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公子爺。”

管家慌得不行,急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這可是老爺和太太手心裡的寶啊,要是出了事,誰能擔待得起?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這幫人給綁了,全都捆到老爺和太太面前去。”

管家一聲令下,所有的家丁全都磨拳擦擦襲擊過來,可這些人怎麼會是碧羅的對手,同昨日一樣,哪怕是添了一些人手,也沒能傷得了碧羅分毫。眼看著自己的人一個一個倒下,而且還傷得不輕,管家急了眼,頓時扯起他家功勳漲自家威風。

“你還不住手,知道我們肖家是什麼人戶嗎?我們可是和京城裡鎮國公府是親戚,你們不要命了是不是?膽敢傷我們肖家人的,就不怕鎮國公府震怒,把你們的皮都給扒了嗎?”

竟是和鎮國公府有關係,而此時站在這院子裡還有一個與鎮國公府有關係的人,那就是南笙,好歹是鎮國公府的親家姑娘呢。她蹙眉盯著管家,秀眉皺得像是抹不開。

昭姐兒用眼角的眸光掃了一眼南笙,爾後冷笑道:“鎮國公府,果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尋常百姓惹不起的硬後臺呢,可惜了,本姑娘並不把鎮國公府放在眼裡,是以你搬出鎮國公府的名頭來也沒有用,肖從光欺壓良善,奸人姑娘,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尋常若是他們公子闖了什麼禍事,只要搬出京城的鎮國公府,一保人家聞聲我以變,然後不敢再有追究,不料今日竟踢到鐵板,遇到個不怕死的。

這下子管家沒有招兒了,只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痛得臉色鉅變,五官扭曲的肖從光,“公子爺,你沒事吧,小的無用,小的這就回去請老爺太太去。”

眼看著管家要離開,突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攔在了他的前面。

碧羅一腳將人踢到磨盤上,就聽得管家的身子一聲脆響,然後就倒在地上躬著腰不敢再動憚,嘴裡連連發出痛苦的叫喊聲,“啊……我的後背,啊……我的腰……啊……。”

碧羅這一腳是用了力氣的,她走到管家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眼裡全是從容的笑,“本姑娘這一腳沒怎麼收力道,想來你的肋骨肯定是斷了十根八根的,沒個三五個月,這輩子都別想下床了。”

“毒婦,毒……啊……。”

管家罵碧羅,碧羅又是一腳踢到他的腰上,“都這樣了,我勸你老實些,何況誰讓我們家姑娘沒有發話你就敢擅自離開的?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現在肖從光以及他帶來的人全軍覆沒,昭姐兒踏下兩步石階走到肖從光身邊,淡淡的目光輕瞥著他,“本姑娘既然敢傷你,就不怕把你這九龍鎮給巔倒過來,碧羅,你鎮上買些筆墨過來,本姑娘也要過過官老爺的癮,審審這些個作奸犯科的蓄牲。”

姑娘這是要拿供詞,然後給王家人伸冤。

碧羅立即領命出去了。

而王記雜貨鋪久關的大門今日被肖從光給砸開,不少百姓都遠遠近近的伸長脖子探看,想看看這都落了幾層灰的鋪子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可他們沒等來肖從光走鋪子裡走出來,倒是從鋪子裡走出一個妙齡少女來。

可肖從光那個小惡霸在鋪子裡,饒是百姓們再好好,也不敢真的衝進鋪子裡去探看究竟。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阿爹阿孃不會放過你的?”

肖從光痛得臉色慘白,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可他不敢動,一動就像有人在撕他後背的傷口似的,鑽心似的痛感幾度讓他意欲暈死過去,但他又真怕自己的性命交待在這裡,半點兒不敢昏過去。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你是不是又想搬出鎮國公府來?本姑娘告訴你,就算鎮國公本人出現在這兒,本姑娘也不怵他。”

昭姐兒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溫度,肖從光卻是不相信的,他覺得沒有人會不怕權貴,特別是像鎮國公府那樣的世家勳貴,誰不想高攀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小賤人,但你不尊重鎮國公府,等我好起來,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廂管家給一個倒在地上傷得不怎麼樣的家丁使眼神,他看到昭姐兒面對著肖從光,背對著他們這一邊,示意他撿起地上的石頭怎麼去偷襲昭姐兒。

肖從光也注意到了管家的小動作,剛才那個會打的丫頭已經離開了,眼前的小丫頭片子定是以為他們肖家的人都倒在地上,她很安全。呸,蠢貨,待他脫困,定要把這小賤人扒皮抽筋。

眼看著那家丁撿起地上的石頭,迅速起身朝昭姐兒砸過去,肖從光在巨痛中又興奮得兩眼發光。可惜了了,就在他以為自己的目的即將牽到時,那家丁突然就身子往前一傾,然後毫無預兆的朝他捕了過去。

“啊……。”

肖從光承受著家丁的重量,再一次發出殺獵般的痛苦嚎叫。

眼看事情敗露,管家面如死灰。可事情還沒完,緊接著就見先前扶著崔娘子的女子把崔娘子扶到一旁坐下,她走到昭姐兒身邊皺著眉頭道:“果然是個不安分的,昭姑娘,要怎麼處置?”

說這話的時候,南笙從後背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來。

昭姐兒看著肖從光陰測測的笑,“敢謀殺本姑娘,肖從光,你很有勇氣,是你自己找死,便怨不得本姑娘了。”

肖從光不明白昭姐兒這話的內在涵意,只覺得她以為自己贏了,在此耀武揚威罷了。

同時,碧羅從外頭帶回來了筆墨,又從屋裡搬出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來,將崔娘子扶到椅子上坐下,昭姐兒示意碧羅準備好登寫筆錄,她開始了‘光明正大’的問訊:

“肖從光,你夥同她人奸辱王氏女春蓉,可是事實?”

見一個小丫頭審問他,肖從光直覺可笑,他是動憚不得,可他臉上所有的反應都在彰顯著他的不屑和輕視,“你又不是縣太爺,一個小賤人,有什麼資格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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