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課程的推遲,晚飯時間也延後了。

冬天天黑的早,明天又是元旦,所以裴景淮讓做飯阿姨趕在正常下班時間先走了。

做飯阿姨一走,他們的晚飯就沒了著落,這也就算了,周木和許如曄這兩尊大佛還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要蹭飯。

裴景淮對他們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但卻一直沒所表示,他在耗著,等周木他們主動離開。

周木一直衝葉知讓使眼色,希望她能開口喊餓。

葉知讓看懂了他的暗示,但並不想順他的意,畢竟,如果非要讓她在周木和裴景淮之間站隊,她又不傻,肯定選小叔啊!

於是,她也開始裝傻,默默低頭整理好了書本,撐著桌子起身,一瘸一拐的往樓梯口走,周木見狀,忙是起身要去扶,他剛站起來,就被裴景淮一把按住了肩膀:“輪得到你?”

周木嘶了一聲:“你也不去啊!你看看小讓讓那可憐樣兒,樓梯那麼高,你也不怕她再摔著。”

坐在一旁的許如曄輕笑了一聲,,推了推眼鏡,調侃周木道:“怎麼哪兒都有你啊?人家正經叔叔在這兒呢,還輪得到你瞎操心。”

“嘿,老許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咱們和老裴是什麼關係?那是過命的交情,他侄女不就是咱侄女嗎?都是當叔的,能照顧一下就照顧一下,這有什麼?”

裴景淮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她今年六歲,你也得給我保持距離,當然如果你是女的,可以另當別論。”

“嘿,這怎麼著,你們把老子的一片好心當成什麼了?”

裴景淮笑笑,走向了葉知讓。

許如曄拿起手機,點開了外賣軟體:“行了,景淮說的也沒錯,你沒聽過女大避父啊?說點兒正經的,吃啥啊?我是真餓了。”

周木湊過去,看著他的手機螢幕:“我還想著,老裴能親自下廚呢,他那廚藝,我幾年能吃一回,都算燒高香了。”

許如曄點開了一家店:“這個瀟湘齋是不是你新開的店?”

“昂,怎麼樣,這名兒文藝吧?”

“還行。”許如曄下滑:“就吃這家吧,照顧照顧你新店的生意,有推薦嗎?”

……

樓梯上,葉知讓抓著扶手,一級一級臺階的慢慢往上挪,裴景淮跟在她身後,雙手插兜,完全沒有要扶她的意思。

他就這樣袖手旁觀,主打一個陪伴的跟著她上了二樓,他在樓梯口站定,看著葉知讓走進了臥室,陪伴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回到臥室,葉知讓放下書本,徑直癱躺在了床上,她望著天花板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糟心的一天,終於快過完了。

放在身旁的手機又震動了幾下,她伸手摸到,開啟,一整天,宋霽川給她發了十幾條訊息,認真和她分享了他看到心心念唸的話劇表演的喜悅。

葉知讓點開他拍的劇照,一張張的認真翻看,越發羨慕起他的快樂。

可羨慕完,再仔細想想,人家宋霽川可是大學霸,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是老師們公認的最前途無量的學生,說不準以後還能走保送的路。

而她呢?一個數學考試及格都費勁的小學渣,不努力,都不知道日後的出路在哪兒,像這種假期,她得努力努力再努力,不說彎道超車,至少期末數學得考及格。

人和人不同命,哪怕是朋友,悲喜也不盡相同。

和宋霽川閒聊了沒幾句,房門就被敲響了,葉知讓忙是收起手機,坐起身來:“請進。”

她理了理頭髮,緊接著就見裴景淮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先墊一墊,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葉知讓嗯了一聲接過杯子,小聲說了句謝謝。

裴景淮在她面前蹲下,伸手輕碰了一下她的腳踝,葉知讓下意識向後縮了縮:“小叔……”

“別躲。”

裴景淮眉頭微蹙:“還疼嗎?”

“疼。”

“下次走路還看不看路了?”

葉知讓不說話。

裴景淮抬頭看她:“臨睡前冰敷一下,會舒服些。”

“對不起小叔,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裴景淮輕放開她的腳踝,站起身,看著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怯怯表情,警告道:“不許哭。”

“下次不會了。”

裴景淮抬手看了眼腕錶:“再等十分鐘下樓吃飯。”說完,他頓了頓:“還能走嗎?下樓會不會不方便?”

葉知讓不說話了。

裴景淮嘆了口氣:“葉知讓,你應該記住了我和你說過的,女孩子長大了要學會保護自己吧?”

“記住了。”

“所以下不為例。”

葉知讓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他:“什麼?”

裴景淮朝她走近了半步:“抱還是背?快點兒選。”

葉知讓秀氣的眉頭微蹙,頓時便紅了臉:“小叔,我……我可以自己走……”

“好,注意安全。”

裴景淮的回答在情理之中,卻不是葉知讓想聽到的回答:“那個……小叔……”她攥著手:“要不……還是抱吧……我知道下不為例。”

“葉知讓,以後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要逞能。”

“我知道了。”她低下頭,一手攥著溫熱的杯子,一手攥著床單,額前的劉海擋住了她的大半眉眼,整個人小小一隻,委屈巴巴的。

裴景淮彎腰,十分注意分寸的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僵硬。

但明顯,葉知讓比他更僵,她怕自己摔下去,想摟住他的脖子穩住身形,可又不敢,整個人僵在裴景淮的臂彎裡。

裴景淮抱著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看到一條新聞裡的照片,照片裡是一個海邊的漁民在對著鏡頭展示他捕撈上來的大魚。

當時漁民就是用他現在抱葉知讓的姿勢,抱著那條大魚的……

而葉知讓就像那條魚,有點兒生命體徵,但十分僵硬,時不時撲騰幾下,他還怕她掉下去。

除了狼狽和尷尬,裴景淮想不到更恰當的形容詞。

他就這樣,邁著大步,抱著懷裡僵硬的“大魚”下了樓。

周木一瞧見他們,就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來:“老裴,小讓讓是什麼定時炸彈嗎?你這是什麼表情,至於嗎?”

葉知讓偷瞥了裴景淮一眼,裴景淮沒說話,徑直走向沙發,彎腰輕輕放下她:“老實待著。”

葉知讓點點頭。

周木還是笑個不停,調侃裴景淮的金句是一句一句的往外冒,裴景淮懶得理他。

葉知讓默默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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