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想?”

碧羅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

杜雁娘張了張嘴,到底沒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她不敢。

杜若小姐的房間門口有兩個侍衛在站崗,她的活動範圍僅限這間房和,房門的小庭,她已經快要被憋瘋了,更因為見著欽差大人完成不了付大人交待的任務而感到害怕。更讓她惶恐不安的是這裡除了她之外,她見不著任何熟面孔,特別是外頭那些有可能想與她接頭的人,她壓根本就見不了面。

見不了面,就沒辦法把訊息傳遞出去,就完成不了付大人交待的任務,她清楚這有什麼後果。

就在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昭和公主身邊的碧羅姑娘給她領來一個女子,向她是這樣介紹的,“這位是枕月樓的清菊小姐,我們公主殿下知道杜若小姐孤單,特意把她送來給杜若小姐作伴。”

清菊?誰啊?

杜若小姐一臉懵懵的看著門口,碧羅只得這一句話,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的清菊小姐與面面相覷,好不尷尬。

“為什麼是碧羅姑娘扶你進來的,你的腿腳不好嗎?”

這便是枕月樓的頭牌花魁娘子麼?杜雁娘仔細的打量著杜若小姐,果真是眉若遠山含蹙,膚白若雪,一雙眸子盈盈潤潤,若是帶點子淚,哪個男人能把控得住?

杜雁娘一瘸一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始與杜若小姐撇清干係,“我是被賣進枕月樓的,我不是願意的,不久我從枕月樓裡逃出來,被打手頭子牛六兒抓住,是昭和公主殿下當街將我救下,又把我帶回驛館診治腳傷。”

杜若小姐聞音知雅意,人間這是不願意與自己有關係呢。

好歹自己也是枕月樓的花魁娘子,到哪兒不是被人捧著的?這兩日在這破驛館受盡冷待,如今好不容易見著個枕月樓的人,還著急與自己撇清關係。不僅如此,就因為她是昭和公主殿下所救,所以語氣裡就帶著些許優越感。

她優越什麼?公主殿下真要是想救她,為什麼不是替她贖身,贖回她的賣身契?而是把她扔到自己面前來,與自己作伴?

杜若小姐脾氣上來了,說話也不由得開始苛刻起來,“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誤會什以事情了?”

杜雁娘奇怪的看著杜若小姐,她長得真的很漂亮,她在這裡,二皇子殿下是不是也對她……?“誤會什麼?”

一股妒忌的情緒在胸中越燒越旺,杜雁娘怎麼也按不下去。

“公主殿下若真是要護著你,替你做主,你又那麼反感枕月樓,怎麼還會讓你與我這個枕月樓的花魁娘子扯上關係?我哪裡就孤單寂寞了?用得著你來作陪?”

杜雁娘被懟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她開始說服自己,“公主殿下肯定不會放棄我的,我說過只要她願意,我這輩子就到她身邊為奴為婢服侍她。”

“你倒是一腔熱血,可也得點頭啊!”杜若小姐一盆涼水澆下來,“公主要是不點頭,更沒從枕月樓把你的身契給贖出來,你就什麼也不是,而且還有可能跟我一起重新回到枕月樓。”

“枕月樓有什麼好,你還願意回去?你自己甘願下賤,不要帶上我。”

什麼叫她自己甘願下賤?杜若小姐本就因為被冷落的情緒瞬間就被點燃了,然後腦子裡又閃過一抹精光,頓時就指著杜雁娘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本小姐面前大呼小叫的,我可是枕月樓的花魁娘子,就算是鴇母嬌姐在我面前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你一個連名氣都沒有的小賤人竟敢罵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是不是?”

杜雁娘也被杜若小姐突然的潑婦反應給驚愕住了,她聽說過杜若小姐的名頭,那時她被關在枕月樓裡,守門的打手說杜若小姐是朵高領之花,根本不是說想見就能見到的。她不但詩詞歌賦造詣不淺,琴棋書車同樣技藝不俗,這樣一個內函豐富的女子,杜雁娘實在想不通自己說的話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嗎?竟把人逼得大發了雷霆?

杜若小姐先是衝著杜雁娘大罵了一通,然後她走到門口對守在門口的侍衛說,“我這裡不需要什麼人作陪,還請二位侍衛大人把人給帶走吧。”

那兩位侍衛先是面面相覷,然後左邊的侍衛說:“杜若小姐,我們奉命守在這地,沒有上峰的命令是半步也不能離開的。”

真軸,見一計不能,杜若小姐又亮出第二招,“可以,那不能請你們其中一人給欽差大人帶句話,我就想安安靜靜的等他,能不能把人給我弄走?你們要是不去,我就親自去向欽差大人說明。”

說完,杜若小姐就要往門檻外邁步,左邊的侍衛立即將她攔下,“杜若小姐,你可以在這小庭裡走一走,但現在肯定不是見欽差大人的時候。”

“是啊,要是欽差大人想見你,肯定會派人來召見,你就別折騰了,乖乖回屋裡去吧。”

右邊的侍衛說。

天吶!這是個什麼情況?

屋裡的杜雁娘被杜若小姐和兩個守門侍衛的話給驚得一愣一愣的,她萬萬沒想到風華絕代的杜若小姐竟是被困在此地了,而且她口口聲聲說要見欽差大人,卻被侍衛無情的回拒。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杜若小姐到了驛館,根本就沒見過欽差大人?

莫名的,杜雁娘有些同情杜若小姐了。

看著她焉焉的轉頭回來,杜雁娘心裡的那點兒小氣性也漸漸散了,“你是不是一直沒見到欽差大人?”

事已至此,杜若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她點了點頭。

原是想或許可以藉著清菊小姐的出現把守門的兩個侍衛給支走,然後或許她還能找到機會逃出驛館去。可惜了了,她那麼賣力的表演,裝潑婦,絲毫沒打動兩個守門侍衛的柔軟一面。

“我剛才還見過欽差大人。”

杜雁娘沒有要炫耀的意思,純粹就是想讓杜若小姐知道她見過欽差大人而已。

但這話聽在杜若小姐的耳朵裡,那就是妥妥的挑釁,並且太過扎心了。

“那清菊小姐好福氣,我到這裡好幾日了,愣是連欽差大人頭髮絲兒都沒見著一根。”

她是咬著後槽牙說的話,杜雁娘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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