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語蘇控制著北宮翼朝韓騰走去,準備親手結果他為自已的呆瓜復仇時。

趙傑卻看到韓騰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北宮翼身上,他絕不允許韓騰再打自已學生的任何主意,更不允許自已的學生再受到任何傷害。只見趙傑冷麵無言,風元素開始在他的手掌中,不斷彙整合一個天青色的小球。

隨著趙傑將手中的小球輕輕托起,它脫離了趙傑的手掌,不斷的上升,如同明月高升一般,趙傑感受著風聲緩緩閉上了雙眼。它不斷變大,其內部的風元素也隨之躁動起來。

颶風將趙傑也輕輕托起,衣襬和頭髮隨風飄舞著,“風,會撫慰一切受傷的心靈,它,會指引一切迷路的孩子回家。”

而語蘇此時也被趙傑的風束縛在了原地,腳剛邁出去落地後,一縷縷風元素便纏繞在她身邊,無論語蘇如何與之掙扎反抗,就是無法將其擺脫。

“哼,奉陪到底。”韓騰將手中的蟠龍拋向空中,“行·緋羽蒼穹!”,韓騰催動體內的火元素,在空中幻化出無數的蟠龍棍,從遠處看去猶如千片萬片熊熊燃燒的羽毛,亦如熾烈火雨一般。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韓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點著由火焰幻化出來的蟠龍。

霎時間,漫天緋羽朝趙傑飛去,“趙傑!死在這亂棍之中吧!”韓騰逐漸癲狂起來,“哈哈哈哈哈……”

“以風之名,乘天之行。”

颶風席捲著“緋羽蒼穹”,然後,吞噬一切。

校長眼看就要波及到會議廳的其他老師,他知道,自已此刻再也無法任由這颶風肆虐下去了。校長站起身來,揮手朝空中一抹,留下一道天藍色的弧線,“行·怒濤鎮天訣。”

那一道天藍色的弧線逐漸幻化成了水,從空中落下,拍打在地面上,然後滲透了進去。片刻之後,升起了滔天的海嘯,從地面直抵天花板。將趙傑、韓騰和眾人隔絕開來,也可以說是為他們二人專門創造了一個決鬥場。

有了校長的“怒濤鎮天訣”,趙傑便可毫無顧慮的施展自已真正的實力了,他輕呼一口氣,颶風變得更加猛烈起來,其強大的引力更是直接將韓騰幻化出來的蟠龍撕得粉碎,再不斷的吸收、相容。

如同月全食一般,很快白青色的“銀風天月”就變成了殷紅色,“殷紅色的月亮”在高空懸掛著,再搭配上這滔天的海嘯,聲音如雷盛怒,陰森恐怖至極。

趙傑單手提劍,用風刺的劍尖託著“殷月”,在空中藐視著眼前這個枉為人師的畜生,自已勾結惡靈墮落不說,甚至還將魔爪伸向了無辜的學生,尤其是,自已的學生。

“行·銀風天月落,”趙傑一個轉身,揮劍,就連整個“殷月”都在趙傑和風刺的操控下,也跟著旋轉了一週,在揮劍的那一刻,“殷月”才和風刺脫離,從天而落。

韓騰皺著眉頭,緊握蟠龍。他並沒有選擇逃避,他知道,如果自已想成為計劃中的“英雄”,有些事情,他不能逃避,也容不得他逃避,做了某些事情,所帶來的因果就必須承擔,誰也逃脫不了。

更何況,在他的建議和實施下,他們殘害瞭如此多的學生,就算是逃避,他就能有一條活路嗎?趙傑會放過自已嗎?校長會放過自已嗎?組織會放過自已嗎?

“為了這個計劃,我已經揹負了太多,我不能輸,不,能,輸,啊!”,韓騰緊握蟠龍,大喊著朝“殷月”衝去,面對數百倍於自已身形的“殷月”,他依舊神情嚴肅,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恐懼。

隨著“殷月”落地,整個天月瞬間破裂,暴躁的颶風四散而去,在颶風與烈火的互動之下,生花無數。颶風裹挾著烈火,烈火衝擊著颶風,再次沿著地面朝海嘯邊界衝擊而去。

颶風切割著怒濤,烈火又與怒濤相遇,“如雷盛怒”的樂章已經結束,此刻升騰起的是水火兩重天的詩章。

水霧瀰漫著。

就連在“怒濤鎮天訣”外的一眾老師,都感受到了吹來的陣陣暖風和水霧,如春風愛撫,如雨露甘霖。

趙傑依舊冷冷地看著被水霧瀰漫的地面上,再次單手持劍,彎臂,高舉過頭頂,“行·無極風刃。”

揮下,一劍劈裂天地。那風刃擊穿水霧,徑直的劈在地面上,又激盪起無數塵土飛揚。

待一切都散去,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痕。而韓騰雙膝跪地,雙手拄著蟠龍,看向空中的趙傑,眼神中盡是不甘,“惡靈……大人,我還沒見證您的,誕生,居然,居然……”一行淚滑落下來,“請,收留我的靈魂吧。”

“趙傑,我承認你比我強,但,你殺不死我們,更殺不死,她!”說罷,韓騰從懷中掏出一支藥劑,直接插在了自已的脖子上,將裡面的藥液注射進自已的體內。

韓騰閉上雙眼,雙膝跪地張開雙臂,在祈禱著什麼,即便再痛苦、再疼痛,他也一聲不吭,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幾秒過後,身體開始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四顆尖牙頂掉了原先的牙齒,瞳孔縮小,雙臂被生長出來的骨刺刺破肌膚,就連嗓音都變得粗獷。

韓騰的話,令趙傑想起了幾位故人,尤其是在他心中的那個人,悲痛地說道:“就算把你們都殺了,又有何用?他們,她,永遠都回不來了。”……

趙傑和韓騰在經過一番激戰後,趙傑的元素力已經無法再束縛語蘇了,語蘇直接強行催動妖力衝破了趙傑的束縛,再次邁開步子,朝“怒濤鎮天訣”的結界走去。

校長在看到北宮翼的行為後,猛然睜眼,高聲呼喊道:“孩子!快回來!你會被海浪撕碎的!”

但語蘇依舊向前走去,張手,火焰逐漸凝聚、變長,幻化出一把刀的模樣,焰舞伴隨著語蘇的怒火而來,在妖力的注入下,火焰包裹了刀身。

轉刃,豎劈一刀,火焰竟然附著在了怒濤之上,燃燒著,蒸發著,緩緩開啟了一道大門,語蘇回首看了一眼校長,和他對視著,見他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便徑直走了進去。

校長也感覺到了,剛剛的火焰,不是由元素力產生的,而是妖力,即便語蘇轉化的再小心,依舊逃不過他的感知力。

而剛剛的對視,就是語蘇與校長之間的相互確認,一個在確認對方不會阻攔自已;另一個在確認對方不會傷害北宮翼。

趙傑在看到北宮翼走進來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在心中驚訝道:“北宮翼,他怎麼做到的?就算我的元素力不足導致束縛變弱了,但一個初級天統者,他究竟怎麼做到的?”

妖獸化的韓騰在看到北宮翼走進來後,雙手不自覺握拳,就連指骨都在作響,憤恨地說道:“又是你,又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左手握著蟠龍,極速向前跨出幾步,待到了一定距離後,“這次,去死吧!”。

“聖火金剛,絕!”

韓騰將自已的元素力和生命力,都注入到手中的蟠龍,它不斷變大,韓騰雙手抓著揮舞著,蟠龍橫絕斷空,攜帶烈焰和白煙呼嘯而來。

語蘇根本就沒有要躲的意思,一臉淡定的看著這一幕,她在和北宮翼爭吵過後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結果現在還有一個畜生把她的呆瓜打得半死不活。這一口惡氣對於語蘇來說,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就算要賭上自已的修為,語蘇也絕不會後退一步。

趙傑怒目圓睜,說道:“混蛋!找死!”,他先前就對韓騰說過,敢動他的學生,只有一個字,死!

趙傑全力將風刺甩出,徑直插在了地上。趙傑也全速衝刺下來,腳尖落在風刺的劍柄之上,然後腳尖猛然發力,將風刺踢向空中,右手接劍直指向前,此刻風刺的劍尖正好接觸到韓騰的蟠龍。

“行·一決崑崙!”

“行·無極風刃!”

兩個技能的同時釋放,不僅僅考驗的是趙傑對元素力的掌控力,以及他自已與天使的默契度,考驗的更是他對心和注意力的掌控。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就好比一個人左手畫圓的同時,右手也在畫正方形。

倘若趙傑此刻出一點差錯,等待他的將是風元素的反噬。

趙傑傾斜劍刃,一股狂風之力噴薄而出,但在狂風之中裹挾著的是無窮無盡的風刃,甚至可以說每一縷風就是一道“無極風刃”。單就一道“無極風刃”,便足以穿山裂地,更別說這成千上萬的“無極風刃”了。

趙傑和韓騰此刻都在搏命,每一縷風與蟠龍的接觸、碰撞,都在迸濺著火花,傳出聲聲振鳴。

語蘇透過北宮翼的瞳孔,看著眼前的趙傑,此刻的她沒有再掩飾自已,直接使用自已的聲音,說道:“四眼男,別礙事!”

說罷,語蘇便踩著趙傑的肩膀一躍而起。而趙傑雖然感到十分的詫異,但就現在的情況,他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思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他必須全身心的投入到這生死交鋒的戰鬥中來。

語蘇踩著蟠龍快速奔跑著,蟠龍上的裂紋不時噴湧出熔漿和烈焰,以此來阻止她的繼續前進。左右躲閃著,隨後語蘇手握焰舞一刀劈開了面前的烈焰,一腳踩在下一處裂紋之上,藉助這熔漿和烈焰的噴薄之力,再次躍到空中。

韓騰眼見北宮翼越來越近,再次強行催動自已的生命力轉化為火元素,從蟠龍的裂紋噴湧而出,築起一道烈火城牆。

只是,這普通的烈焰又豈能與青炎爭輝?

語蘇催動妖力,焰舞的刀身上燃起了熊熊青炎,一刀揮斬而去,只見那火牆被一刀劈成兩半,直接從劈開的那條裂縫強行穿過。

韓騰看著自不量力的北宮翼,不屑道:“哼,就這麼想要我的命麼?”

在語蘇的身下,突然又爆發出熔漿,就如火山爆發一般,瞬間將其吞沒,沒有了蹤影。

然而就在韓騰暗自得意,準備嘲諷趙傑時,他的腹部卻被貫穿了,只見鮮血不斷從青藍色的刀身上滴落下來。韓騰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隨後又抬起頭來,看向被略微燙傷的北宮翼,發現他的瞳孔隱約被青藍色的火焰包裹著。

與其說是火焰,更不如說是“妖力”!

一個女聲從北宮翼的口中傳出,惡狠狠地說道:“老匹夫,死亡的滋味如何?”

“你……不是,這,妖……妖力……”

語蘇不等韓騰說完,直接一爪掏進了他的胸膛,捏住了他的心臟,將其連線的血管全部扯斷,硬生生用手指捅了一個窟窿,隨後將自已的左手抽了出來,鮮血,大量的鮮血從韓騰的胸膛噴湧出來。

“我,沒允許你講話。現在,安靜的去死吧。”

語蘇又將焰舞緩緩從其腹部抽出來。

蟠龍從韓騰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他自已也僵硬、筆直的倒了下去。趙傑見狀也收起了自已的元素力,跪倒在地上極力地控制著自已的呼吸,汗珠不斷的從額頭冒出,然後滴在地上。

蟠龍在沒有了元素力和生命力的維持後,開始變得極其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因相互衝突而發生爆炸,波及到所有人。

語蘇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蟠龍上的火元素力,說道:“一團雜火,令人作嘔。”

就在她準備讓蟠龍一起下去陪韓騰時,校長的“怒濤鎮天訣”再次發出石破天驚般的聲響,開始不斷的收縮著。

語蘇警惕的看著這漸漸逼近的結界,說道:“老傢伙,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嗎?”

趙傑卻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相信我,別緊張,這不是進攻。”

果然,這聲似雷鳴的瀑布,在經過語蘇和趙傑時,卻如小溪流水一般輕柔。那一刻,水在輕柔自已的傷口,安撫自已的精神,洗滌自已的靈魂,是一種不可言狀的舒適感,剛剛因戰鬥產生的疲憊感和疼痛感瞬間消失了。

趙傑向前走去,停在一個合適的距離,確保只有自已和她能聽到,才開口對語蘇說道:“現在,你可以把北宮翼交給我了麼?”

面對會議廳中的一眾老師,語蘇再次模仿北宮翼的聲線說道:“我不信任你們任何人,也包括你。”逐漸握緊了焰舞。

“你也快到極限了吧?”

語蘇緊緊盯著面前的趙傑,並未說話。

“我知道,他對於你來說,很重要。他對於我來說,也同樣很重要,因為,他是我的學生。”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從未傷害過他,即便萬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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