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扭頭,他正站在她身後,火摺子不知何時收起,居然無聲無息順著繩梯下來了,速度驚人,難道他也略懂功夫?

文建福這種外強中乾之人,登時嚇得不停往後縮,李昭昭不想他那張嘴壞事,又一腳堵住,正欲向顧楓解釋留他一命的原因,他的眸光如飛刀一般射了過來,“把腳拿開,孤倒要聽聽看,他要曝光的醜事到底有多醜?”

他像個鬼羅剎似的杵在她跟前,李昭昭也不敢造次,把腳移開,這下文建福可以說話,可他又變成了個鋸嘴葫蘆。

顧楓冷冷看他。

李昭昭見他漠然表情,生怕他耐心耗盡立刻殺了文建福,只得充當起了貴公子身邊小廝角色,狠踢了文建福一腳,“快說,別磨嘰。”

文建福強撐著道:“....李中奎那妹妹....不是我要她死的....老子驢大的行貨,有的是女人,好色是好色,男人都好色,也沒必要弄死她,是她太激動了,我就要她一點血而已.....”

一點血?

從他這含糊不清的話裡,似乎有隱藏的事實,李昭昭一直以為李中月的死比較簡單,就如李中奎所言,是文建福貪圖李中月美色,她不從,被文建福逼迫跳樓至死。

安子堂、凌飛巒、包括她在內,甚至李中奎都沒懷疑過,李中月死亡的真正原因也許不是這樣。

顧楓顯然也聽出來了,他上前,蹲下,就這麼定定盯著文建福,那眼神好像在觀察什麼稀奇的東西。

文建福一對上他那毛骨悚然的眼神,舌頭都僵得結巴了,“你....你...這樣看著老子作甚?”

李昭昭也拿不準他這是要幹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任誰也沒猜到,顧楓突然左手捏住文建福一邊耳朵,不等他鬼叫出聲,右手袖中滑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利落割下。

轉瞬間,文建福左耳被他割下,連他都瞠目片刻,才反應過來,耳朵沒了!

“啊~~~~~~~~~~~”

整個溶坑中充斥著他痛苦的哀嚎,叫得人心悚然。

那帶血的耳朵被他一拋,“吧嗒”飛到李昭昭腳邊不遠處,顧楓忽然發難驚得她呼吸一滯,那血耳朵映入眼簾,佔滿她整個瞳孔。

顧楓跟個沒事人一樣,帶血小刀在文建福衣衫上蹭蹭又幹淨雪亮了,他站起身道:“孤沒什麼耐心,你再不說清楚點,就把你舌頭割了。”

豪橫慣了的文建福沒想到遇見個比他還狠的角色,膽都被嚇破了,五官痛苦扭曲在一起,泛白雙唇抖動著,不敢再耍花樣,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李中月的確長得美麗動人,可她身上最重要的不是美貌,而是她的血液,因為她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陰”女,這類人的血液在密宗術中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

太后自是如飢似渴。只要是能回春的,她不顧一切都要搞到手。

於是,文建福就被派去尋“陰”女,而派他去的人,則是太子。

好個太子,平日總以體恤民生,關愛百姓的形象示人,在琥京城又是修扶養院、又是開教舍、逢年過節贈醫師藥、天氣每當變幻時還會給孤兒、乞丐、老人分棉衣、甜點、炭火等........

該做的善事是一件沒落下。

該做的惡也是一點不少啊。

聽到這,李昭昭火氣快壓不住了,她也蹲下,揪起文建福另外一隻耳朵,質問:“所以你就選中了李中奎的妹妹,李中月?”

才被割了一隻耳朵,另外一隻耳朵又被拎起,文建福臉上鼻涕眼淚齊飛,改口喚道:“小姑奶奶,求求饒了我吧,我都是按主子吩咐辦事,太子吩咐我去找‘陰人’,這可不好找啊,無意間才得知李中奎之妹符合,她又漂亮,我貪色知名誰人不知,可做幌子,太后就讓我把她搶入府中........”

話說一半,顧楓上前,沉聲問:“你有何證據是太后指使你搶人?”說罷,抬轎踩至他胸口,按按施力。

李昭昭忍不住抬眼看他,任何與太后不利的訊息他都要一再確認。

真是個好孫子。

這可苦了文建福,耳朵被割,到這腳下力度,他察覺這年輕男子功力不淺,方才已被嚇得肝膽俱裂,現在生怕他再一腳踩爆自已胸腔,頭拼命去拱他小腿,咧著嘴解釋,“這位公子,小,小的絕無虛言啊,其實李中月跳樓那日,太后也在小的府中。”

這可不得了,太后身份高貴,自嫁入皇家,很少出宮,就算要出去,也是遇天祭去拜天地,連皇家寺廟一年到頭都去不了幾次,怎麼可能出宮去一個布政司允判的府中。

顧楓和李昭昭同時對望一眼,文建福見他們視線交流,知他們不信,晃動得厲害,“小的要是撒謊,斷子絕孫!是太子帶太后出宮的,小的記得那天是臘八節,太子又要去派粥,太后便跟著隊伍出來了,後悄悄拐進小的府中。”

為了使顧楓相信,文建福不管流了滿臉血,嘴巴不停張合,繪聲繪色描述當日情況:

“小的綁了李中月,扔在角落中,並未侵犯她,太后身披斗篷進來,問了李中月生辰八字,又檢查了她的身子後,便讓小的把她剝光豬,倒吊起來。”

“隨後又讓小的在她吊著的位置下,放了一個大浴桶。”

“.......之後....太后解開斗篷,又把自已脫光,躺進浴桶中........”

李昭昭聽到這一頭霧水,“哎,你等等,越扯越遠了,怎麼扯到太后去你府中泡澡了?”

不同人性之惡總會在方方面面所有體現,李昭昭聽到浴桶就想到尋常泡澡,而顧楓已然猜到太后所想,道出一個可怕事實,“太后要泡血浴,對嗎?”

文建福連忙點頭,心道這小子和太后想法一模一樣,不怪乎渾身上下透著狠勁,一老一少都如此變態,難道是親戚不成?

但他不敢把這些猜測喧諸於口,只好繼續道:“這位公子猜對了,李中月倒吊著,太后躺在浴桶裡,小的在一旁用長勾正欲劃破李中月腹部,放血讓太后沐浴,可那李中月嚇得渾身抽搐,尿失禁,淋了太后一身,只得先把她放下來,剛放下來,這小妮子翻身就跑,竟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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