州多呆些時候。”

昭姐兒果斷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雖然宮外的世界很精彩,但我還是想回去了。”

宣瀚輕輕摸摸她的腦袋,“出來這一趟,昭姐兒有很大長進,回去後父皇母后見到肯定會很安心。”

“我總會長大的嘛。”

昭姐兒白了一眼自家哥哥,然後又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去,惹得宣瀚直搖頭,“真是不經誇,瞧瞧,現在這副活潑樣兒,不就還是個孩子的反應嗎?”

“公主天性爛漫,這可是好事。”

南笙望著宣瀚笑道。

吃飽喝足了,回到驛館昭姐兒就洗漱上床睡覺。今夜輪到碧羅值夜,杜雁娘還惦記著南笙想為二皇子殿下做爐圍的事,在分析完那時南笙與二皇子殿下的對話,她知道南笙並不擅常刺繡,可是她擅常啊。早些年他們家的日子窮困,還是她做女紅幫襯家裡的日子呢。

可是南笙與二皇子殿下關係那樣親睦,要怎麼做才能偷樑換柱呢?

或許可以先找到南笙,聽她想給二皇子殿下的爐圍做個什麼樣子的花樣兒。

夜漸深的時候,碧青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杜雁娘起身著衣。她知道碧羅會功夫,是以她的靈敏度要比碧青高呢,所以這會子是碧青躺在床上,她很放心的就出門去了。

偏偏她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可惜弄出的一點動靜也沒把碧青給驚醒。

杜雁娘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

她看到南笙住的房間裡還亮著燈,很是慶幸。左右看了看沒人,便徑直走過去敲門。

南笙的確沒有休息,也正如杜雁娘所預料的那樣,正研究給宣瀚做的爐圍繡什麼花樣兒了。她腦子裡過了好多遍之前阿姐活著時教給她的內容,但不是太複雜就是她記不住,不知道要怎麼下針。

正苦惱之際,聽到有人敲門。

這麼晚了,會是誰?

南笙來到門後輕聲問,“是誰?”

“南姑娘,是我,杜雁娘。”

是杜雁孃的聲音,她這麼晚了來幹什麼?南笙揣著滿腹疑惑拉開門,可真看到杜雁娘落了頭飾站在門口,“杜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杜雁娘開始演戲,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說道:“今日不是聽說姑娘要給二皇子殿下繡個爐圍麼?我初到公主殿下身邊服侍也想為她儘儘心意,想給她做一雙鞋,只是我這手藝不好,特意來向南姑娘請教一二。”

在碧羅提醒她這個杜雁娘並不是一個安分之後人,她其實對她是有所提防的,只是她又沒真的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來,自己過分提離,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沒有容人之量?

“我今日對二皇子殿下說的過的話可不是謙虛,我是真的學藝不精呢,哪裡能做得了你的老師,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省得我誤人子弟,真要讓我指點你,萬一惹了公主殿下不高興,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南笙站在門口,並沒有想請杜雁娘進屋坐的意思。

但杜雁娘在聽完她說這句話之後,極自來熟的邁進門檻,還一副自若的表情說道:“那咱們兩個就商量商量看吧,相互指點,如何?”

相互指點?她怎麼覺得這杜雁娘有些不安好心呢?正要往外趕人,又聽到她驚道:“我就知道南姑娘還在研究給二皇子殿下的爐圍做什麼花樣兒,正巧我知道兩三個,可以說與姑娘聽聽。”

“你怎麼知道?”

聽見南笙的聲音有些發沉,她這是有些不高興了。

杜雁娘明顯感受到了,但她就是裝傻充愣,她必須留在這裡,並且讓南笙繡的爐圍上有她的痕跡,於是討好著開口,“姑娘與二皇子殿下情誼深厚,自然是將二皇子殿下放在心上的,他的事情,姑娘哪裡會輕怠?”

這話算是說到南笙的心坎兒裡去了,她發現杜雁娘在這一刻也沒那麼討厭,便順手關了門,真與她商議起來。

在這期間,杜雁娘必須藏拙,否則就要惹南笙懷疑,看著南笙那笨拙的模樣,她心裡鄙夷極了。連女紅都做不好的女子,是怎麼勾搭上二皇子殿下的?倒也給了她信心,像南笙這樣的女子都能做將來的二皇子妃,那她想到二皇子殿下身邊服侍這麼小的心願總不能不會實現吧。

一個時辰之後,屋子裡的燭火爆了又爆,二人終於敲定各自要繡什麼樣的花樣兒了。

杜雁孃的建議,是在爐圍上繡上並蒂蓮花,銀色的綢緞,嫣紅的並蒂蓮花,倒的確很是相配,而且讓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心上人送的。

但在杜雁娘走後,南笙望著花樣兒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這個花樣。她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但到底是個姑娘家,而且宣瀚又是一副愛調侃人的樣子,說不定會拿這個並蒂蓮花的繡樣笑話她。

杜雁娘還不知道南笙在花樣上打了退堂鼓,只滿心的高興南笙會繡並蒂蓮在爐圍上,而且就憑今晚對南笙的瞭解,那麼些細密的針腳和樣式,南笙肯定繡不出來,明晚她還得到南笙屋裡去一趟,幫她繡。這樣的話,也就可以那爐圍是她間接繡給二皇子殿下的。只要二皇子殿下表露出喜歡,再找個機會告訴他那爐圍其實是她繡的,她就不相信二皇子殿下不對她另眼相看。

想到這裡,杜雁孃的內心就激動不已。

回到房間的時候,碧青還在沉沉的睡著,絲毫沒發現她離開過的樣子。她鄙夷的望著碧青的睡容,鄙夷的說道:“我可不僅僅是做女使的命,枉費你還能常常見著二皇子殿下,都不知道為自己的前程做做打算,真是如蠢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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