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剛洗完澡,頭髮還在滴水,浴袍穿得也是鬆垮,甚至還難得露出了小片胸膛。

他推門出來:“怎麼了?”

葉知讓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沒,沒事。”

裴景淮嗯了一聲,稍攏了攏衣襟:“進來幫我吹頭髮。”

葉知讓又退了半步:“你自己不能吹嗎?”

裴景淮輕挑了一下眉:“我想你幫我吹,不可以嗎?”他一靠近,葉知讓便感受到了那種從身高體型上產生的壓迫感。

這些年,雖然她也長高了不少,但在裴景淮面前依舊像顆小土豆,還是那種好像他隨手一拎就能提起來的那種……

葉知讓知道自己想的可能是有點兒誇張,但就比如現在,裴景淮是有心想要拉她,她也確實掙脫不得。

她一路被他拽進了衛生間,拿了吹風機又被拽到了床邊,裴景淮插好電源,把吹風機塞進她手裡,然後十分自然的在床邊坐下,閉上了眼睛。

葉知讓皺了下眉,朝他走了半步,靠近了些,她開啟吹風機,抬手輕覆上他的發頂,開始給他吹頭髮。

裴景淮抬眸看她,笑笑,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我以前總想送你走遠些,再遠些,可現在又怕你走得太遠……。”

他的聲音很輕,完全淹沒在了吹風機的嗡鳴聲裡,他漸漸收緊了胳膊,葉知讓低頭看他,只見他滿是眷戀的把臉埋在了她身上,她被迫身體前傾,站不穩,卻又有他撐著。

葉知讓關了吹風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叔,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

裴景淮沒說話,也沒鬆手。

葉知讓嘆了口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了撫他靠近脖頸位置的小發茬:“這次的事,你很生氣,對嗎?”

裴景淮還是沒說話。

“會產生一些需要你處理的麻煩,你很煩這種事,也很討厭拎不清的人,可是想逃避又不得不面對,對嗎?”葉知讓低頭看他:“小叔,你真的一直都很累。”

裴景淮一抬頭就和她對上了眸光,她眼中帶著些許悲憫的神色,像是在同情他,也像是在自責,這種感覺裴景淮不喜歡,可他喜歡她的目光為他而停留,他想擁抱,親吻,想從她這裡獲得想要的安全感。

葉知讓捧住他的臉,指腹輕蹭著他的臉頰,裴景淮稍側了側頭,握住了她覆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試探著問:“葉知讓,你可以還我一個吻嗎?”

葉知讓猶豫了一下,俯身親了下他的唇角:“可以嗎?”

裴景淮笑笑:“你覺得呢?”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沒等她反應便吻了上去,淺嘗輒止過後,就在葉知讓以為結束了時,他突然放手起身,將她逼坐在了床邊,兩人位置調轉,葉知讓有些想跑,可裴景淮和她抵著腳尖,他伸手拔了吹風機的電源,隨即欺身而上,加深了剛才的吻……

葉知讓推了推他,卻被他單手束縛住了雙手的手腕,舉過頭頂,按在了床上,哪怕沒有再多逾矩的動作,可這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和控制慾,依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良久,裴景淮將臉埋在她頸間,又是熟悉的犬齒磨上面板,葉知讓迷迷糊糊地聽他呢喃了一句:“葉知讓,不要冷靜太久。”

葉知讓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掙脫了他的束縛,她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小叔,你可以不咬我嗎?”

裴景淮低笑了兩聲,用胳膊撐著,翻了個身,平躺在了床上:“我也只捨得這樣。”

他轉頭看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繼續,可是現在不可以。”

“我已經二十歲了。”

“再過幾年……”

“再過幾年怎麼了?”

再過幾年,就結婚。

裴景淮笑笑:“再過幾年,你就到了我第一次見你的年紀。”

葉知讓有些失望的嗯了一聲,她翻身朝他靠過去,趴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臉:“你如果有孩子了,會不會也像你一樣好看?”

“我有你就夠了。”

“為什麼不喜歡小孩?”

“你知道混血更容易得遺傳病嗎?一代沒有,二代就不一定了,我很久之前看過一篇科普。我不喜歡不確定的事,也不喜歡賭機率,不過如果真的有必要,以後倒是可以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檢查。”

他伸手輕拭了一下葉知讓的唇角,饒有興致的笑道:“親一下都想躲,還和我提孩子?葉知讓,你的腦袋裡到底都裝著些什麼?”

葉知讓聳聳肩:“好奇。”

她一低頭,正好瞧見了裴景淮靠近心口的位置似乎有紋身,等裴景淮察覺到再想遮掩,已經晚了,葉知讓拉開了他的衣襟,看見了他紋在心口的“Ti Amo”。

她用指尖輕蹭了蹭,皺起了眉:“這是什麼時候紋的?”

“有一段時間了。很醜嗎?”

“很醜。”

“我還讓紋身師給我設計了一下,就是怕你會覺得醜。”

“真的很醜。”

“那你為什麼還要取這樣的筆名? ”

他這句話一出口,葉知讓渾身一僵,她剛就該當沒看見……

葉知讓有些懊惱地皺眉,低了下頭。

“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知讓不說話。

裴景淮也沒再追問,他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位置:“那就聽聽它在說什麼?”

葉知讓紅著臉抬眸看他:“其實也沒有很醜,小叔還是很好看。”

“想多看看嗎?”

葉知讓搖頭:“我不想和你一起睡,我真的不喜歡被人抱著,我睡覺喜歡自由。”

裴景淮到嘴邊的話,算是被她噎回去了。

但至少,他可以確定,葉知讓的情緒是穩住了。

只要人別跑,別打退堂鼓,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

入夜,葉知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剛睡著,就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她警覺地回頭一看,是裴景淮。

“小叔,你怎麼不敲門啊?”

裴景淮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葉知讓剛想翻個身往旁邊挪一挪,就被他抱住了,他稍低了些頭,把臉埋進了她懷裡,悶聲悶氣道:“我明天上午的飛機。”

“我知道啊。”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葉知讓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每次都能把無賴的話,不講理的事,說的,做的這麼一本正經。

後來,她在半夢半醒間,聽他在耳邊喃喃了一句:“我想,我們會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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