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個女人真的太噁心了
沉默。
還是沉默。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尹琪眼睛一眯,盯著站在正中間神色慌張的女孩,揚聲喊道:“厲貝納!”
“尹姐,你別聽她亂說,她自己播得不好,不能怪我們不投流啊。”
尹琪指了指桌上的資料,“自己看看,好好看看。”
厲貝納縮著脖子拿了過來,翻了幾頁,尹琪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人家的資料分析做的,再看看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姜喜恩是運營。”
厲貝納捏著手中的紙,臉色有些蒼白,面對如此翔實的資料分析,她說再多都顯得很無力。“尹姐,我...”
“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你是組長,要起帶頭作用,工作不是意氣用事,如果人人都是你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帶團隊。”
尹琪揮了揮手,示意其餘人出去。
等辦公室裡又只有兩人的時候,才又開口:“我知道你跟王甜蕊玩得好,但是你要明白,你是為自己打工,不能為了朋友而丟了自己的工作。”
厲貝納一陣後怕,“尹姐,我就是看她不爽,所以將投流的份額扣下來了。但是我把份額給了甜甜,都是創造銷售額,給姜喜恩和給別人有什麼區別嗎。只要為領導掙錢,不都一樣嗎?”
尹琪語重心長:“你還是不明白你錯在哪,老闆確實只看銷售額,但是你的程式不對,這事說起來可以算你工作失誤。
姜喜恩為什麼被公司通報批評?她私自在工作大群,發與工作無關的私事。這只是違反公司約定俗稱的慣例,可你的行為可以構成違反公司制定的準則了。
任人唯親是講究場合的,不是你這麼幹的。”
厲貝納縮著脖子,一臉不服輸的模樣,尹琪有些頭疼:“這次是警告,如果下次就不是警告這麼簡單了。你自己長點心,別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被人耍了還給人數錢。”
“舅媽我知道了。”
尹琪捏了捏鼻樑,“行了,少跟王甜蕊來往,你跟她不是一路人。”
厲貝納灰溜溜的從辦公室出來,見辦公室的人各幹各的,心中有些來氣。
這群人覺得她是關係戶,不愛帶她玩,生怕她把他們說上司的壞話傳給尹琪以至於被穿小鞋。
也就王甜蕊願意帶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歡的一個直播部男主播,聽說程陽和姜喜恩掰了後,有意追求姜喜恩。
姜喜恩每天的桌上都有一束玫瑰,這就是那個男主播送的,這讓厲貝納心中很不痛快。
憑什麼那麼多男人都喜歡她,不就是靠著一張臉?
那個表格,資料乾淨分析精準,她才不信是姜喜恩做的,一定是她找人幫忙搞的。
姜喜恩這個女人應該是個花瓶才對。
厲貝納去直播部找王甜蕊,王甜蕊見她來了,也很驚喜,“納納,來嚐嚐新開的這家甜品店的甜點。”
厲貝納被甜食治癒,冷不丁的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王甜蕊,最後總結。
“這個女人真的太噁心了。”
王甜蕊吃了一半的甜品也吃不下去了,曾經她找的那個流浪漢,不知什麼原因被弄到局子裡去了。
那天她打電話給程陽,程陽立馬就答應了和她吃飯。
姜喜恩只要在公司就會影響到程陽,程陽遲遲不肯和她進入下一步,就是因為她。
現在這點風波對她還是太小了。
王甜蕊目光沉沉。
姜喜恩解決完這個事便覺得心中壓著的石塊拿掉了一些,雖然直客的業績比不上搬磚,如今搬磚是被程陽徹底堵死了,便只能儘可能的做好直播這部分。
下班時,姜喜恩看了眼手機裡的資訊,覺得很異常。
在跟劉楓撕破臉皮後,還債日她也只還了幾千,已經是隔天了,劉楓竟然還沒有找她算賬。
她收起手機,將這件事稍微往後排了排。
姜喜恩去了中心商場,去取新換的包包。
去到店裡後,櫃姐異常熱情的將她迎進了小黑屋。
“姜小姐,您看下包包,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直接拿走了。”
姜喜恩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檢查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市井。
“多謝。”
“姜小姐你客氣了呢,如果有喜歡的包包,可以在微信上跟我說哦。”
姜喜恩抿著唇,微微笑了笑,她可買不起愛馬仕。
提著包出了愛馬仕,姜喜恩緊張又小心翼翼的拿回了家。
在房間裡擺拍了許多照片,連同那套香奈兒,一起掛在了閒魚上。
因為是換了全新的,她覺得定價低了對不起歷經磨難的包包。
所以價格在40,如果有人砍價,可以還價5萬,這是底線。
她的閒魚賬戶信用很高,上一次售出還是三年前。
重新上來就是正品愛馬仕和最新款香奈兒,沒有幾個人詢價。
“姜小姐。”
王阿姨在叫她,姜喜恩應了一聲,將東西收拾好,走了出去。
看到上門的楚修遠,姜喜恩一時不知如何打招呼。
他又提著很多東西,都說了不要送了,為什麼還送。
“奶奶不在?”
姜喜恩這才意識到,家裡少了小老太太的聲音,她也有些好奇的看向王阿姨。
“黃阿姨,最近每天下午都要去小區的文化中心跟鄰居們玩耍,往常這個時候早就回來了。”
她怕出什麼事,“我去找她吧。”
“王阿姨,您辛苦了,我去就行。”
“我跟你一起。”
姜喜恩遲疑了幾秒,點了點頭。
兩人踱步到文化中心,一群老頭老太太圍在一起,一個十分有力的罵聲傳來。
姜喜恩擠了進去,果然看見自家的老太太抓著另一個老太太的衣服不放。
“奶奶。”姜喜恩對這個場景是一臉懵逼。
黃老太爭得面紅耳赤,看到自家孫女來了,更是委屈地不行。
“劉老太婆,正好我孫女來了,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面道歉,你要是不道歉,你今天就別走了。”
姜喜恩一頭黑線,還是旁邊的幾個看了全過程的老太太說了,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