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翼和冥屍走出來後,冥屍對北宮翼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你的宮殿。”

北宮翼直接驚訝道:“……我……我的宮殿?”,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的問號。

冥屍駐足轉身看了一眼北宮翼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王應該和你說了,明日便會在玄冥大殿正式宣佈你的身份,明日起你與我、帝幽、骨龍、山崖、鬼將五人便同起同坐了,身為親衛,當然要住得離王近一些。”

冥屍說罷繼續向前走,“與其說是讓你服侍王,更不如說,王是為了保護你。至於身為親衛的職責,我日後會告訴你。”

北宮翼小跑著跟上去,繼續問道:“保護我,是因為魔神之血麼?”

冥屍回應到,“你倒還不算太笨,切記,保護好自己的血,那可是所有妖獸都夢寐渴求的東西。”

二人走出玄冥大殿,來到長生階前,北宮翼看著這綿延不絕的樓梯,腿瞬間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不可思議的看著冥屍,真的很難想象他們每次來玄冥大殿見王,都要走完這些樓梯是怎麼辦到的?

北宮翼繼續問道:“明天,大哥說會給我一個禮物,好像是叫什麼,天什麼來著,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嗎?我還是一頭霧水。”

聽到“大哥”二字,冥屍瞬間有一種想掐死他的衝動,在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之後,說道:“天統者的修行與妖獸的修行殊途同歸,簡單的說都是透過不斷積累自身的力,來突破上限,以求掌握威力更高的技能。而天統者畢竟是人類,由於人類自身的限制,身體內能容納的元素力十分有限,但世界是公平的,在限制人類肉身的同時卻賦予人類無窮無盡的思想。隨著元素力不斷強化自己的身體,其精神力也會不斷加強,此時便可以藉助妖獸來進一步增強自己的力量。”

北宮翼則是詫異道:“藉助,妖獸?可是人和妖需要的力不是不同的嗎?難道有什麼辦法能融會貫通?”

冥屍則是淡然的說道:“世上自然不存在這樣的辦法,之所以說,能借助妖獸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是因為人的精神和信仰。精神和信仰之力是無窮的,但又可以是零,人透過向天供奉自己信仰之力,來換取元素力的使用權;而妖獸亦不是無情無義之徒,只要能尋找到和自己精神產生共鳴的妖獸,便可以與妖獸簽訂契約,從而達到藉助妖獸的力量。”

北宮翼若有所思,說道:“可是,尋找共鳴之路,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

“那是自然,人有千千萬,其思想和信仰亦有千千萬,更何況不同的妖?總之,天統者藉助妖獸的方式一共有兩種,天使和靈使。先說天使,天使分為兩類,第一類是天統者與妖獸簽訂契約之後,妖獸便會失去自己的肉身,僅在天統者心境之中保留下自己的靈魂,而妖獸的妖力則會全部附加在自己所使用的武器上,留給天統者繼續使用,此為一類天使。”

“而第二類,便是與人簽訂契約之後,肉身不會消逝,其肉身和靈魂依舊保留在天統者的心境之中,必要時可以親自現身幫助天統者戰鬥,但在簽訂契約之後妖本身的實力會平分給天使,致使自身妖力大幅削減。此為二類天使。”

冥屍繼續說道:“一類天使,天統者僅需尋找相應資源來加強天使即可;而二類天使,除了天使之外,還需要尋找更多的資源來提升妖的實力。其本質區別便是精神的共鳴程度不同。”

北宮翼好像似懂非懂的說道:“也就是說,二類天使比一類天使更強,但同時也需要消費更多的資源?”

冥屍接下來的話,卻給了北宮翼當頭一棒,“錯!沒有什麼更強!記住,世間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先不說與妖共鳴程度的問題,人,短短鬚臾百年,而妖所需要的天地靈氣和資源相對於人來說,可比是浩瀚星河,一百年又能為妖積攢多少妖力?終歸是要靠天統者和妖自身的能力。”

北宮翼說道:“這樣啊……”

冥屍繼續為北宮翼講解到,“第二種方法便是靈使,說是靈使,但其本質仍然是妖獸,這就要根據天統者自身的情況而論了,因為與靈使簽訂的契約是基於靈魂的,靈魂越強,與之簽訂契約的妖獸便可越強,可一旦超越了自己靈魂的承受能力,那麼面臨的將會是靈魂被生生撕裂,從此脫離世間輪迴之列。”

北宮翼問道:“那為何靈使是基於靈魂?而天使僅需基於精神力?”

冥屍回應到:“你同樣生而為人,那你覺得,你可以無條件相信所有人麼?”

北宮翼瞬間沉默,回想在南宮家的生活,以及七年的流浪生活。確實,芸芸眾生萬千態,有善良正直之人,亦有大奸大惡之徒,如果僅憑几句話便無條件相信他人,自己恐怕早已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冥屍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所以,為了防止天統者與靈使之間自相殘殺,這才有了靈魂契約,也就是靈使之名的由來。雙方無論誰先行背叛,靈魂都會被撕裂,就算有大難不死者,也會因為靈魂不全而無法進入輪迴之列。”

二人終於走完了三千六百五十階臺階,冥屍伸手說道:“北宮君,這邊請”,然後繼續為北宮翼帶路。

“我還有最後兩個問題。”北宮翼跟在冥屍旁邊。

“請講。”

“如若天統者死後,天使和靈使會重新擁有自由麼?”

冥屍斜著眼看了一眼北宮翼,顯然冥屍沒有料到北宮翼會問這個問題,說道:“靈使會重歸自由,但天使不會,天統者死後,天使從此只能等待下一任主人,直至天使修行到神獸之位,可從古至今還沒有過相關的記載。”

“這對妖來說,好不公平。那人與妖簽訂契約的方式是什麼?”北宮翼憤憤不平。

“這個恕我無法回答,每個人與妖簽訂契約的方式各有不同,有的僅需一句諾言,有的則需武力壓制。”冥屍剛說完,二人終於到了王為北宮翼準備的宮殿。

北宮翼看著面前的石制宮殿,其大開大合的設計風格盡顯恢宏大氣,雖說比不了玄冥大殿,但光這三米高的石門和石門旁的兩尊石龍還是震驚到了北宮翼。

冥屍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風格,可以自行改裝,但有一點,別把宮殿拆了就行。”隨著冥屍一個響指,窄高的石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侍女。

侍女朝著冥屍和北宮翼行禮,齊聲說道:“恭迎二位大人。”

北宮翼顯然不適應別人向自己行禮,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冥屍卻很自然的說道:“從今日起,北宮大人便是這座宮殿的主人,亦是你二人的首領。”

二人再次朝北宮翼行禮,“遵。”

冥屍轉身對著北宮翼說道:“日後,他們兩個就是你的附庸了,她們會保護的人身安全以及照顧你的日常起居,但你也需指引和守護他們”,然後用更加嚴肅的語氣說道:“記住,這將是你的責任,而不是義務!”

“哦……哦”,北宮翼點點頭。然後準備向大門走去。

冥屍再次叫住了北宮翼,最後囑咐道:“北宮君,別忘了你的信仰,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你的信仰。”說罷,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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