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有些東西失控了,周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

安靜了一會兒,周木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喝了個乾淨,他走到裴景淮身邊坐下,隨手劃拉了幾下亂糟糟的頭髮:“如果是我,我就不管這些,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天大地大,老子開心最大。”

他吊兒郎當的笑著,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倒了根菸出來,咬在唇間:“來一根?”

“戒了。”

周木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啥時候的事兒啊?”

裴景淮懶懶地雙腿交疊,向後靠去:“小孩說對身體不好,她也不喜歡這個味道,每次聞見都皺眉,甚至不喜歡我靠近。”他笑著轉頭看向周木:“可我總想抱抱她,你說多奇怪。”

周木嘖嘖了兩聲,按動打火機點燃了煙:“老裴,你算是完蛋了,你說你以前是怎麼忍的?”

“法律和道德約束了我,現在也依舊是這樣。”他從口袋裡拿出葉知讓給他買的薄荷糖,剝了一顆放進嘴裡,周木瞧著他這副難得自律的樣兒,只覺新鮮。

晚上,裴景淮洗完澡坐在床邊一邊擦頭髮一邊給葉知讓發了條訊息,問她在幹嘛?

葉知讓回的很快:在想要怎麼佈置工作室,今天我們定下了謝然媽媽贊助的房子,連排小別墅,不算特別大,但也完全夠用了。交通也還算方便,出門不遠就有地鐵站,離江大也還蠻近的。

裴景淮:然後呢?

葉知讓想了想:我們今天去逛了傢俱城,感覺沒有網上便宜,但論在網上淘好東西,我還得問問常念,她比較有經驗。對了,小叔,我和你講,月底常念他們就要去錄節目了!真希望他們能大火特火!

裴景淮:然後呢?

葉知讓:然後,如果可以,等他們火了,我就找他們做宣傳,到時候玩具肯定更好賣!

句句有回應,但句句都不是裴景淮想聽的答案。

在他問到第三遍“然後呢?”時,葉知讓也是納悶了:沒然後了,小叔,你這是什麼自動回覆嗎?

裴景淮:不是。

葉知讓:哦……

裴景淮:你知道你今天一天沒回我訊息嗎?

葉知讓愣了下,忙是往上翻訊息,果然,她漏了一條中午十二點五十八分,裴景淮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的訊息。

葉知讓嘆了口氣,忙是回道:對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個時候正在忙,沒看見。

這句話發出去,過了許久,裴景淮都沒再回復,葉知讓有些忐忑的回頭看了眼正戴著老花鏡靠坐在床上專注織毛衣的外婆,然後拿著手機站起身來,道:“外婆,我去趟廁所。”

外婆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

葉知讓推門出去,走進了衛生間,她反鎖上門,站在洗手檯前撥通了打給裴景淮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被秒接的,葉知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緊張的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小叔?”

裴景淮嗯了一聲。

“你生氣啦?”

“沒有。我只是很想你。”

葉知讓瞧見鏡子裡自己的臉蹭的一下就變紅了,她攥了攥手:“我……不是故意沒回訊息的。”

“我知道了。”

“你怎麼還不睡啊?”

“一個人睡不著,可是我想的人又不想我,你說該怎麼辦?”

葉知讓深吸了一口氣,心跳砰砰著,橫衝直撞,她只覺自己好像要瘋了……

幾十秒的沉默過後,電話那頭裴景淮輕笑了一聲,聲音是一種說不上的蠱惑:“為什麼不回答?嗯?一點都不乖,葉知讓,我教過你要有禮貌。”

葉知讓很沒出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裴景淮也沒想真聽到她的回答:“我剛去你的房間,拿了那隻檸檬味的牙膏,但可能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它沒有那晚你用的香。可我又沒找到其它的口腔護理產品,所以你說這是為什麼?是不是因為……”

他突然極為曖昧的哼笑了一聲:“你在期待說什麼?嗯?”

“我沒有。”

“終於肯回答了,不錯,有進步。讓我猜猜你現在躲在哪兒在和我打電話,在衛生間,對嗎?我昨天還在那裡看見了我用過的毛巾和牙刷,你現在有看見嗎?看見這些,有沒有想到我?嗯?”

葉知讓大腦一片空白,她幾乎是無意識的聽著他的話,將目光投向了洗手檯旁的置物架:“有。”

“是有看見,還是有想我,說明白。”

“都……都有。”

裴景淮笑笑:“我在喝酒,是之前和你一起喝那瓶紅酒,或許等明天回京城,我們可以再買一瓶,晚上看電影的氛圍不錯,不如再看一次《肖申克的救贖》?”

“好……”

“那麼現在,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想你了。”葉知讓低頭完全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但裴景淮明顯對她鼓足勇氣說得這句話並不滿意:“你,是誰?”

“……小叔……”

“小叔是誰?”

“裴景淮。”

“我也是,很想你,明天見面我可以抱你嗎?”

“嗯。”

“親吻可以接受嗎?”

“一定要問啊?”

“不想回答,我可以當做預設。好了,時間不早了,結束通話電話去睡吧,晚安,小朋友。”

“小叔晚安。”葉知讓如釋重負。

結束通話電話,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要瘋了,曖昧都是這樣的嗎?這種狀態下的小叔,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總能在瞬間讓她慌亂不已,最可怕的是,因為太過熟悉,她甚至能透過他的語氣,聯想到他說話時的動作和神態……

葉知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紅的像只煮熟的大蝦。

如果裴景淮想玩弄感情,只怕情債要比周木欠得還多。

一整晚,葉知讓滿腦子迴盪的都是裴景淮說的那句想她,以致於第二天早上起床,她不僅氣色不好,還哈欠連天。

姨媽瞧著她這副睏倦模樣,又往她的行李箱裡多放了兩盒阿膠糕。

吃完早飯,收拾好東西,裴景淮也打來電話,說他到樓下了。

姨媽忙是招呼著姨父幫她把行李箱提下樓,然後攙著捨不得她走的外婆一起慢悠悠地下樓去送她。

裴景淮站在車前,和姨夫一起把葉知讓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在同姨媽和外婆問過好後,他抬手摸了摸一直不敢看他的葉知讓的發頂:“知讓,和外婆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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