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周家照舊設宴,時隔許久,周木父憑子貴殺回了蘇城,揚言這次回來,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聽著他玩笑似的計劃,裴景淮覺得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葉知讓對此也不予評價。

過完年,裴景淮在和葉知讓商量過後,將婚禮的日期定在了五月十五她生日當天。

時間確定了,婚禮的場地確定了,婚禮策劃師的團隊也很快拿出了讓他們滿意的婚禮方案。

根據裴景淮和葉知讓的要求,婚禮的一切儀式從簡,還要儘可能避免所有可能尷尬的環節,最好能將婚禮的全過程縮減為入場,在證婚人的見證下許下誓言,然後交換戒指,親吻,禮畢開始吃席。

婚禮策劃師多問了一句:“您二位不需要感謝父母嗎?”

葉知讓和裴景淮對視了一眼,委婉道:“如果要請他們來現場,可能會有些麻煩。”

婚禮策劃師聽得一頭霧水,候在他身旁的小助理差點急死,忙是彎腰湊在他耳邊提醒了幾句,婚禮策劃師臉上的表情一時精彩萬分:“抱歉先生太太,是我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失禮了。”

裴景淮嗯了一聲,他握住葉知讓的手捏了捏:“證婚人是我們的外婆,帶著我夫人入場的是她的姨媽姨父,我們所有的長輩都參與進了我們的婚禮中,確實不需要額外的環節來證明我們家人間的友愛了。”

婚禮策劃師連連點頭。

就這樣,婚禮的具體環節也敲定了。

伴手禮和結婚請帖一類的事情,葉知讓在和裴景淮商量選擇好大概的款式和種類後,便交給了管家去處理。

至於伴郎伴娘的問題,葉知讓覺得之前周木和黎思雨的婚禮就是一個很好的舉例,一場完美且簡單的婚禮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人來參與,裴景淮對此也十分認同,於是伴郎和伴娘定了未婚的許如曄和常念。

許如曄在得知這個訊息後,長嘆了一聲:“景淮,算上你這次,哥們我這輩子已經當了三次伴郎了,再多一次,我可真就要注孤生了。”

裴景淮笑道:“你注孤生不該找找自已的原因嗎?關伴郎什麼事?”

許如曄又是一嘆:“看來我真得像周木學習學習,也去相個親什麼的。你們周圍有合適的人也給我介紹一下吧,不然單靠我自已,可能四十歲都夠嗆能結婚。”

裴景淮應了一聲,又和許如曄閒聊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葉知讓有些好奇的問道:“許如曄真的找不到結婚物件嗎?”

裴景淮放下手機,攬著她的肩膀,向後懶懶的靠在沙發靠背上:“他和周木一樣,玩慣了,只不過有個教授的身份束縛著,沒周木那麼過分罷了。但像這樣的人,想讓他心甘情願的收心,那必須得遇見一個有些手段的人,不是拿捏住他的把柄,就是得拿捏住他的事業和財富,或者壓他一頭,否則他對待愛情,就像他曾經教過你的那樣,愛情只是生活的調劑。他比周木清醒,和這樣的人結婚,沒些能耐,根本壓不住。”

“那你呢?你是什麼樣的人?”

裴景淮湊近親了親她的額角:“我是愛你的人。”

葉知讓推了他一把:“油嘴滑舌。”

……

四月底,葉知讓收到了婚紗定製好的訊息,她和裴景淮順便約了許如曄和常念一起去江城試衣服。

常念為了能把伴娘服穿出不違和的感覺,還特意用了致死量的遮瑕蓋住了胳膊和身上的紋身。

葉知讓瞧見她乾淨的胳膊,還嚇了一跳,以為她特意為了自已的婚禮去洗了紋身,感動的差點掉眼淚。

常念瞧著她這副驚訝到不知道說什麼的表情,很酷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擁抱:“嗐,就衝咱倆這關係,姐們兒別說洗幾處紋身了,我就算是為了你,再紋一身,也值了!”

“這得多疼啊。”葉知讓用手碰了碰她的胳膊,一摸感覺不對勁,她抓住常唸的胳膊,推開她,又用力搓了搓她手臂上以前有紋身的位置,遮瑕和粉底不禁蹂躪,暈開了些,露出了原本紋身圖案的淺印。

葉知讓又湊近看了看:“常念,你騙我!”

她用力拍了下她的胳膊,常念嘶了一聲:“疼!你這個斷掌,下手沒個輕重。”

葉知讓笑道:“虧我還真信了。”

常念揉了揉自已的胳膊:“就我這些紋身,就算洗了也不可能全然沒印子的,小朋友,沒常識。”

常念指了指工作人員剛送進更衣室的伴娘服:“婚紗是白的,我也穿白的啊?”

葉知讓走過去,拿起掛在牆上的衣服:“沒那麼多講究,好看就行。”她走回來,把常念推到了穿衣鏡前,把長裙照著她比了比:“其實我覺得你不遮紋身也挺酷的,裙子的款式簡單,比較百搭。”

常念拿過裙子,又自已比了比:“你要是覺得沒關係,那我也無所謂,但是吧……就是怕到時候各路長輩來得多,瞧見我這樣兒,會有些責怪的想法,對你們的影響不好,也怕我爸媽坐在臺下瞧著,被氣出個好歹來。”

常念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反正我還是乖一點比較好。行了知讓,別說我了,你的婚紗送進來了沒?快去試試,別讓你家裴總等急了。”

葉知讓嗯了一聲,轉身推門出去問了問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過了五六分鐘,三四個工作人員一起把婚紗送了進來。

常念瞧著婚紗厚重華麗的裙襬,連連嘖嘖:“我去,你穿上這個肯定特像個蛋糕!”

工作人員笑道:“這種裙襬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嘛!”

常念也嘿嘿笑笑,她推著葉知讓走進了裡間更衣室,工作人員緊隨其後把婚紗送了進去。

等她們從更衣室出來,裴景淮和許如曄早已換好衣服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等著了。

裴景淮在看到穿上婚紗的葉知讓的瞬間,便愣了神,還是許如曄笑著推了他一把,他才紅著臉,低頭清了清嗓子,朝葉知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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