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陷入夢境的時間很短,不愧是優秀的紫鳶衛,但對雪千曲來說已經足夠。傅榮低下頭,看著紮了滿身的箭矢虛影,嘴角不斷溢位血跡,看著雪千曲,“你………”話音未落,直直往前倒下,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焦黑的擂臺。

裁判立馬宣佈雪千曲獲勝,拍了拍不斷跳動的心臟,總感覺這兩人快死鬥了,嚇死人了!妙手堂的人衝過來把傅榮抬上擔架,雪千曲身影晃了晃,目光落嚮明玄清坐的位置,卻沒看見人,眼前血色瀰漫,有血流進眼睛裡,原來是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受傷了。

清兒呢?雪千曲懵懵的,他打贏了,清兒不知道看見沒,他回去要鬧了!生氣!

正要轉身下來,身體突然騰空,是熟悉的懷抱,雪千曲臉色微紅,對上她擔憂的眸子,撒嬌地蹭了蹭,還大膽地當眾親了明玄清一口。明玄清近看更是心疼,呼吸裡全是他的血味,連忙數個治癒咒釋放出來,抱著雪千曲朝外面走。

伍蘭月略顯尷尬地咳了咳,提醒擂臺維修小隊趕緊動工,為了交流賽,試道場的擂臺全都重新佈置了一遍,兩邊擂臺全是加大拼起來的,這邊用的這個被炸成這樣,還不趕緊修,看什麼看呢?沒見過小情侶啊?

維修小隊:見是見過,但剛才還在大殺四方的人扭頭就撒嬌親親,真的很好磕!

井夷旌遠遠瞅著還在昏迷中的傅榮,十分嫌棄,“他是真敢下手啊,那張臉都捨得傷?”

六零七一同意點頭,空靈的聲音聽出幾分心痛來,“那可是活著的藝術品,一根毛都不能掉!”

葉晨瞪她們兩眼,“莫要妄議。”心裡卻想著,殿下好生氣的樣子,嗯……祝福傅榮吧。

巫拯害羞地偷偷看靈蝶兒,腦補自己被蝶兒抱著的畫面,他也要蹭蝶兒親蝶兒,或者蝶兒在他懷裡,蹭他親他,哇!!!!(*'ε`*)

靈蝶兒疑惑看過來,瞪大眼,“巫拯,你怎麼流鼻血了!”巫拯連忙捂住鼻子,“咳咳,可能是最近吃的太熱氣了。”

姬華楚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靈蝶兒看了一眼沒管,翻出張帕子遞給巫拯,“蠢貓。”巫拯嘿嘿嘿傻笑。

喬行止發癲一樣抓著遲念搖,“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談戀愛,遲念你快給我親一口!親一口!”

遲念崩潰地躲著,朝寒秋投去求救的眼神,大哥大哥祖宗救救我救救我!寒秋默默往旁邊移了幾個空位,死道友不死貧道,上次拒絕喬行止費了挺大勁,他可不想再被糾纏上,這影魔女的性子當伴侶…他寧可孤獨終老。

遲念頂著幾個紅唇印站在擂臺上的時候,已經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了,對面的四七七二嘴角一抽,很想問一句,“少男,需要法律援助嗎?”

寒秋本著些許同學愛,提醒喬行止,“你要玩別折騰他,那是個實心眼的傻子,跟我們不一樣。”喬行止睇他一眼,拿出一面小鏡子重新塗上口脂,“誰說我玩了,我可是認真的。”

她一堆前男友可從沒有遲念這種型別的,她本該不喜歡才是,從前跟他也不熟。因為明玄清單挑獵院六年級一事,和遲念、寒秋熟悉了起來,才發現遲念這個傢伙跟個麵糰子一樣,她忍不住就想欺負一下。偏偏這傢伙沒什麼脾氣,也不會罵人,就算她做的過分了,第二天一鬨就好,實在好玩兒。

玩著玩著她有點上頭了,遲念此人心細如髮,總是能說破她心裡所想,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戳到了她的爽點!對寒秋的表白才是隨便玩玩,她甜言蜜語一籮筐,寒秋這廝跟她一路貨色,話說的漂亮,好像他們真能有點什麼一樣,嘁。

不知道是不是玩夠了,還是被明玄清雪千曲兩個人刺激到了,她竟然也開始羨慕起真摯的感情來,想和遲念試一下,她開玩笑地說出真心話,誰知道遲念這個白痴避之不及,哼,她只好來強硬的了。想跑?沒門。

……

雪千曲懶洋洋地看著為他療傷的人,“清兒,我沒事。”

明玄清細心上藥,聞言看他一眼,“還說沒事,渾身都是血。”

“唔……”雪千曲眨眨眼,“那是別人的。”明玄清氣笑了,捏了捏他的臉,“我身上可都有感覺呢,你還想扯?”

雪千曲不說話了,抿著嘴,眨巴著眼睛看著明玄清,一副幹了壞事的心虛模樣。光屬性治療確實好用,溫和的星力在傷口處蔓延,把破壞性的力量盡數驅逐,雪千曲昏昏欲睡起來,暖融融的,好舒服。

明玄清擦掉他臉上血跡,“雪雪,先別睡,把丹藥和星食吃掉再睡。”

雪千曲鬧脾氣,“不,我困了。”明玄清扶著他靠進懷裡,“好雪雪,乖雪雪,我餵你,吃完再睡嘛~”女子的聲音放軟,甜膩膩的,雪千曲扛不住,抓著明玄清衣領,微微張嘴,一副等待投餵的模樣。

可愛的要命,明玄清拿出星丹塞進他嘴裡,“啵”一口親了上去,喂一口親一口,雪千曲紅了臉,“清兒!”睡意都被她親跑了,真的是。

明玄清拿著手帕給雪千曲擦了嘴,施了清潔咒把人乾洗一遍,將紅著臉的雪千曲塞進被子裡,聲音溫柔,“雪雪休息吧,我換身衣服。”

雪千曲看著她身上白衣沾著他的血跡,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清兒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誰都別想湊過來,那個傅榮絕對不行,哼,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

遲唸對戰完根本沒敢回到原位,比賽也不看了,一溜煙往自己居所跑,剛關上門,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女子甜美的聲音響起,“還想跑?不理我?”

遲念一哆嗦,“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喬行止抱著手臂,“剛剛啊。”遲念咬著下唇,她的影分身確實很難發現,“你進來幹嘛?這是我的宿舍!男女授受不親的!”親他那麼多口真的是…太過分了!

遲念慣常昏昏欲睡眯著的眼睛都睜大了,內勾外翹還挺漂亮,喬行止心癢癢的,抱住遲唸的腰,放軟了聲音,“再給我親親?沒親夠。”

“你…!”鼻尖都是女子身上的馨香,遲念紅了臉,推喬行止,“你鬆開,別、別這樣。”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還是以前對他惡作劇的時候正常點。

遲念被推著進房間手忙腳亂,“你、你是不是中蠱了?還是中毒了?中邪了?”喬行止一把按倒遲念坐在他身上捏著他的臉,可愛的杏眼透出幾分魅惑來,“沒有~喜歡你不行嗎?”

信你個鬼!遲念又羞又氣,這個傢伙最喜歡整人了,怕不是打賭打輸了來整他的!“你騙鬼呢你?唔!”遲念傻了,怎麼能親他嘴!

喬行止親的高興,“小念念,我喜歡你嘛,我們在一起好不好?”遲念捂著嘴後撤,瞪著喬行止不說話,喜歡個頭,她那堆前男友不是威猛霸氣就是寒秋那種俊逸風流的,從沒有他這樣的,她喜歡什麼型別很明顯了,一直吃辣的人還能突然不吃了?

“我才不信,你別想騙我,我不是你能玩弄的人!”遲念自以為兇巴巴地吼著,喬行止“噗嗤”一聲笑出來,拍著大腿笑彎了腰,“哎喲你怎麼這麼搞笑,樂死我了哈哈哈!”

遲念真的生氣了,笑什麼笑,被她親了都還沒算賬呢,推喬行止,“你給我起來,這樣像什麼話?我不理你了,我們絕交!”

喬行止身體扭的像蛇一樣躲開遲唸的推,手腳並用地纏上去抱住他,亂扭著,“不要嘛,小念念,人家真的很喜歡你的~絕交是什麼姿勢咱們可以試一下的~”

“你、你不知羞恥!”遲念氣血上湧,根本不敢碰她,喬行止樂了,怎麼好像還是個小處男啊?反應這麼大。撲倒遲念就親他,遲念剛擦乾淨的臉上再次落下紅色的唇印,喬行止找到了欺負他的快樂,含著他的嘴就吻起來。

遲念羞的眼裡冒出水霧,耳朵紅透,被攻擊的根本招架不了,兇性漸起。他外號“小瘋子”,本性就不是什麼溫和無害的人,被喬行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欺負,哪裡還忍得住,一個翻身壓住了她,主動進攻起來。

喬行止懵了,杏眼瞪的圓溜溜,看著握住她手腕眸帶狠意和羞澀咬著她嘴的人,臉上紅霞蔓延,以為是個小奶狗,結果是個小狼狗,更喜歡了怎麼辦?“嘶,念念你輕點,破皮了。”

“我不!就咬!”

叫你親我,叫你調戲我,哼!把心裡的火氣撒夠,看著面前滿臉紅霞眸子水潤,嘴被他咬出血的女子,遲念後知後覺地又害羞起來,爬起來想鬆開她。喬行止扯住他的衣領,相同的黑色獵院服像情侶裝,“怎麼?親了不想認賬?”

遲念抿唇,認真看了喬行止半響,“我和他們不一樣,你敢騙我,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喬行止心臟重重跳動起來,看著生的秀氣神情卻兇狠的人,心動至極,拽住他的衣領把人拉下來,聲音柔媚,眸子裡閃動著瘋癲的暗影,“好。我準你殺了我。”帶血的唇瓣再次貼上遲念,喬行止想,她是“魔女”,和“瘋子”果然才是最搭的。

……

“止止,我們才確定關係第一天,不能……”

“我才不管!你行不行?不行踹了你!”

“……”

“行行行,你行,輕點輕點……”

……

慕清小築的院牆外,陰暗的樹影下,明玄清抱著手臂,神情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傅榮被她的氣勢壓制著後背發涼,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明玄清沉默良久,久到傅榮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才聽見她開口,“傅榮,孤是真搞不明白,你是想與孤為敵嗎?”

傅榮一驚,抬起頭對上女子在陰影裡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眸子,涼薄至極,滿心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又心痛又心慌,最後只說出,“卑職…不敢…”

明玄清手指有節奏的點在衣袖上,是一種她真的很生氣的表現,輕笑一聲,“不敢?呵。”

明玄清上前一步,語氣悠悠,“失去一名優秀的紫鳶衛,孤會很心疼;但若是膽敢傷害孤心愛之人的賊子,孤只會,殺之而後快!”

“你既不能愛我所愛,護我所護,反倒自以為是剛愎自用,不管作為孤的愛慕者還是孤的臣屬,都讓孤覺得可笑。”

對她的感情受到她的質疑和嘲諷,傅榮受到巨大沖擊,瞳孔地震,愣愣地看著明玄清。明玄清微微彎下腰,笑容勾起,分外殘忍,“孤最討厭,有人替孤做主,自以為是自作主張,還打著為孤好的旗號,真是讓人作嘔。”

傅榮的心碎成一瓣一瓣,覺得流血的不止是身體,還有他的心,她…為什麼……他…是他做錯了嗎?明明是那個七星的…腦海裡響起她的話,“孤最討厭,有人替孤做主。”

傅榮低下頭,額頭貼在地面上,“卑職…知錯…”淚水全部往回流,嚥到心裡,苦的渾身都痛。

明玄清轉身,留下一句,“此間事了,你就到遙山監工去,三年後再回來,可有異議?”

“沒有……”

腳步聲漸遠,傅榮慢慢爬起來,身影有些搖晃。他來請罪,原是不後悔這麼做的,只不過輸給雪千曲是他沒想到的。也許這個人,真沒有他想的那麼配不上殿下……

他沒有辦法抹掉他挑釁雪千曲的那些話,做了就是做了,真要追究起來,不敬皇族,可不是遙山挖礦那麼簡單的。現在他真的迷茫了,他這麼做真的對嗎?他真的要她的厭惡嗎?只是假設一下就覺得心痛的厲害,她討厭他……

面前突兀出現一把刀,攔住了傅榮去路,傅榮心神一緊,誰?靠這麼近他居然沒發現?

陌生的女子有一雙貓眼,正冰冷地看著他,“你讓她很不高興,受死吧!”

傅榮連忙去擋,卻發現這女子招式詭異,竟然是空間屬性的?“你是誰?有何目的?”

姬華楚覺得他這銀色星力實在是太吵鬧了些,等下把執法隊引來就麻煩了,停了手,抱著手臂睨傅榮,“我是她的愛慕者,追求者,你讓她很不高興,我來揍你的。”

?傅榮眯了眯眼,他?她?“雪千曲?”

姬華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有病?”什麼眼神她能喜歡雪千曲?燒掉她的頭髮還是她的正室,她喜歡個鬼喜歡!

傅榮心裡醋意橫生,什麼追求者居然跑到他面前來找存在感?一個雪千曲一個百里飛星已經夠煩了,這是哪裡來的野貓野狗?

不過傅榮又不是很明白,引誘道:“你既也喜歡她,若將雪千曲殺了,取而代之,豈不更好?”

姬華楚再次拔出刀來,這人真是找死,“雪千曲死了,她會很難過,我不要她難過。你,也不準。”討厭的雪千曲,哼,怎麼能讓她那麼喜歡的?如果能教教她就好了,她認他當祖宗都行。

傅榮心情複雜,覺得這人有病,但是又有點道理,想起她說的“愛我所愛,護我所護”,心亂如麻,難道要他保護雪千曲不成?那不得憋屈死!氣死個人!

“我觀你也不弱,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試道場等你。”傅榮留下這句,越過姬華楚離開。

姬華楚看著他的背影,跳上一棵樹,身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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