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家親戚都走了,你能閒下來,所以想和你一起去逛燈會。”昭姐兒一邊說一邊拿眼斜向那個胖乎乎傻里傻氣的少年。“他剛剛說什麼?想讓你嫁給他?”

沈宴姝實在羞於啟齒,便咬唇不言。

那個胖少年看見昭姐兒,眼珠子都瞪圓了,唇角還開始流口水,看得昭姐兒很是惡習。

他竟還敢跑過來,看著昭姐兒滿眼的痴迷狀,“你長得好漂亮啊,比我表妹還漂亮,你頭上的釵也好好看,是金子的嗎?還有那珍珠,這麼大顆的珍珠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能不能取下來送給我?”

昭姐兒被這傻胖子的操作給驚呆了,沈宴姝怕他嚇著昭姐兒,連忙拉著昭姐兒往外走,“走,快走,別理這個傻子。”

她們轉身,後面那個傻胖子就追了過來。

邊跑還邊喊,“漂亮妹妹,你別跑啊,把珍珠送給我當彈珠玩兒好不好。”

昭姐兒好氣又好笑,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傻胖子又喊了,“媳婦兒,媳婦兒,你別把漂亮妹妹帶走啊!等等我。”

傻胖子聲音很大,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個衣裳鮮亮的婦人從走廊一角轉過來,正好擋住了沈宴姝和昭姐兒的去路,皺著眉頭說道:“姝姐兒,你跑什麼,沒看到你表哥在後頭追得辛苦嗎?”

沈宴姝只得停下步子,極不情願的喊了一聲,“姨母。”

“你還知道我是你姨母,怎得讓你表哥這麼跑?”大肖氏幾步過去將傻胖子接住,然後心肝肉的心疼了一番,轉頭看見沈宴姝身邊的昭姐兒,問道:“這位姑娘是……?”

“這位是蘇姑娘,是我的朋友。”

她們說好的,要是不認識她的人問,就說昭姐兒姓蘇。

大肖氏立即一臉的豔羨,“瞧瞧,京城果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這裡的水也分外養人呢,這姑娘長得這般水靈兒,跟個帶水珠兒的花兒似的。”

這時傻胖子拉著她的袖角,“阿孃,我要她頭上的珍珠當彈珠玩兒,我問她要她就跑,阿孃你幫我要。”

這會子昭姐兒確定眼前的胖少年是個大傻子了,就這樣的人還想娶姝姐兒,簡直是白日做夢。

大肖氏也盯到昭姐兒頭上的那朵珍珠簪花兒,那珍珠足有指甲蓋那麼大呢,而且看著飽滿晶瑩,絕非尋常凡品。她丟開肯家傻兒子想上前摸摸,“的確是好東西呢,不知道姑娘家是做什麼的?竟是如此肥氣?”

聽著她粗鄙的說話聲,昭姐兒捂著嘴笑,然後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避開她伸來的爪子,“你們的確頗有眼光,這珍珠是燕國的供品,我宮裡有熟人兒,送了我幾匣子。”

聽說是燕國的供品,這丫頭手裡不家幾匣子,大肖氏立即眼饞到雙眼冒光,“你也看到我,我兒中意呢,姑娘要不割割愛,我們也不白要你的,既然你與姝姐兒是閨中密友,那就收我個五折可好?”

大肖氏邊說邊往昭姐兒面前伸出五個手指頭,彷彿還吃了天大的虧似的。

昭姐兒繼續哭笑不得,沈宴姝直覺丟臉到了極致,臉都綠了,“姨母你說什麼呢,這東西是蘇姑娘的,人家都沒說要賣給你,你怎麼能強要呢?昭姐兒,別理她,咱們走。”

眼看著沈宴姝拉著昭姐兒要走,大肖氏還來不及阻止,傻子表哥衝過去攔到她們面前,“阿孃,剛才蘇姑娘說要找我媳婦兒去逛燈會,我也要去。”

“你胡說什麼,我不是你媳婦。”沈宴朱氣急了,衝動得吼出聲。

傻子表哥愣了愣,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大肖氏連忙把兒子護在懷裡又摟又哄,還不忘怒叱沈宴姝,“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哥還給你請西席,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你表哥哪裡虧待你了?有好吃的,有好玩兒的哪樣不是先緊著你,這麼好的夫婿你到哪裡去找?我告訴你,只要有你外祖母在,哪怕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了。”

沈宴姝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白得嚇人,她緊緊的抿著唇,唇頁再用力些就像破皮了。

昭姐兒雖然新奇能遇到這麼一個活寶,但沈宴姝現在的情況著實將她嚇了一跳,她將沈宴姝攔在身邊,“你怎麼能強人所難呢?沒看到姝姐兒不樂意嗎?而且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什麼德性,她就是個傻子,怎麼配得上這麼聰明伶俐的姝姐兒?”

“你……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賤丫頭,竟敢說我兒子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轟出去。”

“她你可轟不走,這是我沈家最尊貴的客人。”

肖氏搭著僕婦的手匆匆趕過來,朝著昭姐兒微微彎腰曲膝,“真是抱歉,讓公……蘇姑娘見笑了。”

昭姐兒瞥了一眼眼淚汪汪的沈宴姝,“肖太太,你真的要把姝姐兒嫁給這個傻子嗎?”

普天之下,也只有公主殿下在任何場合敢直言不諱了吧。雖然這麼說會讓大肖氏難堪不樂意,但肖氏覺得心裡很得勁兒,“沒有這麼回事,我並未點頭答應。”

“可是我先前聽她說只要姝姐兒的外祖母在,她就一定要嫁給這個傻子?”

肖氏帶著幾分怨懟斜了一眼大肖氏,“姝姐兒不樂意的事,我不敢答應。”

沈宴知被外放了,文喜君本來是要留下來服侍肖氏盡孝,可肖氏不忍兒子媳婦夫妻分離,便叫他二人一同離京。現如今這院子裡就住著肖氏和沈宴姝母女兩個,大肖氏也不知打哪兒得來了訊息,帶著傻兒子找上門來,開口就要讓她允了姝姐兒與她那傻子的婚事。

肖氏沒點頭,昭姐回頭對沈宴姝說,“你阿孃沒答應呢,你別害怕。”

沈宴姝並未因為這話展開笑顏,她哭著望向肖氏,“可阿孃要是不答應,只怕外祖母……。”

大肖氏得意的仰了仰頭,正欲說什麼,昭姐兒搶在她前頭,“這有什麼,肖太太,回頭我跟我阿孃說一聲,讓她給姝姐兒賜婚如何?要嫁只嫁姝姐兒願意嫁的人,旁的什麼阿貓阿狗,只要姝姐兒不點頭都沒用。”

肖氏聞聲大喜過望,要不是因為有大肖氏在不能暴露昭姐兒的身份,她便跪下來磕響頭了。現在只能朝她曲膝福禮,“多謝貴人吉言,多謝貴人吉言。”

這反應,自然把大肖氏看糊塗了,“妹妹,你已經被阿孃趕過一次了,阿孃好不容易原諒了你,你難道還想再忤逆她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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