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再加一條,還有她周叔我罩著,別的地兒不敢說,只論這蘇,江兩城,小侄女橫著走都沒問題。”

周木把手揣進了皮衣夾克的口袋,凍得打了個哆嗦:“我聽說你和韓林鬧掰了?”

裴景淮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兩個相互無感的人好聚好散,算什麼鬧掰?”

“也是。”

裴景淮又把葉知讓的帽簷往下拽了拽:“冷不冷?”

葉知讓搖搖頭。

周木左右晃晃,跺了跺腳:“她裹得像個從北極來的吉祥物似的,能冷?老裴,你要不還是關心關心我吧,我這可正兒八經的衣著單薄。”

裴景淮:“你皮糙肉厚不怕冷,行了,我不和你廢話了,司機快到了,我們得走了。”

周木又打了個哆嗦,擺了擺手:“成,撤吧,你們走了,老子正好回溫柔鄉,再睡個回籠覺。”

說著,他聳了聳肩,向路邊望了一眼:“你們的車好像到了。”

裴景淮嗯了一聲,葉知讓乖巧的衝周木揮了揮手:“小周叔叔再見。”

……

回家後,洗漱完,做飯阿姨也準備好了早餐,葉知讓換了身衣服下樓,在餐桌前坐下,一邊打瞌睡,一邊等裴景淮。

等了十幾分鍾,她已經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裴景淮終於下了樓。

葉知讓忙是坐端正,背挺直,裴景淮看了她一眼,隨手遞給她了一封信和一隻藍色的小首飾盒:“昨天送到的,我沒顧上給你。”

葉知讓瞬間亮了眼眸:“謝謝小叔!”她接過信封和首飾盒,滿是期待的看了又看,裴景淮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吃飯!吃完飯再慢慢看。”

葉知讓衝他乖巧笑笑,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但目光卻一直黏在那封信上。

裴景淮輕嘆了一聲,這要是小孩哪天知道了信是他寫的,該有多失望啊……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故作若無其事的問:“如果哪天,你的筆友不回信了,你會難過嗎?”

葉知讓把半顆煎蛋塞進嘴裡,鼓著一側腮幫子,搖了搖頭,她含糊道:“從我給他寫第一封信開始,我就做好了他不會回我的準備,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再回信了,也沒關係,好聚好散嘛,能一起走過一段時間,就已經是件很幸運的事了。”

葉知讓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又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半杯牛奶一飲而盡:“小叔,我吃飽了。”

裴景淮嗯了一聲:“去做你自己的事吧。”他不緊不慢地切著盤子裡的煎蛋:“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中午吃飯不用等我。”

“好。”

裴景淮慢悠悠地把一塊切好的煎蛋放進嘴裡,他看著葉知讓拿著信,一瘸一拐往樓上走的背影,莫名心虛,總覺得照這小孩的聰明程度,筆友這事兒,估計瞞不了多久了。

葉知讓回到房間,她在書桌前坐下,急不可耐的小心拆開了信封,歎號的字依舊那麼好看,文筆也好。

在信裡,他既回答了她上次寫下的疑惑,又展開用他自身的經歷進行例舉。

他說他也是個沒有夢想的人,對未來的迷茫更是從一而終,但時間不會因為自身的迷茫而靜止,與其思慮太過遙遠的事,不如著眼於當下,過好每一天,考好每一次試,只要盡了全力,他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至於考什麼大學,學什麼專業,他也沒想好,但大機率應該不會離開江城,因為他不想離開家人。

最後,歎號還說:“小蟲尚且有機會變成漂亮的琥珀,你也終會成為自己的參天大樹。”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順遂,平安。”

葉知讓開啟那隻藍色的首飾盒,裡面躺著一枚包著小甲蟲的琥珀吊墜,她靠著椅背,把吊墜從盒子裡拿了出來,對著窗外透進來的自然光,小聲念著:“小蟲變成琥珀需要時間,小樹長高也需要時間,時間能解決很多問題……”

這樣的用詞和話術,怎麼有點兒像小叔會說的話?

葉知讓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誕,小叔哪有閒心寫什麼信啊。

下午四點半,葉知讓剛刷完一張數學試卷,手機就響了,是裴景淮打來的電話,他說一會兒他會讓助理來家裡取一份檔案,讓葉知讓幫忙提前從書房拿出來。

葉知讓滿口應下,掛了電話,她也不敢耽擱,忙是出門下樓走進了裴景淮的書房。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書房和別的房間一樣,都是空蕩蕩的,原木書桌後面一整面牆的書架也幾乎全是空的,只有中間的兩格里擺著兩個沒什麼特點的小擺件。

書桌上,除了電腦就只有一份檔案,完全不需要找。

葉知讓在桌前坐下,想象著裴景淮每晚坐在這裡處理工作的樣子,她拿起桌上那隻孤零零的鋼筆,假裝瀟灑的虛畫著劃了劃檔案,算作簽了名,演完,她看著電腦螢幕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故意粗著聲音道:“葉知讓,過來。”

“小孩,你再考不及格,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到底怕我什麼?”

“我和你說過什麼?”

葉知讓學著,忍不住笑了,她覺得自己學得真的很像。

坐了一會兒,她轉著椅子後退,去看書架上的小擺件,這一看,她就發現了問題,有一隻木雕的大象腳下踩著一枚她很眼熟的竹葉書籤。

不湊近仔細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她站起身來,伸手移開大象,拿起那枚書籤,仔細看了看,這次不是演的,她的眉頭真皺了起來。

再想想這兩次她收到的歎號寫的回信裡的內容,那種遣詞造句和語序語氣,根本就太像是小叔會和她說的話了。

包括小叔幾次三番問她如果哪天收不到回信了,會怎麼想?

還有,他那麼怕麻煩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幫她收信寄信?

可如果他就是歎號,或者說,他扮演了歎號,又是為什麼呢?

葉知讓把書籤放回原位,轉身拿起桌上那隻鋼筆,開啟筆蓋在手上畫了一下,是藍黑色的墨水,歎號給她寫的回信裡的字跡也是藍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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